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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丫說:“聽話。”外面隱隱響起了雷聲,看來今夜還是要下雨。
桑丫端著梨汁走出來的時候,婁小婁正在看電視,他調到了花都衛星電視臺,裡面正在放一個電視劇,演的是北京的故事。
桑丫把梨汁遞給婁小婁,說:“趁熱喝吧。”然後,她倒了兩杯清水,放在了茶几上,又搬過來一個軟凳子,坐在了婁小婁的對面。
婁小婁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了沙發上,坐在了他的旁邊。他一隻手輕輕摟著她的肩,一隻手在茶几上的便箋上寫字。
桑丫第一次這樣被婁小婁擁抱在懷裡,幸福而緊張。婁小婁的動作很自然,就像抱著自己的女兒。
婁小婁在紙上寫道:你喜歡這條裙子嗎?
桑丫不再說話,她學著婁小婁的樣子寫字表達:很喜歡。
婁小婁:你喜歡,這裙子就價值連城了。你不喜歡,這裙子就一文不值了。
桑丫:對於我來說,是你買的,就價值連城。不是你買的,就一文不值。
兩個人就像網上聊天一樣,房間裡只有寫字的聲音,十分安靜。雨點已經打在窗子上。
婁小婁:你小心,我又看到那個人的蹤影了。
桑丫:那個像你的人?
婁小婁:是的。
桑丫:好長時間沒有他的蹤跡了,我都感覺他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婁小婁:昨夜,我遇見他了,可是一轉眼他就消失了。雖然他消失了,我卻聽見他對我說話了!
桑丫:奇怪,他能說話了,你卻不能說話了。
婁小婁:說不定,我出現的地方,他就不能顯形。他出聲,我就不能說話。
桑丫:他說了什麼?
婁小婁:他說——年月日,將在被。
桑丫:什麼意思?
婁小婁:這句話一定被什麼力量遮擋了某些內容。他說的應該是在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哪個人在哪個地方被怎麼樣了。
桑丫讚許地點了點:嗯。
婁小婁:我想他要說的是……
這時候,一聲驚雷在窗外炸響,把桑丫嚇得一哆嗦。接著,婁小婁手中的筆就寫不出字了。
桑丫看了看婁小婁,跑進書房,從書包裡又掏出一支筆,遞給了婁小婁。婁小婁又在紙上試了一下,還是寫不出來。
兩個人不安地互相看了一眼。
婁小婁乾脆用手指在茶几上寫字,寫得很大。桑丫緊緊盯著,看了半天,她皺起了眉,說:“你寫的是什麼字啊?繁體?我不認識!”婁小婁愣了愣,站起身,走到書房,拿出字典翻起來。
桑丫明白,他想把一些字指給她看,連成語言,她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翻來翻去,似乎找不到他需要的字!
婁小婁沮喪地搖搖頭,指了指那六個字:年月日,將在被,指了指天;指了指那兩支筆,指了指天;指了指在茶几上寫字的地方,指了指天;指了指字典,指了指天;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指了指天……
他在告訴她:昨夜那個人說話被遮擋,今天這兩支筆寫不出字,他在茶几上寫,她看到的字卻如同亂碼,他的嗓子說不出話,他在字典上找不到他需要的字……所有這些,都是某種神秘力量在左右著。
接著,婁小婁用動作比畫起來。
桑丫說:“啞語?”婁小婁使勁兒點點頭。
桑丫說:“好,你想說什麼,比畫出來,我明天買一本啞語方面的書對照一下就明白了。”婁小婁正在比畫著,突然像小丑一樣亂扭起來,動作很不協調,很難看。桑丫感到,婁小婁好像突然變成了木偶,被幾條看不見的線牽扯著,在不由自主地動。她傻傻地盯著他,一時不知所措了。
炸雷一個接一個,越來越響。猩紅的閃電忽明忽暗,滿天烏雲亂七八糟,如同被炮火炸遍的土地,坑坑窪窪,殘破不全。地下似乎也有轟鳴聲,如同一萬輛坦克車從地下“轟隆轟隆”開過,樓房微微顫動著——世界好像到了末日!
婁小婁像中風了一樣,還在狂亂地揮舞著手臂,身體一下下扭動,露出驚恐和痛苦的表情。
桑丫一下站起來,緊緊抱住婁小婁。
她能感受到支配他身體的那股神秘力量的強大。她用盡全身力氣按著他,明明知道不是婁小婁的問題,還是大聲說:“婁小婁,你怎麼了?你躺下別動,我害怕!”
婁小婁控制不住,依然舞動著,臉部肌肉都扭曲了。
桑丫死死抱著他,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