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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點著明火的祠堂外左右踱步,聽說人去世之後,要在他的身邊放上不會熄滅的芯燈,這樣他的靈魂在通往冥朝的路上就不會黑暗暗的,也就不會感到孤獨了。而此時的祠堂居然只有一個打瞌睡的太監在守夜。
趁著小太監點頭啄米之際,他一個跨步走進了祠堂,那奢華寬敞的棺木就安穩的擺在焱逆的眼前,他伸出手無意識的撥動著芯燈,而本要熄滅的微弱光芒在他的撥弄下,瞬間又亮了起來。
密長的睫毛覆在眼眶,他驀地收回撥弄芯燈的手指,像是清醒般又將自己不經意洩露的悲傷收了起來。
手指忽的一彈,那小太監徹底的睡了過去。
焱逆走近焱戈,堅挺的身子背對他站著,薄唇微動,終是嘶啞的說出了幾句話。
“我永遠無法原諒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包括他,你以為封他為賢王,我就奈何不了他了麼?哼,即使是他幫我保住的皇位,那也是他應該做的,因為他的自私,因為他的自由,他害死了那麼多人,害的末末離開了我,甚至忘記了我,而我卻不能面對末末遺失的過去,我怕她恨我,怕我,怨我……”
說著他忽然回頭陰狠的看著焱戈安睡的面容,“他為什麼沒死,還要回來跟我搶末末,末末愛上了他,真可笑,她居然愛上了他,我不會讓他們稱心的,你還記得你認出我的時候,看我的眼神裡的那抹嫌惡和憎恨嗎,不要以為只有你恨我,我同樣也恨你入骨。”
“焱戈,以後的焱朝就是我的天下,我要誰死,誰就必須死,包括他。”話音未落,那明黃便消失在了祠堂,熟睡中的小太監猛的一個驚醒,趕忙渾渾噩噩的跑去撥弄快要熄滅的芯燈。
天空泛魚肚白,陽光衝破最後一絲阻礙,將整個大地照亮,朝堂前的一方廣場上,密密麻麻的跪滿了一地的文武百官,而白色,是此時最明顯的色調。
“臣等恭送吾皇。”
那震天的聲音將焱逆的褐瞳染了些許的落寞,他站在朝堂外,一覽底下雄偉的光景,明黃色的太子服外只是簡單的披了件白色麻衣,甚至只蓋著他的肩頭,正當他準備說話之際,一聲響亮馬鳴聲劃破此時的寧靜。
眾人驀然回首,只見一匹駿馬上,一位白衣男子翻身而下,而男子身著雪白衣衫,衣袂翩翩,那飛散的墨髮張揚,而他的臉,竟是被銀色面具遮了一大半,詭異的只露出那雙深邃的眼眸和性感的薄唇。
大臣們不明所以,為何這名白衣男子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宮內,而且還大膽的闖到朝堂前來。
“賢王,你可讓我好等。”焱逆眼眸一眯,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來的好,他就怕他不會再出現。
衣若塵無奈一聳肩,一步一步走過層層玉石樓梯,在焱逆身前站定,“皇弟,父皇的祭奠,我怎可不來。”
男子好似猶如不沾煙火的仙人,即使是嘴邊輕露出的笑容,也讓人覺得倍感溫暖,他拂袖一揮,走向前,與焱逆站在同一個高度俯瞰群雄。
眾人瞪大眼眸,不敢相信這清新淡雅之人,竟會是焱戈特另冊封的賢王,但是他舉手投足間卻無不顯示了皇家的氣派。
焱飛身為皇子也站在一邊,好奇的目光不住的放在衣若塵身上,直到衣若塵發現了那犀利的視線,他回身被撞進了焱飛的眼中。
“皇三子?久仰。”他抱拳一笑,毫無惡意。
“皇兄謬讚,我等還不及你,莫要折煞焱飛。”他也回已一笑,但是別過去的眼中仍是帶著深深的困惑。
“哼,叫的還挺順口。”焱逆冷哼,未加理睬身後那攀親帶故,邁開步子往嬪妃所站之地走去,審視及凜冽的視線掃過一個個梨花帶雨的面容,最終停在了賀蘭蓉面無表情的素顏上。
“父皇駕崩,我等實在心痛難言,我昨日左思右想,決定了一件事情,而且我等昨日徹查了焱朝歷代記錄史,發現史上並不是未有此事,我不忍父皇如此孤苦伶仃一個去往天極世界,這乃是我焱朝子子民民的愧對,想我父皇在世之時,焱朝民太國安,百姓津津樂道,若提及現在戰事,那便也是焱逆疏忽,但我定會保大家安逸祥和太平日。”
他突然打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視線從賀蘭蓉陰晴不定的臉上移開,“所以,我決定讓父皇的三千粉黛全數陪葬。”
衣若塵一怔,內斂的雙眸與焱逆狠戾的目光相遇,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而焱逆看見了他的動作,反身後又補了句,“一個都不許留。”
眾人譁然一片,賀蘭年更是撐不住身子,險些一下子栽倒下去,更別提那些鶯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