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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弄得清楚嗎——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兒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冰鰭的疑問正是我的疑問啊!在這幽暗封閉的空間裡,白鳳仙的香氣隱約飄蕩著,我用力的擰著額頭,回想剛剛浮現在腦海中的狀況:“好像是旗袍……那件玉蟲色的旗袍……被我燎破了……”
“既然這樣,我們應該趕在家裡人發現之前補好它才行……”冰鰭推論著,可一片黑暗中,誰也不知道我們身邊究竟有沒有那件可以作為證據的衣物,但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被不可知外力擊碎的記憶點滴,因為這線索,又開始明明滅滅——
“火翼你連這也弄不好,將來會找不到婆家的!”按下熏籠裡火苗,冰鰭一邊憤憤地疊著旗袍,一邊牙尖嘴利的諷刺我。
“這種小洞只要到街上找個縫窮師傅就能解決,犯得著說這種話?你不覺得自己身為男生有點太婆婆媽媽了嗎?”我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我只要找個不用熏籠的人家就可以了,可是某些人的問題不是更難辦嗎——某些人心目中理想的女性可是織女或者赫映姬啊!”
見我翻這種陳年舊帳,冰鰭臉色立刻變了,他也不應這話頭,只是冷笑兩聲別過臉:“很好,你就去隨便找個縫窮的吧!這麼細的活,看他做得來做不來!”
我費力的俯拾著記憶的碎片:“好像你說縫窮師傅那裡不行……”冰鰭依然堅持這個意見:“那當然,這活兒縫窮的做不來。可這種黑燈瞎火的地方又是哪裡?”
“是……”我費力想著,卻看見眼前空寂的黑暗中,一道金絲像光潔面板上的血痕一樣,細細的沁出來,慢慢連成一線,不斷的增加著亮度,最終再一次黑沉沉的畫布上勾勒出冰鰭肩頸的輪廓……
柔軟地搭在那消瘦的肩頭,緩緩地順著單薄的胸口流淌下去,然後突然褪去了鮮明感,彷彿被遮擋住一樣,從斜斜的屏障下散射出朦朧的柔光——
“是金線!”我脫口而出,一下子伸出手去,雖然這道光在我的觸碰下再次失去了蹤影,但我已經從冰鰭的領口中,扯出了那奇妙的光源——沒錯,是金線!冰鰭的衣服裡放著一團線,線頭一直纏繞到他肩上!
“金線……”黑暗中冰鰭發出了迷惑的聲音,“什麼金線?”
我慢慢攤開手心,暴露在空氣中的線團又隱約的亮起來,這線團並不大,但絲線的長度卻絕不會短,因為金線的質地要比一般的高檔品還要均勻細密很多,顏色也格外澄明周正,即使是外行人的我也看得出這不是一般街面上出售的東西:“就是這團線,它自己會發光啊!難道你剛剛一直沒看見嗎?”
沉默表示了肯定的答案——冰鰭看不見!他看不見而我卻可以看見,是因為從我們那位古怪的祖父那裡,冰鰭遺傳到的是傾聽彼岸之聲的耳朵,而我則遺傳到了凝視不應當屬於這個世界之物的眼睛!
看來……又遇到麻煩的狀況了!千頭萬緒就像這團線一樣糾結著,我不由得著急起來:“我們到底哪兒來這團線的啊?”
冰鰭微微沉吟了一下,突然發出了惱怒的咋舌聲:“難不成是那個人,我撞到的那個人留下的?那傢伙慌慌張張的,當時迎面碰上躲都沒法躲,我只能閉上眼等著他撞,可是完全沒有衝擊感,我還以為他避過去了……”
我立刻回憶了起來:“是那個人!我沒看真,只記得你走得快,先到門口就碰上他了……”
“你說在那裡碰到的?”冰鰭突然大聲打斷我的話。我不解的重複著:“門口啊……”
門口!什麼門口?怎樣的門口?誰家的門口?
金線團像小小的燭火,在幽暗密閉的空間裡靜靜吐出微弱的光線,藉著這微光,我抬頭看著冰鰭思索的側臉,和他一起努力的回想著那個人的樣子,可就像隔著霧靄般,那張臉意外的模糊……
眼看就要抓住了,那個人的容顏卻又倏忽溜走,為什麼始終靜不下心來?因為……某種熾烈而甜蜜的氣息,一直像呵癢的手指,惡作劇的干擾著我們。
“未免香得過分了吧……這白鳳仙……”我忍不住自言自語。
“是的,白鳳仙!”突然想到什麼的冰鰭反射性的抬起頭來,“我記得那扇大門都歪斜了,庭院裡長滿了茅草,快有半人高的樣子,白鳳仙……就混雜在茅草裡……”
因為這片空間對他來說是一團漆黑,所以冰鰭熱切的眼神沒法和我的目光對上,看得人心裡毛毛的,我連忙打斷他的話:“別胡說,如果我們是去補旗袍的,那到長滿荒草沒人的廢屋幹什麼嗎?”虧他想得出來——荒涼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