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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他是不是兇手。”
5
“現在,我們又得再回到最初的問題。亦即,兇手為什麼非在這個霧越邸行兇不可?”
槍中又開始說明。
“一開始我們就檢討過‘暴風雪山莊’的利弊,在這種特殊狀態下,我認為顯然是弊多於利。在這種狀態下連續殺人,不管如何消除障礙,或使用任何伎倆,都是非常危險的賭注。即使恨不得殺了對方,也會等到其他地方、其他時機再下手。
“可是,兇手卻選擇在這樣的地方下手,可見他一定有這樣的覺悟、決心與必要性。殺人的動機無數,而這個兇手的動機,逼得他非在限定人數的密室狀態下立即動手不可。
“現在,我們就當做沒有剛才的結論,來探討動機的問題。
“在思考犯案動機時,很抱歉,剛開始我懷疑的是住在這個房子裡的人。白鬚賀先生,您剛才說這個家不可能正好有個對榊懷有殺意的人,不會有這種偶然。其實,您心知肚明,現實上還是有這樣的偶然。”
白鬚賀先生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膀回應他。槍中看看站在主人斜後面,穿著黑衣服的管家,說:
“例如,8月在東京李家享助的住宅被殺的警衛,名叫鳴瀨稔。15日的新聞報導說,是榊殺了這名警衛。而我們到達這個家時,就是由同姓的鳴瀨管家來接待我們。雖然鳴瀨管家否認跟那個警衛有任何關係,但是,還是脫不了嫌疑。
“還有,四年前曾經發生一場火災,我聽的場說,這場燒光橫濱白鬚賀宅第的火災,是電視映象管起火所引發的。當然,我也想到那個問題電視就是李家產業的產品。
“如果是因為這樣的偶然,而萌生了殺意,那麼‘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地方行兇’的疑問就真相大白了。這個家裡的人發現,因躲避暴風雪而來的不速之客當中,正好有一個仇人。等暴風雪停了,他們就會回去東京,放過這次機會,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
“可是,因為這個理由殺死榊也就罷了,竟然連他的女朋友蘭都殺死,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接著,又發生了深月被殺的事實。她更沒有理由被殺,因為她長得跟已故的美月夫人非常相似。所以,考慮到這幾點,我漸漸發覺這是不可能的假設。”
說了這麼多話,槍中大概也有點累了。他停下來,摘下眼鏡,用手指用力壓著眼瞼。白鬚賀先生平靜地看著槍中這樣的動作。
“那麼——”槍中放開手指,緩緩戴上眼鏡,又繼續說,“難道兇手不是這個家裡的人,而在我們這一群人之中嗎?我想了又想,終於想到一個不可以放過、可能存在的動機。
“其實,這個動機很明顯,我應該可以早點想到的,卻花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想來,我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地方,完全沒想到那一點,其實答案就是那麼簡單。”
到底是什麼呢——即使已經知道甲斐是兇手,我還是想不出答案。
想不出甲斐殺榊的動機,想不出甲斐殺希美崎蘭的動機,想不出甲斐殺深月的動機,也想不出他非在這個霧越邸殺人不可的動機。
“剛才我稍微提起過8月在東京發生的案件。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內容,不過,我還是再描述一遍。”
槍中繼續說:
“他會想——回到東京,榊就會被逮捕,接受審問,到時候他當然會供出其他兩個共犯的名字。這麼一來,自己就完蛋了。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殺死警衛的人不是榊,而是這個‘另一個人’。這樣的話,他就更不能把榊交給警察。而榊的女朋友也會成為注意目標,所以,可能的話,她也……
“因此,這個人被迫在暴風雪停止、大家離開這裡之前,封住榊跟蘭的嘴巴,他不能讓這兩個人回到東京。他也可以把警察的行動告訴榊,勸榊趕快逃走,可是,這樣並不能保證榊一定不會被警察抓到。最後,他整理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目前只有榊遭到懷疑,還沒有人知道他與案件有關,所以,只要封住他們兩人的嘴巴,就絕對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是,我們是在前天榊死了之後,才知道那個訊息的。如果我剛才所說的動機正確,那麼,那個‘另一個人’,亦即兇手,應該是在那之前就知道這個訊息了。
“那麼,兇手究竟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我們所待的地方,連一臺電視機都沒有,當然不可能看新聞;連電話也在剛到的那天晚上斷了通訊。唯一可以想的就是收音機,而忍冬醫生車上的收音機已經壞了,所以只剩下甲斐帶來的隨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