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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鰭凝望著醍醐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眼角緩緩溶開一抹殘照般的微笑:“比起逍遙法外卻永遠無法逃脫心靈的折磨,讓他承擔有形的懲罰,應該是算是一種仁慈吧。我想,這就是柚柚齋所謂的報答……”
此刻的我卻並沒有留心他的話,因為一縷冶豔而憂傷的暗香正裊繞在我周遭,如同弦管上奏著的幽怨曲調從薄暮中嫋嫋飄來,我忍不住到處張望:“好香啊……是什麼這麼香?”
冰鰭轉過頭,昏暗的光芒流淌過他臉龐細緻的輪廓,含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輕輕抬手掠過我髮梢。我不自覺地追著那纖長的指尖看去,卻發現眼前停著一朵緋紅羽毛般的花蕊。也許剛到合歡樹下時,這朵花就已纏在髮間了吧,它卻一直這麼默默的陪著我出入積水之下的異境,經歷千鈞一髮的危機,直到塵埃落定,才讓人留意到久被忽略的芬芳……
原來合歡竟是如此馥郁芳醇,可在樹下卻聞不到些許香氣,如果是玉蘭梔子的話,只怕已經是滿街薰風了。真是不聰明的花,為什麼要把香氣藏在心裡,就像保護著不為人知的思念一樣,藏得那麼仔細,那麼妥帖……
我輕輕接過冰鰭手中的花朵,看暮色一點一點漫過我們的手指。聰明也好,不聰明也好,合歡花就這樣年復一年的獨自芬芳著,就像那沉睡著數不清的珍寶的秘境,明明與包圍著我們的世界重合為表裡,卻永遠無法窺視,無法抵達……
可是總有人會懂的。也許某一天,某個人會走進那隻存在於綺想中的瑰奇異境,攀上隱藏在密葉繁枝裡的虛幻樓梯,最終抵達優柔寡斷的花朵內心深處,去讀懂那份笨拙而靦腆的堅持……
逢魔之階完
埋香幻
8
埋香幻(怪奇談番外)
“客人,您是要在這裡借宿嗎?那可有點麻煩了……”
對於旅行者的請求,黑衣的守園人故意擺出為難的樣子,但卻控制不住的饒舌起來。他一邊扯斷纏繞在戶樞上的藤蔓,費力拽開吱嘎作響的木門,一邊喋喋不休:“此處原是珦國主的宅院,輪不到我這寒微的人說話,不過我和國主多少還有點親緣,三年前他把這宅子賞給了我;雖然國主慷慨,我卻不敢僭越,權且代為看守吧……啊,客人,請當心腳下……如果您一定要在這裡留宿的話,切不可到處亂走亂看;即使碰到什麼也請視而不見,萬萬不能向任何人提起——這可是這裡的規矩……”
一踏進院門,仲春清新溼潤的甜味就被髮黴的丸香味道取代了。黃昏時分降下的微雨忽停忽落,纏纏綿綿延續到月上東山也沒有了結,水滴漸漸瀰漫成霧的意思,將暗香醞釀的更加陳舊。含著雨意的薄雲後面,月亮像一抹白影似的隱現著。廢園中的一切都在這晦光裡泛出溼漉漉的青黑輪廓,春草雖然還沒有夏日的囂張蔓延之勢,但卻已將小徑大半淹沒,鮮嫩的草尖無聲地拂著旅行者白麻深衣的下襬。
“珦國主……就是褒國的珦君吧?”旅行者小心翼翼的推開斜掠至眼前的繡球花團,跟著守園人穿行在荒草間,被腳步聲驚起的倉庚發出有些蒼老的嬌聲。
“可不是嘛!難得的賢明主君呢!”守園人怕是很久沒與人交談過了,只要給個話頭就嘮叨不住:“以前這宅院要多熱鬧有多熱鬧,可自打三年前洪德少主出事那天起就變了,珦國主說什麼也不肯繼續留在這傷心地,偌大的宅院就這樣荒著……”守園人說著,冷不丁在樹影下站定,藉著昏暗的月光凝視起旅行者的臉龐,“恕我冒昧——請問客人您是誰家子弟?”
旅行者被他瞧得有些彆扭,但還是不失禮數的笑答:“不要那麼客氣嘛!我叫琢磨,只不過是僥倖躲過犬戎的兵燹,從鎬京逃出來的難民罷了!”
守園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在濃蔭裡深深垂下頭嘆息著:“客人您可別見怪——您的模樣,猛一看還真有點我們洪德少主的品格……”
旅行者琢磨連忙搖手:“快別這麼說!都講褒國少主洪德美如天人,我哪能和他相比!不過這樣的人物竟在一夜之間故去,也只能說這濁世畢竟留不住崑崙仙家……”
“其實洪德少主他是……”守園人突然顫抖著聲音脫口而出,可還沒說完便截然打住,他欲言又止地搖搖頭,轉身重新走在前面,默默將琢磨引入了蛛網灰塵密佈的客舍,只在臨走前有些惱恨地強調著:“客人,請務必牢記這裡的規矩!”
待守園人的腳步聲漸漸去遠後,琢磨一下子倒在塵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