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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樣在上元節這天走過七座橋,就能獲得幸福。”
“走橋祈福的風俗我們那裡也有,過三座就行了。可她這願望是什麼意思?”我問,“是那家女兒想把自己的幸福分給其他人呢,還是她其實不願意嫁給雪神,所以祈願別人能獲得幸福?”
曉似乎被我們接二連三的問題逼急了,態度頓時惡劣起來:“傳說的東西你們當真啊!反正明天上元節女眷都要提著花燈去走橋祈福!火翼你扮女裝只怕會被識破吧,還是讓你妹妹去比較保險!”
我還沒來得及開罵,冰鰭的拳頭就已經舉起來了,這小子話不多,手卻很快。幸虧時虎及時從後面抱住,冰鰭的拳頭就停在曉的眼前,這個多嘴的傢伙連冷汗都下來了。
“這邊來,香川來的兩位!”正房那邊傳來了本家叔叔的聲音。冰鰭心有不甘的收回手,頭也不回的走開了。我向時虎和曉點頭致意之後追著冰鰭跑了過去。本家叔叔告訴我們本家奶奶因為身體的關係已經躺下了,不只是我們,到現在為止還沒幾個小輩能見到她。
本家正房的規矩果然很大。男客和女客是分開招待的,女客在本家奶奶住正屋東院,而男客則住西邊的院子,晚飯時幾十個人才一起聚到大廳裡;我和剛成為朋友的女孩子們坐在一桌,和冰鰭、時虎還有曉的那桌隔了很遠。沒記性的曉一直拿冰鰭尋開心,完全看不出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可忙壞了作和事老的時虎。我有些擔心的看著那邊,因為院門一鎖,不到第二天我和冰鰭是見不了面的了。
入夜,雪紛紛揚揚的降下來,綿密而溫柔,連藥草的氣息都被它稀釋了。我站在碎冰格的窗邊,看著天井上方深青的天空,看著簷頭懸掛的紅燈籠將雪照成了落櫻一樣的顏色,如果不是那麼冷的話,這裡的夜就該有春光一般的旖旎了吧。院門關闔的沉重聲音從黑暗的那頭傳來,看來山村的一天已經宣告結束了。我正準備關窗睡覺,可迎面吹來卷著雪片的風剎那間迷住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識的縮起肩膀,落在臉上的雪就像細小的尖針一樣,而我扶著窗欞的手感到了比雪更冷的觸控……
一下子抽回手,我搜尋被風雪模糊的視野——窗臺下面,有人抬頭看著我,他有著漆黑的頭髮和深邃的眼睛。手那麼冷,看來他已經在院子裡站了很久,雪反覆的落在他肩上,然後消失……
燈籠昏暗的光照在他線條柔和的臉上,讓他的面板看起來白得透明,他好像害羞似的微笑了起來:“對不起,我太冒失啦!你可別見怪!”一瞬間我竟忘記了言語: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沉靜,而笑起來卻意外的溫暖純真,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讓人很難產生戒心。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我有些擔心地說,“院門關了,男客該去西院呢!”
他靦腆的垂下頭,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睛上:“所以說很傷腦筋嘛,我要找人呢……”
可能客人太多,他和同來的人分開後想起有什麼話要交待吧,我朝窗外俯下身體:“有什麼事情我替你轉告吧,你可不能一直留在這兒!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聽見我的話,他有些吃驚的抬起眼睛,隨即,笑容浮現在他秀氣的眼角:“那就拜託你了。我要找的人她叫冬蒔。請你幫我說:我想見她。”優雅的點頭之後,他穿過垂掛著忍冬藤的的葫蘆門,頎長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裡。要從東院那麼多的女孩子裡找出一個人來,說上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我居然自找麻煩答應他這種事,而且還忘了問他的名字。披上棉袍,我不情願的推開了房門。
站在簷下抬頭看過去,大雪裡東院南首那座小樓的各扇房門緊閉著,透出溫暖的光線和女孩子嬌柔的笑語。她們兩三個人住一間,就像冬令營一樣,我卻因為來的最晚,只能一個人住在暖閣的偏房。
一邊呵著手一邊走過暖閣前的簷廊,我忽然聽見有人用蒼老的聲音輕咳著,回過頭——燈籠下面,一位梳了舊式髮髻的老婦人抬手召喚我:“你是香川那家來的孩子吧?這邊來!”老婦人的動作帶著沉甸甸的優雅,說不出的端莊雍容。我家暖閣是祖母住的地方,看來這位應當是本家正房老奶奶吧。
我連忙走到她面前:“我是香川來的。您是本家奶奶?”
“別那麼客氣!”本家奶奶笑了起來,以舊時的習慣掩住嘴角,“你來得正好,進屋陪我聊天!”她很爽快的拉住我的手,真讓人意外——身為大家長的本家奶奶私底下還這麼有趣。
一進暖閣我就看見靠窗的桌上放著一盞精緻的宮燈。本家奶奶讓我坐到桌邊,自己去開啟衣櫃,好像在尋找什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