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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市人市,就是大戶人家買賣丫鬟小廝的地方了。
簌簌蹲坐在牆邊兒,小手無知無覺地緊攥著衣服,內心中的悸動始終也沒平復,此時好似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時辰慢些過。
這般堪堪過了一個多時辰,眼瞧著離著正午越來越近,簌簌愈發地緊張害怕,不知不覺已然牙齒打顫,背脊發涼。
然就在這絕望無助之際,屋外突然響起了婆子碌碌的腳步聲。
不時,只見那門被推開,牙婆容光煥發,和適才打人罵人之時判若兩然,眼中冒光了般,滿臉興奮,急匆匆地奔了進來。
“霍大官人親來了,前頭都走了三家了沒入眼的,就看你們幾個誰有命了!還不快都過來!”
她進來便直奔簌簌幾個要被買入青樓的姑娘而去,一面拽著人,一面口中兀自沒閒著,不斷催促。
“快著點!快著點!你,你,還有你們幾個都去!”
除了那五六個新弄來的姑娘外,她又點了五六個人。
簌簌等雖不知道這霍大官人是誰,但誰也不是傻的,從牙婆眼中的敬畏和欣喜便能斷的出來:第一,這是個厲害的人物,第二,這是個出手闊綽,有錢的人物。
眾人在牙婆的催促聲中急著起身,自然包括簌簌。
小姑娘小臉兒冷白,心口“砰砰”的,雖只片語只言,但她聽得明白,也想得明白。那大官人是來買家奴的,自己若是被他買走,就不用被送去青樓做花娘了!
試問,天底下還有什麼比絕境逢生更能讓人熱血沸騰!
小姑娘攥著小手,心口一起一伏,控制不住地哆嗦,緊跟著便去了。
待被帶到前廳,她循望過去,遠遠地還未進門,便看到了廳中有兩個男人。
倆人一坐一立,不難看出是主僕關係,但皆是衣著不凡,不似普通人,尤其那椅上之人。
那男人身姿頎長,龍章鳳姿,玉冠束髮,穿著一身銀色金絲浮光錦緞衣料的長袍,面板極白,桃花眸深邃迷人,鼻樑高聳,口若含丹,生的面如冠玉,風度翩翩,蕭蕭肅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難以逼近的尊貴,極其打眼,更是一看便是個養尊處優,家境極好之人。
被引來的十多個姑娘多為妙齡少女,其心境也多與簌簌一致,誰人都想走,本也沒想這官人相貌如何,怕是隻別奇奇怪怪,長得嚇人便好了,可誰成想這一見.......
眾姑娘頓時六神無主。
眼下這坐上的貴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當今聖上的嫡子,當朝太子蕭珏。
今年三月,由南昌府運往京師的三百萬兩庫銀在途經安慶府時被劫。
安慶府提刑按察副使張鴻儒聞訊後,立即行文兵刑二部,糾集周圍三府駐軍,清繳周邊山賊,破山寨十二座,擒獲劫匪匪首曹不離並以下二十三人,餘者當場格殺。
然,正當張鴻儒將擒獲匪賊押回駐地,詳加審問之時,當夜府衙卻是突然失火,張鴻儒、曹不離不及逃離,葬身火場。
三百萬兩庫銀人間蒸發,不知去向;朝廷命官死於非命,不明不白,明顯著是有人從中作梗。地方官員盤根錯節,官官相護,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人妄圖瞞天過海!
皇帝龍顏大怒,但為避打草驚蛇,遂命太子隱匿身份,化作遼東大商人霍尋,親來調查庫銀被劫與按察副使之死兩起案子。
此來人市,乃昨夜探得線索,那死了的首匪曹不離有個落網之魚的山賊小弟藏身人市,做了這人牙子買賣,故,蕭珏來此所為尋人,買丫鬟,不過是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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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婆把姑娘們引了過來,讓人分兩排次第站好,臉上堆著笑,恭恭敬敬地朝著蕭珏獻媚討好。
“呵呵,大官人瞧瞧,可有閤眼的?”
這霍大官人是安慶府的新貴,雖說是剛來了沒多久,但地位可不一般,那是有的是錢!區區大半個多月便和當地高官,貴族,以及大商人打成了一片。
有錢人慣是會玩兒的,知道這人市的小姑娘多為良家女,有的清清純純,懵懵懂懂,那可是比那些什麼都懂的花娘好玩多了。
是以,這人市其實也不乏有這等男人親來覓個新鮮。
牙婆的眼睛都冒光了,心口也是“咚咚”地狂跳,今兒她手上可是剛好有兩個姿色上乘的姑娘,但覺這錢已經一半進了她口袋了。
那十來個姑娘瞧見這買主誰能不想走?個人皆是心肝亂顫,眼巴巴的,目光都在這大官人身上,希望他瞅瞅自己,可眼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