若花辭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歸途,眾人都有些累了,梅蘭和副導演在後頭商量什麼,寧稚便獨自找了個位置,車子啟動時,演蘇苗苗的那個女孩想要坐到寧稚邊上來,被羊羊及時攔住了。
羊羊去跟後勤討了盒暈車藥,讓寧稚就著水吞下。
“你睡會兒吧。”羊羊覷著她的臉色,一低眼,看到她懷裡抱的含羞草,“我幫你拿。”
含羞草就裝在簡陋的半個礦泉水瓶裡,梅蘭要求逼真,裡邊的泥都是寧稚親手挖的,瓶身上也掛了幾抹溼泥,瞧上去髒兮兮的,卻有一股嬌養在花園裡的植物沒有的生氣蓬勃。
羊羊手已經伸過來了,寧稚抬手擋了一下。
我要親手帶給她。這句話在她心裡響起,話音間帶著欣欣自得的笑意。
分明是池生才有的語氣。
寧稚一個恍惚,周遭的情景彷彿一下變了,變成了一輛十七年前的城鄉公交。
周圍的同學嘰嘰喳喳地講個不停。
蘇苗苗還老喊她,問她這段時間到底幹嘛去了,怎麼老不見人。
她煩死了,小心地抱著含羞草,回頭笑道:“你怎麼管那麼寬呢?”
“阿稚。”羊羊擔憂地叫了她一聲,她臉色實在太難看了。
寧稚從她想象中的情景裡回過神,說:“我自己拿。”
回到平城的片場才剛過中午,不過大家都累了,梅蘭乾脆放了半天假,明天再繼續。
寧稚回了酒店,給江鵬打了個電話,讓他給她安排一個美術老師。
“美術老師?導演要求的嗎?”江鵬疑惑地問道。
不是導演要求的,是寧稚自己想要更深地融入進池生的角色裡。
江鵬沒多問,很快就給她安排了,當晚寧稚就上了一堂油畫課。
第二天,她在片場看到了沈宜之。
外景那場戲沒有她的戲份,她沒跟著一起去。
寧稚兩天沒見她了。
只是短短的兩天,寧稚卻覺得像是過了許久許久。
她望著沈宜之,沈宜之察覺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她們眼神相遇,卻各自沉默。
這時各組都就就位。
寧稚的心忽然像乘上了童話的熱氣球飄揚了起來,就要開拍了,她所有不敢說不能說的想念與依戀,都能透過池生說給她聽。
池生寫生回來,經過家門而不入,徑直上了三樓敲響了阮茵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