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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帶出來一堆紅紅白白的紙花,她驚得把書都掉在地上了,因為弄出了很大的響動,一屋子的人都朝她看過來。她連忙彎下腰去撿書,卻發現,卻發現……”我的語尾消失在吞嚥空氣的聲音裡。我為什麼要講那種討厭回憶!這個倒黴的傢伙,就是我嘛!
“那個人彎腰撿書,卻發現桌子下面什麼也沒有。”看我講不下去了,冰鰭冷冷的接過話頭,“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就抬起頭看看桌面上,好多人都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可是桌子下面,卻看不見半個人的腿!”
“……所以我才討厭上晚自習的!”我咬著牙說。
“好可愛哦!”萌繪大笑起來,“居然把鬼故事當真,火翼你還真笨!”
“怕什麼!”一慎也發出爽朗的笑聲,“碰上那個就大聲喊吧!會有強壯的同學來救你的!”
戀橘和理也微笑起來,還好他們是替我說話:“我們如果知道這件事也會怕上晚自習呢!”不管怎樣我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還有啊!就是這個古舊資料室的傳說!”
我立刻對這個離我們太近的話題產生無限的排斥感。可大家卻對它表示出濃厚的興趣。
“說其實很久以前啊,六個學生也像我們這樣聚在這裡講校園的七個怪談。可是啊,講來講去都只有六個,怎麼也想不出第七個來。這六個學生想啊想啊,想得著了魔忘了時間,從此再也沒能走出這間資料室,就這樣,消失了……”
萌繪又笑了,可笑聲有些急促:“很……很好笑哦!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有時候透過緊鎖的大門,還能聽見他們冥思苦想發出的嘆氣聲呢,所以這裡才被叫做‘嘆息資料室’啊!”
“啊!不好了!我們一共講了幾個怪談啊!”直線型思維的一慎立刻一驚一咋起來。
“六個。”戀橘依然是那種溫和平靜的語氣,可是回答卻非常迅速,看來剛剛她也在想這個問題吧。不自然的感覺在我心頭蔓延開來:“已經六個了嗎……”
我們一共六個人,萌繪、戀橘、接著是一慎和真理,最後是我,怎麼已經六個怪談了呢?冰鰭,還沒有講啊!
不太多話的真理這時慎重的說:“是六個,我記下來的:萌繪的失蹤的考生,戀橘的藤花下的影子,一慎的游泳的人頭,我的祈禱的白骨,還有火翼的晚間教室的陌生人和嘆息資料室!”
“等等!”我大喊起來,“嘆息的資料室……不是我講的!”
“可是……那明明是女生的聲音……”真理髮出斷斷續續的低語。萌繪和戀橘幾乎同時驚叫起來:“那也不是我說的啊!”
不是男生,也不是三個女生中的任何一個,說話的……難道是第七個人;難道是看不見的第七個人講了“嘆息資料室”這個富有暗示意味的第六個怪談!
不祥的沉默像冰冷的水一樣瞬間灌滿了整間資料室。我再一次環顧空蕩蕩的四周。不像冰鰭那樣擁有可以聽見彼岸之聲的耳朵,只有擁有實體的那種東西的聲音才能傳入我的耳中;但我的眼睛卻比冰鰭更能捕捉到彼岸之物的身影。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什麼也看不見,反而這裡所有人都能聽見那第六個怪談!這說話的第七個人,到底藏在哪裡!
“快開窗!”突然回過神的我一把拉開窗簾,卻忍不住到抽了一口涼氣——已經過了這麼久嗎……天,黑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啊!”萌繪幾乎要哭了出來,“都說不要在這種可怕的地方講鬼故事的!”
“明明是你一直吵著要講的!”一慎大吼起來。
戀橘努力保持平靜的語氣去阻止一慎:“與其吵架,不如想想怎麼出去吧!”
“怎麼出去啊!”一慎一味沮喪的大喊,“被捲進這麼奇怪的事情,怎麼出去啊……”
情況不妙啊……“總有辦法的!不能慌啊!”我低聲說,卻沒有任何說服力,一慎的喊聲更大了:“連晚自習都不敢上的人懂什麼啊!”
我一時語塞,總不能跟他說這種事我和冰鰭常碰上吧,我回頭瞪著小我一個月的堂弟,這個時候也不來幫我,這傢伙只是為難的皺著眉頭,像在思考著什麼。
“太難看了!”我身邊一直沉默著的真理忽然發出了壓抑的聲音,“一慎!這裡還有女孩子啊!”
“你說什麼啊!四隻眼!”一慎的怒火轉移了方向,不過可能因為沒什麼膽氣的關係,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真理咬住了嘴唇低下頭:“至少……至少要保護女孩子呀……我們,我們不是男生嗎?”我看著真理用力握緊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