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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糊塗,到這時候還不知幫著年輕人低頭。
“慢。我有一問題請教薜大人。”尋香以進為退。
薜御巡看著她,冷冷地早無半點溫文之息,“難道我說得不夠明白?”
“這是另外一個問題。”
“哦。你要問什麼?”
“你們之所要帶我走,是因為我沒有交良民保證金,以保證我將來不會做非良民的事,對嗎?”
“的確。”
“我不是不保證,而是我沒有錢來保證。而現在你們並未查到我家有可疑的人和事,只是因為我交不起良民保證金,要抓我走。你們何必勞師動作,把我丈夫都抓走呢?他一個癱瘓的人,能做什麼?既不能賺錢,也不能寫字,只會吃幾口飯,上個茅廁還要人伺候的。”她一根手指在胸前的金碗上有力地點幾下,“在尋莊,我才是當家的人!”
薜大人嘴角扯起個笑,抓走她癱瘓的丈夫的確毫無意義,她不怕死,又想獨自蹲監,就成全她吧,這時他知道為什麼會為她讓步了,因這個小丫頭固執非常,先前他不由自主被她的固執給頂得讓步了。不過,現在不同了,該他佔上風了。
他不信尋莊拿不出三千兩銀。識務者為俊傑。這小丫頭固執得愚蠢。她不願花三千兩銀買得尋家的平安,她不僅蠢,甚至太沖動,也不瞭解瞭解這個良民印的作用,若是蓋個良民印,便能三代無憂地安居樂業。
唉——
她的骨氣和固執令他敬佩,但她的愚蠢和衝動令他鄙視。她這不是在保護尋家,是要葬送尋家。
他勝利地笑了,臉上恢復溫文之氣,“把尋當家帶回去候審!”
“若是我拒捕呢?”尋香臉上露出個捉狹的笑,賭到這個份上了,她早沒退路,所以豁出去了。
薜大人臉上的笑意更濃,拔出劍,緩緩指向她的心窩,海濤叔欲行動了,尋香瞟他一眼,這一眼是阻止,別急,別慌,我有辦法。海濤叔強行控制怒火,終於沒有出手。
“你不是有一顆忠心可表嗎?”薜大人覺得剜她的心,比收她一萬兩銀更痛快,最重要的是能殺一儆百,樹一個典範。
尋香點點頭,“正是。”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代天家取了你的忠心。”薜大人對著劍鋒吹了一口氣,噝的一聲,那口氣在劍鋒上縈繞兩聲,很好聽。
黃金劍直直地向她的心窩插去——
海濤叔、尋樺雙手****——
莫氏張圓嘴,臉早白得紙一樣,已經緊張得全身汗溼。吳媽媽在莫氏旁邊,感覺自己快暈倒了。
谷庭儀皺緊眉,尋香是什麼意思?轉念想,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和薜大人說話的,而且還暗地拿著個金碗。
只見尋香笑嘻嘻地,一隻手抓著金碗猛地翻袖而出,擋在胸前,金劍刺在金碗上,“當”地一下,發出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谷庭儀似乎明白了,尋香要怎麼做,他嘴角掩飾不住要笑。莫氏額頭冒汗,可是老頭兒在偷笑,他和尋香一樣在賭命?
眾人盯著尋香胸前的金碗——
尋莊的人迷糊了,這金碗不是很珍貴的嗎?家裡不是備有還倉夫人帳的銀嗎,尋莊不會拿不出三千兩,而以一隻金碗作保證金。而且,尋香不會拋下少爺不管,獨自負氣地與薜大人賭命的吧。
薜大人笑了,原來這丫頭想以一隻金碗作保證金,勝利地收起金劍,她不笨,甚至還很幽默。
屋裡陷入一陣沉默,尋香並沒有獻金碗的意思。
朱都頭再次欲打破僵局,看著尋香手上的碗,“尋當家是想以金碗作保證嗎?”
“薜大人可知這金碗的來歷?”
薜大人扯扯嘴角,他最恨別人要脅,他聽說過當年老皇上有賜尋老將軍金碗的事,可是具體怎麼回事,他並不清楚。
“這金碗的來歷跟我今天例行公務有什麼關聯呢?”他不想聽她廢話。他不受她要脅,更不受她恐嚇。
“可是你要剜我的心,卻跟你例行公務有關吧?”
薜大人一愣,看著她,舉起金劍,再次緩緩刺向她的胸前。
尋香把金碗扣在胸膛上,笑道,“我這命不是你能取的。憑這隻碗,我若是犯了死罪,可以選擇怎麼個死法,這一點你不知道吧?這可是前朝老皇上給尋家後人的特許。倘若你今日胡亂讓我死了,不能讓我死得滿意,你便是逆先聖之大罪,要誅你九族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這是什麼道理?換個死法就不是死?莫非她給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