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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是偶爾能聽見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微妙聲音。
不管怎麼說也不想再呆在庭院裡了!這個長假家裡人都出去旅遊了,我和冰鰭因為學校要補課而不得不留下來,本來就已經夠慘的了,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惹上什麼麻煩。摘下草帽,我垂頭喪氣的穿過火巷向前廳走去。就在我踏進堂屋的那一刻,似曾相識的乾脆嗓音像彈丸一般從我頭頂拋擲下來:“喲!這不是火翼嘛!”
嚇了一跳的我懷疑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黝黑的面板和曬得粗糙發紅的硬發是陌生的,但我怎麼也不會忘記那威風凜凜的眼角和傲氣的武士眉——錯不了,那就是曾經寄住在我們家的搗蛋鬼,鄰省藥神村本家的嫡孫——曉!雖然已經是一副運動少年的樣子,可他喜歡欺負人的個性和那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眼神一樣,一點也沒有改善!還沒等我開口,曉就爆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看看你的樣子,本來就不是什麼美人,還完全不知道打扮,將來一定會沒人要的!”
我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一見面就說這麼惹人生氣的話,這傢伙未免也太多管閒事了了!冷冷的看了曉一眼,我沒好氣地說:“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一聽這話曉笑得更厲害了:“沒錯,沒錯,反正你有青梅竹馬的那個傢伙嘛!”雖然小的時候也常拿我和冰鰭開心,可是到今天還開這樣玩笑,曉這傢伙還真沒分寸!我不再理睬這個討人嫌的客人,自徑走到坐在供桌邊椅子上的冰鰭身邊,曉卻自顧自的四下張望起來,“咦,怎麼不見那個傢伙?”
“他又在玩什麼花樣!”我皺起眉頭,冰鰭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的搖了搖手錶示不知道,看來在接曉回來的這一路上,他已經被這個精力旺盛的搗蛋鬼弄得精疲力盡了。
可是曉不依不饒的靠了過來:“火翼,那個傢伙到底在那裡啊?難道……你那個青梅竹馬終於把你給甩了?冰鰭妹妹,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橫刀奪愛啊!”
“你住口!”換了平時,最討厭被人這樣取笑的冰鰭一定毫不客氣的打上去了,可是現在的他也只能發出沒什麼威懾力的抗議。我忍無可忍的回過頭對著曉大喊起來,“適可而止吧,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說什麼青梅竹馬,拜祖父那豐厚的“遺傳贈禮”所賜,童年的我和冰鰭根本沒有辦法與同齡人自然的交往,而唯一一個年齡相仿的夥伴就是曉,可他留給我們的回憶只能用“噩夢”來形容。
“這麼說你們的感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了?”曉依然不知收斂的露出惡作劇的笑容,“那快點把他叫出來嘛!他不是最聽你的話嘛!來來,火翼,不要那麼小氣!”
把誰叫出來?誰最聽我的話?曉他……到底在說誰?我看了冰鰭一眼,冰鰭同樣露出微微的迷惑神情。從小曉就喜歡欺負我們,說不定現在他又在變著花樣尋我們開心。一想到這裡我就心頭火起,看也不看曉一眼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是去帶他過來嗎?”曉很殷勤的跟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一種微涼的詭異感漸漸爬上了脊背,我停住腳步,抬起頭看著曉的眼睛:和惡作劇時看好戲的態度不同,他的眼神裡有種急切的期待,我無法確定是曉的演技進步了,還是這裡真的有他想見的人。
見我不再向前,曉摸著粗硬的頭髮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哦哦?你捨不得讓我見你的紅葉嗎?放心!就算他再漂亮也是個男孩子嘛,我又不是冰鰭妹妹,不會和你搶的!”
“我的……紅葉?”冰鰭抗議的聲音裡夾雜著我驚訝的話語——紅葉……是誰?
“就是紅葉啊!”曉得意洋洋的說,“那個瞌睡蟲,我的手下敗將!”
“我怎會認識是你的手下敗將?”我實在跟不上曉混亂的思維。
曉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冷笑:“怎麼不認識,紅葉他不是你們家的孩子嗎?”
紅葉……是我們家的孩子?還沒有力氣從椅子上起身的冰鰭懶懶的嘆了口氣:“火翼別理他,哪兒來什麼紅葉啊!別上他的當被他牽著走!”
冰鰭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一定又是曉的新把戲,我們家從來也沒有過一個叫紅葉的孩子!我看著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你這傢伙除了捉弄人就不會別的了嗎?”
一瞬間,曉的瞳孔收縮,這使他本來就不友善的眼神顯得更加兇狠了。“你把他藏起來也沒用!”他順手推開我,大步走向後面的廂房,“紅葉,給我出來!”
這下冰鰭也坐不住了,他詫異的看了同樣驚訝的我一眼,連忙跟上我追著曉向廂房跑去。熟門熟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