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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寄託,見光必死,因此並沒有多少醋意。
來了北京,他發現,桑丫和婁小婁的戀情見光之後,不但沒有死,反而如同禾苗遇到陽光,產生光合作用,更加茁壯了。
每次見到他們在一起,朱璽的心裡就如同百爪撓心。
他不明白,桑丫為什麼偏偏喜歡上了這個老男人,他不知道這個老男人的核心競爭力是什麼。論錢財,論年紀,他怎麼都不應該輸給婁小婁。他只是個子不如婁小婁高罷了,不過他還可以繼續長啊。
此時,婁小婁和桑丫就坐在對面。中間隔著操場。
他和她坐得很近。
朱璽把腦袋垂下來,掏出手機,開始玩遊戲,一邊玩一邊瞄著對面的兩個人。
他在玩手機裡儲存的“暗殺”遊戲。在這個遊戲裡,殺個人只需按一下鍵,扔一個手榴彈就OK了。
他用手狠狠按著這個鍵,眼睛抬起來盯住了婁小婁。
殺。
用炸藥,省事。
如果做得乾淨些,沒人會懷疑到自己。
如果露餡了,那不過稍微麻煩一些,需要按十一個鍵——撥老爸的手機。從小老爸就告訴他一個道理,沒有什麼事用錢擺不平。
婁小婁被炸死,桑丫在北京無依無靠,說不定就會投奔他的懷抱了。
上哪兒搞一個手榴彈呢?
朱璽在琢磨。
桑丫說:“你看到對面那兩個人了嗎?”婁小婁朝遠處看了看,說:“嗯,有兩個人。”桑丫說:“我覺得那個男的好像是朱璽……”婁小婁說:“哪個朱璽?”桑丫說:“就是造謠的那個男生。”婁小婁又看了看對面,說:“奇怪了,他旁邊那女的好像是林要要……”桑丫說:“誰是林要要?”婁小婁說:“一個藥品推銷員。”桑丫說:“她怎麼到我們學校來了?”婁小婁說:“可能他們兩個人目的一樣。”桑丫說:“走,我們過去看看。”婁小婁說:“好。”兩個人走到操場一半的時候,那個女的先站了起來,從操場左側離開了。那個男的隨後站起來,從操場右側離開了。
婁小婁說:“看來,我倆的關係很受人關注啊。”桑丫說:“下次,你別來我們學校了,我們這樣明目張膽在一起,人家更會說我被你包養了。”婁小婁說:“流言飛語需要三個器官——首先有人用眼睛捕風捉影,然後用嘴巴傳播出去,再有一些聽眾用耳朵聽。抵制流言飛語也需要三個器官,合上眼睛不看別人的臉色,閉上嘴巴不去解釋,捂上耳朵不去聽無聊的議論。”兩個人坐在了林要要和朱璽剛才坐過的長椅上。
再看對面,剛才那兩個人已經轉到了操場的對面,分別坐在了婁小婁和桑丫剛才坐過的長椅上,依然偷偷朝他們觀望著。
第二次坐在一起之後,林要要排斥地看了看朱璽。
朱璽無辜地看了看她。
林要要:“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朱璽:“不是。你呢?”林要要:“我是。不過,我已經畢業三年了。”過了一會兒,朱璽問:“可以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林要要說:“我叫桑丫。”朱璽愣住了。
林要要說:“你呢?”朱璽隨口說:“我叫婁小婁。”林要要不信任地看了看他,不再說什麼,低下頭繼續看書了。
朱璽也低下頭,繼續玩手機遊戲了。
過了一會兒,兩雙眼睛慢慢抬起來,一齊射向了對面的長椅。
晚上,林要要一直徘徊在景山小區的門口。
婁小婁離開中醫大學後,林要要把他跟丟了。現在,她在等待婁小婁回家。
她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她要再問問他,今生今世兩個人還有沒有希望了,如果他鐵了心,依然拒絕,那麼她也就鐵了心要帶他走了。
此時,林要要的身體顯得有些單薄,她瑟瑟地抖著。也許是晚風太涼了。偶爾有情侶路過,他們都穿著半袖,有說有笑。
她的口袋裡依然裝著那把蒙古刀,它已經鋒利得不能再鋒利了。不知道它會不會刺破牛角刀鞘,從裡面拱出來。
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要要抬頭看了看,馬上閃到了一棵樹後——這個人正是婁小婁。他沒有開車,而是步行。林要要猜測,他一定剛剛跟桑丫吃過晚飯。
婁小婁沒有發現她,慢悠悠地走過來。
他穿著一件米色T恤,黑色西褲。
當他走過林要要藏身的那棵樹之後,林要要慢慢走出來,跟在了他的背後。進了小區之後,她叫了他一聲:“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