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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上飛機就能睡的亨特,沒過多久就睡著過去了。
一旁的溫斯頓放下手中的報紙,側過臉看向半仰著頭睡到天昏地暗的亨特。
他這一次沒有戴眼罩,但是右手卻輕輕捂著自己左手的手腕,就像害怕溫斯頓送給自己的手錶丟了。
溫斯頓抬起手,覆在亨特的手背上,輕輕嵌進他右手的手指之間。
飛機著陸紐約,亨特睡意未醒,如果不是溫斯頓拽著他,他連出關通道都能走錯。
排隊的時候,就看見亨特跟在溫斯頓的後面,額頭抵在溫斯頓的後頸上,每當溫斯頓向前移動一小步,感覺到支撐在遠離,他才會向前一步。
溫斯頓的臉上戴著墨鏡,直到來到關口,他才轉過身來,捏了捏亨特的脖子:“好了好了,到了計程車上再睡。護照拿出來。”
“嗯。”亨特睜開眼睛,單手伸進包裡,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護照。
溫斯頓的胳膊伸了過來,一手拎著他的包帶,一手拉開拉鍊,在隔層裡將護照找了出來。
“不怪我找不到……行李是我給你收拾的。”
溫斯頓沒說什麼。只是拍了他的後背一下:“你先過去等我。”
過了關,亨特轉過身來看著溫斯頓。在那麼多的人之中,亨特發現自己的視線就是離不開對方。
他遞出護照的樣子,他沉穩地回答問題的樣子,他點頭將護照收回來的樣子,都好看的不得了。
溫斯頓來到了亨特的身邊,他的指尖沿著亨特的耳廓滑了半圈:“你剛才到底是在發呆,還是在看我?”
“你猜?”亨特笑著反問。
“發呆。”
“為什麼你覺得我是在發呆?”亨特失望了起來。
“是嗎?你睡醒了嗎?”溫斯頓反問。
亨特切了一聲。
出了機場,溫斯頓攔下了計程車,報出了亨特的公寓地址。
“誒?你怎麼連我公寓地址都知道?”
“法拉利慈善晚宴之後,我送過你回來。你不記得了?”溫斯頓說。
“可那一次我也沒告訴你我住哪裡啊?”
亨特抓了抓腦袋。
溫斯頓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意思,只是看著前方。
他們來到亨特的公寓,進了電梯,亨特忽然想到了什麼,摸了摸下巴:“不知道那對酷愛滾床單的健美先生和性感女人是不是還在辦事兒。”
“什麼?”溫斯頓側過臉來問。
亨特將行李包甩上肩膀,瀟灑地走了出去,然後轉過頭來,倒退著一邊走一邊看著溫斯頓說:“就是我的鄰居啊,他們的人生好像就是為了滾床單而存在的!早上來,中午來,晚上來!這裡公寓年份比較久,隔音效果不是那麼好!我在公寓裡休息的時候,被他們搞到簡直無法好好睡覺!”
提起這個,亨特就像噴火的恐龍,路過他們的門口,還不忘做一個踹門的動作。然後又將耳朵貼上去,像是在聽什麼。
溫斯頓走過他的身邊,手從他頭頂掠過,意思是“不要做這種沒意義的事”。
亨特撇了撇嘴,跟上溫斯頓,然後他驚訝地發現,溫斯頓準確無誤地在他的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這間房間是我的?”
“你剛才比說你被鄰居吵到休息不了嗎?”溫斯頓指了指剛才亨特貼過腦袋的那扇門。
“哦……這樣啊。”亨特找了半天,摸出了鑰匙,將門開啟。
這是一套單身公寓,就連床也是單人床。
溫斯頓開啟了冰箱,拿過了垃圾桶,將亨特冰箱裡的酸奶、芝士、牛奶、開了封卻沒有吃完的麥片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為什麼感覺這裡像是你家。”亨特湊過來說。
“都過期了。你吃東西也好,買東西也好,都沒有看保質期的習慣。留在冰箱裡你肯定會吃,到時候倒黴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溫斯頓的臉上是完全的理所當然的表情。
“不,我的意思是你開冰箱門和扔東西的動作,就像做過很多遍一樣熟練!”
溫斯頓伸手將亨特的腦袋摁開:“也許上輩子,我幫你扔過很多遍。”
關於“上輩子”這個說法,溫斯頓幾乎將所有對他的熟悉都總結其中。
從前溫斯頓提起“上輩子”,亨特就覺得荒謬以及覺得對方在調侃自己。
而此時,他卻希望上輩子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