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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輪廓很深,有點不像日本人,微黑臉上的茶褐色眼睛,直直盯著我們。線條優美的鼻子下方蓄著一小撮鬍鬚,鬍子下的嘴角泛著沉穩的微笑,眼神卻非常銳利。
“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白鬚賀秀一郎,你們好,請隨便坐吧。”聲音沉著而威嚴。
他就是這個家——霧越邸的主人;也是圖書室其中幾本書的作者。我們不敢發問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聽從他的指示坐下來。
稍後,深月、彩夏跟蘭三位女性也到了。
“鳴瀨,”白鬚賀秀一郎綻開嘴角的笑容,微微舉起右手,說,“好像都到齊了,準備咖啡。”
一直站在桌旁待命的黑衣管家,彎腰行禮後,立即走向房間角落的吧檯。
“對不起,白鬚賀先生,”坐在我旁邊的槍中惶恐地說,“還有一個人沒到。”
我這才發現,如果我們所有人都被叫來的話,應該有九個人,可是,現在桌邊只有八個人,還少一個人。
“他叫什麼名字?”
霧越邸的主人神色自若地詢問槍中,槍中一時反應不過來他的問題,只“啊”了一聲,沒有回答。
“那個沒來的人,叫什麼名字?”白鬚賀重複了他的問題。
“啊,他啊,”槍中環視過桌邊的每一個人,說,“他叫榊由高。”
“是嗎?”白鬚賀突然收起了嘴角的微笑說,“那麼,不管等多久,這位榊先生都不會來了,而且是永遠不會來了。”
“永遠?”槍中驚訝地反問,“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先生已經死了。”白鬚賀說。
2
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跟說出這句話的人的平靜表情,實在太不協調了。那一瞬間,一定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也不例外,甚至懷疑是不是剛才那場夢的延續。
“您說什麼?”
槍中的聲音,劃破了現場的沉默。霧越邸的主人眉也不皺一下地回答他:
“我是說那位先生已經死了。”
“胡說……”蘭用斷斷續續的顫抖聲說,“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那種玩笑的癖好。”白鬚賀的嘴角再度浮出微笑,看著臉色蒼白的蘭,說,“榊先生真的死了,在我家的溫室中。”
溫室?榊死在昨天去過的溫室中?
“胡說!”蘭嘶啞地喊著,“你騙人!”
“蘭!”槍中用尖銳的聲音說,“冷靜點,先聽他怎麼說。”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請大家來這裡的,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白鬚賀看著我們,語調非常從容。再度浮現的微笑,徹底隱藏了他內心的感情世界。
“末永!”
白鬚賀一聲呼喚,那個站在牆邊,留著鬍子的年輕男人,立刻應聲“是”,向前跨出一步。
“他是在這個家工作的末永耕治。”白鬚賀把他介紹給我們後,就對著他說:“把今天早上的事說給他們聽。”
“是!”用粗獷的聲音回答後,末永就站在原地,態度嚴謹地說起他在溫室發現榊由高屍體的經過:“……我維持現場的情況,立刻找來的場小姐。不過,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已經斷氣了。”
“的場小姐是這個家的主治醫生,非常優秀。”白鬚賀做了補充說明。那個戴黑框眼鏡的女人,用眼神向我們致意。
剛到這裡的那天晚上,忍冬醫生說過這個家有自己的醫生,原來就是這個女人。知道她是醫生後,就覺得她的確蠻有“女醫”的架勢。
“榊先生是昨天晚上死的,而且,”白鬚賀說,“是他殺。”
幾張椅子同時發出了“嘎噠”的聲響。站起來的是槍中、忍冬醫生還有蘭三個人。
“他殺?”蘭的聲音和臉都是扭曲的,“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白鬚賀平靜地回答她,“不是病死或意外身亡,而是被某人殺死的。”
“不可能,”蘭茫然地瞪大眼睛,“不會的……”喃喃自語的表情,從緊張到鬆弛,又驟然轉為激動。緊抓著桌子邊緣的雙手開始猛烈顫抖,張得斗大的眼睛閃著兇光,怒視坐在對面的名望奈志:“是你乾的吧!”
“你、你說什麼啊!”名望大吃一驚,拼命揮動雙手。
“你再裝也沒用的!”蘭用尖細高亢的聲音說。
“喂,你……”
“好角色都是由高的,你不爽,所以殺了他洩恨!”
“別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