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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死去多年的女人。透過這面鏡子,她又看到了自己胸前的貓眼項鍊,她痛苦地搖了搖頭,眼淚緩緩地滑落下來,然後她從脖子上取下了項鍊,交到了童年手中。
“雨兒你要幹什麼?”童年小心地接過項鍊。
“這是你們童家的項鍊,我還給你。”她冷冷地說,說完,她緩緩地向門外走去。
童年驚慌失措地說:“雨兒,你要去哪裡?”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你是說,你要離開黑房子,離開我?你要去找那個葉蕭?”童年猛地搖了搖頭,“不,雨兒,你不可以這樣的。”
他一把拉住了雨兒的手。
“放開我。”她在掙扎,但無濟於事,童年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最後把雨兒拖出了房門,雨兒叫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雨兒,我不能失去你。”
童年一直把雨兒拖上了三樓的樓梯,黑暗的樓板發出了可怕的聲音,在這黑夜裡嘶啞地嚎叫著。雨兒不斷地反抗著,但她卻渾身使不出力氣,只能被童年架著走,直到被他帶進三樓的房間裡。
雨兒的眼眶已經被淚水模糊了,但是她一進入這間房間,迎面就見到了那堵白色的牆,她覺得這堵牆正發出奇怪的反光,那反光是如此地刺眼,讓她不寒而慄。
童年關上了門,然後指著這面可怕的白色牆壁說——
“看著這堵牆。”
七十二 童雪村
在1936年那個可怕的梅雨季節,人們終於發現了連環扼殺案的真兇,他的名字叫童雪村。
在抓獲童雪村後的第二天,法租界探長雅克·薩非搜查了黑房子。事實上當時連他自己都懷疑是否抓錯了人,儘管在童雪村作案的當場就抓住了他,可是雅克還保留著一線希望,他固執認為昨晚發生的只是偶然事件,與此前的連環兇案無關。可是,當他來到黑房子的三樓,他就聞到了一股陳腐的味道,這味道讓他幾乎暈倒。當雅克顫抖著來到三樓一扇房門前,他不敢貿然地開啟房門,而是向那反裝的貓眼裡面看去。
他看到了一隻女人的眼睛。
雅克立刻聯想到了昨晚上聽到的那可怕的聲音,令他不寒而慄,但他還是開啟了房門。沒有什麼女人,更確切地說,是沒有活人。因為,在這間屋子裡放著十幾個大箱子,每一個箱子裡都藏著一具女子的屍骸。
又是一個驚人的發現:原來黑房子居然是一處可怕的凶宅,有十幾條冤魂在三樓的房間裡沉睡著。經最近的十幾起離奇失蹤案的家屬辨認,這些箱子裡的屍體就是他們失蹤的親人。法租界巡捕房立刻對黑房子進行了大搜查,又查出了很多關於那些被扼殺的女子的書信。
原來那些慘遭毒手的女人都是童雪村的忠實崇拜者,她們與童雪村保持著非常密切的書信往來。那些書信的文字裡充滿著對童雪村的幻想和執著的單戀,而童雪村很可能就是利用這一點,在她們毫不防備的時候殺害了她們。而那些在黑房子裡發現的死者,顯然是直接跑到了黑房子裡來向童雪村求教的,她們滿懷著憧憬,想一睹名作家的風采,結果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
童雪村案件立刻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租界各界人士都對此莫名驚詫,一開始他們絕不相信此事是真的,他們紛紛撰文為童雪村辯護,但他們並沒有多少真憑實據,只是以童雪村“溫文爾雅乃一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為理由來斷定他絕不可能殺人。還有的人則認為這是租界當局一個陰謀,一來因為遲遲無法破案,必須要有人出來作替罪羊,二來租界當局可能有意歧視華人,而對童雪村進行陷害。然而,在法庭上,這些辯護都是蒼白無力的,巡捕房出示了無數確鑿的證據,證實童雪村是真兇這一無可置疑的事實。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童雪村自己卻不承認罪行。他堅持認為自己並沒有殺人,他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殺人的動機,還說自己從未去過黑房子的三樓,所以也對三樓發現的屍體一無所知。但他說自己確實做過一些可怕的夢,這些夢的內容都是有關殺人的。但是,這無助於案件的審理,因為法官已經認定他有罪。
正當法庭即將開庭宣判時,有一位華人律師挺身而出,願意為童雪村辯護。這位律師同時也是一名醫生,徵得租界當局的同意,他對關押在監獄裡的童雪村進行了細緻的觀察,甚至還在夜間監視童雪村,他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童雪村患有夢遊症。
這位律師的說法讓法官大吃一驚,為了證實這一說法,當局求證於一家法國人開的著名醫院。童雪村在半年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