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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實話實說:“他住朝陽路的雲來客棧,我們約好今天一起用晚膳。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韓子高的神情變得很嚴肅,聲音卻很輕,“歡兒,我不能肯定,但是,禰羅突這個名字並不多見,我只聽陳瑣說過一次。他曾經在長安為質,跟周國高官交往甚多,因而知道一些他們朝中的秘聞。禰羅突是一個人的小字,他的大名,叫宇文邕。”
顧歡大吃一驚,“是周國皇帝?”
“對。”韓子高緊皺雙眉,有些費解,“他甘冒奇險,到鄴城來做什麼?宇文護控制著朝政,他不過是一個傀儡,行事小心翼翼,處處仰人鼻息,成不了氣候。他不在長安乖乖待著,卻跑到敵國都城來,究竟有何企圖?”
顧歡也不理解,“我想不出他的來意。真要打探什麼,周國派探子潛入我國就行了,哪用得著他親自來?身為皇帝之尊,他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宇文邕一向行事謹慎,怎麼會如此魯莽?會不會只是名字相似?或許此人就只是禰羅突,而不是宇文邕,你說呢?”
“也許,但我們不可大意。”韓子高神情肅然,“歡兒,齊國的軍力不及周國,近年來每況愈下。如今新皇初立,需要時間來振興國力,宇文邕很可能是親自來帝都探聽虛實,以便制定對策。為今之計,寧可抓錯,不能放過。”
“好。”顧歡立刻贊同,“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時間緊迫,來不及通知你義父,再由他調兵了。”韓子高拉著她,向府門飛奔,“快,你帶上你的親兵,我們直奔雲來客棧。如果他是宇文邕,帶的隨從也不可能很多,我們應該能夠對付。如果他不是宇文邕,只是普通的豪門公子,那就更不足懼了。”
“嗯,聽你的。”顧歡跑到大門旁,在護衛房裡找到了自己的親兵。加上韓子高,他們總共只有十個人,卻是精兵悍將,戰力強勁。在顧歡的帶領下,他們直奔朝陽路的雲來客棧。
到了門口,顧歡跳下馬,大搖大擺地進去,直奔二樓。韓子高緊隨其後,跟著她上去。他們剛走上樓梯,店裡的夥計便看見了,立刻奔去找來掌櫃。
顧歡來到禰羅突住的玄字號房,敲了敲門,卻沒聽到動靜。她退後兩步,抬腿就要踹過去。掌櫃已經趕上來,揚聲大叫:“官爺且慢。”
顧歡停住動作,轉頭看向他。
那個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一上來便打躬作揖,低聲下氣地說:“官爺,住在這裡的客官已經退房走了。官爺昨晚曾經來過吧,那位客官臨走時留下一封信,交代小人說,若是官爺來此尋他,便將信交給官爺。”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封好的信函,雙手遞了過來。
顧歡與韓子高對視一眼,便伸手接過,拆開封口,抽出信箋。
上面以楷書寫著幾行字,筆力雄健,卻又婉轉如意,頗見功底。
顧兄弟:見字如面。
昨夜一晤,得賢弟妙語連珠,慨贈墨寶,愚兄喜不自勝,輾轉反側,夜不成寐。本欲與弟今日再敘,一醉方休,卻忽得家書,催愚兄速速返回。無奈之下,愚兄只得匆匆起程,不能與賢弟面辭,憾甚。若他日有緣,能再次相見,愚兄定要與賢弟痛飲三杯,謝賢弟為兄指點迷津。
信末署著三個字,筆畫清晰,一目瞭然,正是“禰羅突”。
韓子高一看便道:“肯定是他。”
顧歡對掌櫃說:“你開啟門,我們要進去檢視。”
掌櫃連忙答應,叫夥計開了鎖,推開房門,躬身請他們進去。
裡面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所有私人物品都被帶走了,再也看不出絲毫蛛絲馬跡。顧歡和韓子高在屋裡轉了兩圈,便不再停留,大步走出客棧,騎上馬離開。
走出路口,顧歡才問韓子高:“大哥,你看我們該怎麼辦,追嗎?”
韓子高搖了搖頭,“一出城,便是水旱兩路,四通八達,你知道他們走哪條道?我看就算了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不必說與別人聽了,連你義父最好都不要說,以免讓他老人家又添憂思。聽那個店裡的夥計說此人在城中沒待兩天,應該也探聽不到什麼,就讓他去吧。”
“嗯,好。”顧歡點頭,卻有些納悶,“你說,他昨晚跟著我幹什麼?說迷了路,讓我帶他回客棧,看上去也不像是事先有所圖謀,倒似臨時起意,真是奇哉怪也。”
“有什麼奇怪的?”韓子高微笑,“像你這麼可愛的人,誰見了都想過來結交。”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顧歡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