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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能持家,屁股大好生養一類的,張國忠上吊的心都有。要不是救人要緊,真想找口井跳了算了。
此時的李大明家,瀰漫著一種讓人十分不舒服的味道,談不上臭,但聞多了就是噁心。而李大明就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在屋裡到處亂撞,不過讓張國忠感到奇怪的就是,李大明看樣子好像很想從屋裡出去,在門旁邊撞來撞去,頭破血流,就是不走門,而且在地上亂爬,嘔吐一些黃色的粘液,這種噁心人的味道,就是由這黃色粘液發出來的。
一幫村民一哄而上,把李大明捆了,然而,此時的李大明並沒有先前那股子牛勁,手腳哆嗦,就跟犯了大煙癮一樣。看著村民捆自己,看似想反抗,卻壓根沒力氣。
村民可不敢馬虎,把麻繩子掙斷那一刻此時誰都記得。這次的李大明,十足成了個蠶蛹,基本上看不著肉了,套在他身上的繩子都解下來恐怕有一公里長,嚴實到了搞笑的地步,尤其是身上的繩釦,都是村裡扎麻袋的李瘸腿親手系的,想解開只能用刀割。
李大明滿臉鼻涕眼淚,躺在張國忠腳底下不停蠕動,“大人,求你饒了我吧!相章知錯了!我也冤啊!可憐可憐吧!!。。。”
張國忠怎麼可能可憐他?此刻張國忠拿著手裡的破玉,不斷琢磨著,這李大明忽然沒力氣了,這幾天師傅肯定幹了什麼來著,但他天天轉悠,手裡啥也沒拿,不像是幹什麼了啊?此刻在張國忠觀念中,始終還是得有一堆奇怪材料才能治鬼。
再說馬真人,帶領一幫壯勞力拿著鐵鍬到了河堤,指著李大明挖出棺材的地方十幾米開外的一片空地,一反了平常嬉皮笑臉的態度,滿臉怒氣,大吼一聲“挖!”
勞動力,顧名思義,就是勞動的力量,人越多,力量就越大,不出15分鐘,已經挖下去兩米多了,這時一個村民大喊“挖著那行子了!(地方土語:行,度“hang音”,行子=東西or事情or人)”此時的村民,就跟田裡的蛤蟆被驚著了一樣,個個扔下鐵鍁就跑,幾秒鐘功夫便全都蹦躂到了五六米以外的馬真人身後,原來挖著了一口大石棺。
馬真人氣的牙都倒了,“我在這你們怕個啥子屁啊!接著挖!快!”
村民們戰戰兢兢的撿起鐵鍁羊鎬,又開始挖,大概20分鐘,這口大石棺完全被挖出來了,掀開蓋子,裡面放的竟然是一具溼屍。
所謂溼屍,就是水分含量和正常人體一樣,甚至高於正常人體很多的不腐屍,有的溼屍乾脆就泡在水裡或者跟剛撈上來的一樣,這種屍體水分含量符合微生物的生長條件,但卻不滋生微生物,而且不腐爛,更不變質,頂多是腥,但絕說不上臭。
直到現在為止,科學上對於溼屍,都只能用土質、氣候等不搭邊的理由含糊解釋。不少小說談到溼屍,總是用什麼栩栩如生,什麼像活人一樣的形容詞進行描述,其實那是藝術上的加工而已,人死了幾百上千年,就算是放冷櫃裡也都凍白了,更何況是在棺材裡泡著?活人要有長成這樣的,那看見他的人還活不活了?
馬真人走到坑邊,看了看棺才裡的溼屍,穿著清朝的官服,但腦袋和脖子之間有一道印,明顯是被砍頭以後又把腦袋按回去葬的,既然砍頭,肯定是罪人,但看棺材裡的陪葬品,好像還多少是按道臺的標準葬的。但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便不得而知了。
此時李隊長正帶著兩個人按馬真人的安排搬著好幾大捆柴火過來,正好趕上沒人願意去把溼屍弄上來。李隊長急了,大吼:不就是個破屍首嗎,我弄,誰過來搭把手,給五塊錢!
五塊錢啊!在公社幹活一個月的工分也就10塊錢,半個月的工分啊!俗話說有錢鬼都能推磨,就更別提人了,這個價碼開出來,村民立即開始鬆動,看著眾人出現鬆動,李隊長繼續喊!“四塊!”這時村民裡立刻站出來兩三個人,自告奮勇,猶豫兩秒鐘就損失一塊錢,再猶豫下去恐怕連兩塊都掙不著了…
一瓶子燈油焦在柴火上,馬真人一聲令下,熊熊大火把整個夜晚照了個通紅,此時,李大明家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巨響,震得人一驚,有些膽小的甚至把手裡的鐵鍬都扔了,“不會大明炸了吧?”村裡人的想象力真是沒邊沒沿啊。
火燒起來了!李大明家房上的村民大喊,其實不用他喊,農村沒什麼建築,火光好幾裡地外都能看見。
此時,張國忠取出那塊破玉,搬著李大明腦袋就往他嘴裡塞。果然跟馬真人說的一樣,李大明身子骨再弱,嘴上的力氣還是有的,牙關緊咬,就是不張嘴。“快把鏟子拿來!”第一次參與真正意義上的法事,張國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