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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丫比張國忠小5歲,此時虛歲26,週歲也就25多一點,但在農村看來,已經算大齡青年了,按大夫的看法,以當時農村的醫療條件,這個年紀生育是有一定危險性的,萬一碰到難產,母子安全都很難保證。所以,在李二丫身孕7個月時,張國忠就把李二丫送到了市裡的家裡養著,準備到了預產期就直接送醫院。
張國義對自己的哥哥向來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尤其是此刻的哥哥,在他心目中已經是無所不能的武林高手外加捉妖羅漢了,單就小跑20公里不用歇這個本事,張國義就不只跟一個人吹過。
文革結束後,張國義搖身一變又成了市教育局的局長秘書兼司機,這個市教育局吳局長早先在農村呆過,曾經是張國忠爺爺的戰友,文革挨鬥的時候張國義曾經幫過他很大的忙,不但派人保護他全家人的安全,還在為爺爺平反的過程中捎帶手幫他蒐集平反材料,所以文革結束,自己復職後,吳局長第一件事就是把張國義要了過來。
這天,張國義拎了兩瓶酒來到了吳局長家,吃完飯後,張國義問局長能不能幫忙把自己的哥哥從農村整回來,這對於一個廳級幹部來說簡直太簡單了(天津市是直轄市,市長屬部級幹部,所以市教育局局長在當時是正廳級幹部),而且當時文革結束後百廢待舉,像張國忠這樣的老中專畢業生,正好是教育口急缺的人才。給人事局的同志打了電話後,一紙調動通知送到了李村。
送行會上,李隊長以及三個兒子眼圈泛紅,“國忠啊,你可別忘了鄉親們啊,隔三差五回來瞅一眼…”
“嗯,嗯…”張國忠也是鼻子酸酸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鄉親們,平時扯淡喝酒覺得沒什麼,現在真要分開了,還真是捨不得。但說句實話,此時張國忠剛來農村那股子銳氣已經沒有了,畢竟還是年輕人,對外面花花世界的憧憬與渴望此刻在張國忠的心中已經燃燒了很多年。
老劉頭的案子在張國義的走動下也翻案了,走出監獄,張國忠在監獄外等著,騎腳踏車帶著老劉頭在登瀛樓飯莊吃了一桌,花了張國忠十二塊錢,雖說沒什麼感情,但這老劉頭畢竟是自己的師兄,也算是對馬真人的一種緬懷吧。
被調回市裡後,張國忠在一所中專當老師,教語文,說真格的,張國忠這些年對古文的研究,對自己的文化造詣幫助很大,雖然已經十年沒教過書了,但是這中專語文還是難不倒張國忠的。日子一天一天過,眼看著李二丫就到了預產期了。
“是個男孩…”護士摘下口罩,告訴在門外焦急等待的一家人。張國忠高興的當時就跪在地上了,“師傅啊…,我當爹啦!”護士雖然接生過不少孕婦,見過各種各樣高興的舉動,但還沒見過這樣的,“噢,我哥他就這樣,他師傅前兩年出車禍了,自己沒孩子,就想抱抱徒弟的孩子…”張國義立即編起瞎話…
不過這一來最高興的還是張國忠的爹孃,本來對李二丫這個農村丫頭,二老也就那麼回事,但孩子一生下來,還是個男孩,李二丫在家裡的地位立即得到了飛躍性的提升,雖說男女平等的觀念是當時社會教育的重點,但重男輕女的思想在張國忠全家尤其是他爺爺的思想裡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
按出生的年月講,這孩子五行缺土,按當年師傅的提示,孩子應帶城頭土,張國忠琢磨了半天,便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叫“張毅城”。
學校裡給張國忠分了一套房子,一家三口在這樓裡生活的還算不錯,至少有自來水、下水道和電燈電視,這在農村都是想也不敢想的。按當時的標準,張國忠分到的房子應該叫“獨廚(天津市早期的房屋標準如下:最初級的樓房應該是夥單,就是僅有自己的居室,多個鄰居共用同一個廚房和一個廁所,夥單之上便是獨廚,就是自己家有獨立的廚房,但廁所要與鄰居共用,到了八十年代中後期,又有了獨單和偏單,所謂獨單,就是獨立擁有廁所廚房的一居室,所謂偏單,也就是當初最高等的住房,是獨立擁有廁所廚房的兩居室,這在八十年代中期至少是處級幹部的待遇,直到現在,獨單和偏單的稱呼,還是天津人對於一居室、兩居室房屋的代名詞)”,張毅城就近在校附屬的託兒所入托,而李二丫也被安排在了校辦工廠上班,生產帶磁鐵的旅遊象棋。
光陰似箭,改革開放的春風很快沐浴了中華大地,時間進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港商、歐美外商如雨後春筍般的在中國這些大城市遍地開花,大到汽車、家電製造,小到金融地產投資,全國處處都是外商的影子,天津也不理外,尤其是些港商,或是開著小轎車招搖過市,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