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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上配合得絲絲入扣,這下見顏仲左手雖是擋在胸前,但忌憚己方人多,只取守勢,兩人幾乎同時一聲低喝,男的彎腰走顏仲的下三路,女的卻是身形一拔,一記手刀,半空中劈來。
右耳後,先前螺絲刀的銳響驟起。
顏仲見此情形,牙齒一咬,這一出手,終究是要寡不敵眾了,那耳後的犀利轉瞬即至,迎面又是一道凜冽,薄銳怎當?
當不當得起,看的不是對方,倒是他自己了吧?
拼了!
顏仲腳下連錯,哧哧兩聲,拼著兩肩受創,硬是在那那女人和身後學徒的縫隙之中擠了出去。
一出夾縫,回馬“控韁”!
郎潁與另一人一時無法加入搶攻,站在圈外,眼見顏仲破出,當即圍擊上去,卻不料顏仲方才破出,腳下頓挫,反身一扭,左右兩手同時長探而出,分拿兩人。
郎潁身為這“請殺”之局的帶頭人,看得此景,眼睛不由得眯成一條長縫,這“請殺”之人,是要發力了。
這就叫“破釜”吧?
顏仲人在空中,腰背一挺,胸腔中一股桀驁,竟這麼不禁的呼之欲出了。
當年“枕戈”社先生手下殺將“俱歡顏”之人,豈是泛泛!
這兩手分探,疾如鷂躍,翩如蝶舞,不懼不避,就這麼直直的捉向兩邊來人的殺招,當年先生收下他之後,曾經就他功夫裹足不前說,他的功夫擒拿為主,凌厲有餘,但是難免著眼小處,若要再進一步,大處著手,是少不了的了。顏仲心中有感,隨後創出“控韁”心法,這路功夫,大氣磅礴,直把對手所出殺招為“韁”,徒手控之。
郎潁知道這招盡力使出,所對己方兩人已是難當,與剩下一人一左一右躍起,齊齊去救。
卻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而顏仲出手決絕,左右雙手,瞬間已經拿住學徒和另一人的指節,知道身後郎潁二人將至,不改身形,提起手中兩人,就以背部空門向後撞去。
郎潁二人不料這樣出招,手上加力,向那顏仲的背上拿去。
再頓挫,顏仲“伏櫪”又起,身形乍起即落,竟然就這麼生生又頓在幾乎原地的位置,兩手提力後甩,學徒與另一被擒之人被這一縱之力向後擲去,正和來救的郎潁二人撞在一線。
趁那郎潁等變招收勢接住擲出兩人的空當,顏仲大步縱躍,折回殺局,這下撇開四人,此時眼前鋒芒所指,已是剛才迭出殺手的另三人了。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半白坡以闔城屋脊的地位,仍然可以縱覽坡下景色,而那坡下的世界,卻逐漸籠在了山樑的陰影下。
空氣朦朧的顏色中,驀的就在那山坡的邊界多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來得如此突然,雖然這時候上山下山的行人仍然很多,但卻沒有一個人來得像他那麼突然,就如緩緩落下的重重塵土中,突然又冒起的一絲不和諧的灰煙。
他的名字叫做俱散。
三十三四的年紀,卻是飽經滄桑的臉龐,細長的身體,正是先生座下得力殺將,當年和顏仲並列“俱歡顏”的俱散。
他的臉上隱隱透著一些疲憊,社團最近那麼多事,人手已經不太夠用,他也是剛剛完成先生交給他的前一個任務,馬不停蹄的趕來的。
先生說,現在半白坡有一番大的際會,要他去和以前的同袍會合,一起幫先生擔起這件大事。
先生就斜倚在竹椅上,半閉著雙眼跟他說話。先生以一己之力輾轉於各方勢力之中,早已經疲憊了吧,如今幾樁大事齊至,社團力量盡出,先生甚至差出了一向跟在他身邊聽候差遣的阿洛,這局勢,竟就一下子變得這麼艱難了。
先生緩慢而認真的跟他說,這樣的局面一旦發動,就不是一兩方面的人想把握就把握得了的了,所以如果能把這不期而至的幾件大事都辦好,社團領袖闔城以東的局面,當變得不可動搖,可是如果有一兩個環節脫軌,諸般棘手問題環伺的情況下,今後的局勢將向哪邊傾斜,誰也預料不了。
“成王敗寇?”俱散問先生。
“什麼是王?什麼是寇?”先生卻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我們很難知道結果怎麼樣,但我想努把力。”
俱散點頭離開。
“你有沒有問他”,老者說,“守住了北上道路,東邊呢?”
木軒恭謹的站在老者旁邊,正把從曹決那裡曲折瞭解到的“御禁”佈防情況轉告給面前這個老者,聽得這句問話,他的臉色不由一變。
“這個···我倒是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