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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柏新臉一白,“你不要胡說。”
華錦從屋裡跑出來,脆脆地道,“父親,不只這樣,後來大伯母還讓人把那盒子給送走了呢。”
谷柏新看著華錦,捂著她的嘴,把她拖到屋裡,小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那天我去谷園大門外找堂姐妹們玩,正好看到汪氏抱著個木盒子出去。第二天我們約好去楠木林玩,寶笙把那事給說了出來。說那木盒子是我家嫡母送給大伯母的。”華錦說的不象謊話。
谷柏新只覺頭痛,氣匆匆地出去,到了衙門,尋樺早已候在衙門外,看他臉色不佳,猜到幾分。
谷柏新把他們叫到後堂,懊惱地道,“讓二位白等了。我家裡的女人生事,竟然把那東西偷走了。因怕二位久等,所以我先來給二位報個信。請你們回去告訴老太爺,我會設法追回那東西的。”
尋樺早知道那東西不在了,他來不過是要從谷柏新口中討個說辭,看那事與他到底有沒有直接關係。這麼看來,那畫丟失時,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這樣吧,你回去找家人再好好追索一下,我們再在老王家等你兩天。若是兩天後,那東西沒找回來,我們就走了。”尋樺他們還要在渾水縣調查打探一些事。
谷柏新這次被範氏氣壞了,怕範氏晚上又跑,回去時也不提畫的事,範氏以為沒事了。待到半夜,範氏睡覺了,谷柏新衝進她房裡,關上門,把她從被子裡揪出來,邊打邊問,“死婆娘,竟然敢偷我我書房的東西。說你是怎麼偷走的?把那東西拿到哪去了?”
範氏捱了幾下,邊哭叫說,“什麼偷不偷,拿自家的東西,怎麼叫偷?”
“我上了鎖的,你都給偷走了,還不是偷?”谷柏新長久以來的壓抑和怨憤發洩到她身上,打得越發狠,抱著她的頭往床頭撞去,“你不承認,我打死你!”
“打死人了啊,救命啊。”範氏被打得鬼哭兒狼嚎,清禾在外面驚恐地叫道,“老爺,放過三太太吧。”
“你不給我把那東西追回來,我就饒不了你的命。”谷柏新痛打了她一頓,打得她鼻青臉腫,滿身傷痕,才回了自己屋裡。
清禾進來將她扶****,又取來藥箱給她擦藥包紮,勸著她:“三太太,那東西,你還是讓大太太還給你吧。不然,老爺這晚只怕明晚還要打你。”
“天哪……”範氏從沒被這樣打過,又痛又傷心地哭了一晚。
天剛一亮,便穿上衣服,滿臉青紫地,讓清禾攙著去東院找文氏。
“怕什麼?你就回去給老三明說,那畫我要了。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他若手上缺銀子,那畫就當我一千兩銀子買了吧?”文氏扔了一張銀票在範氏身上,便揮手讓她退出去。
範氏失魂落魄地回到春和院,谷柏新正在屋裡等她回來,“東西什麼時候給我拿回來?”
“大嫂說了,那幅畫她要收藏。若是你當官當煩了,便把那畫還給你!”範氏捱了他打,心中有恨,這一千兩銀票絕不願拿出來的,便以 文氏來要脅他。
谷柏新再厲害,卻硬不過文氏,想這畫恐怕是要不回來了,只得跺下腳出了門,邊走邊想著怎麼和尋樺說得體面些。
卻說那畫送到威遠侯府,侯爺拿到那畫像時,反而被嚇了一跳,那可是馬家大小姐,他原來認得的,他與馬家無雖無交情,卻也不願去得罪馬家的人,雖然馬大小姐多年前被馬家除了藉,可是人家畢竟是馬家的骨肉,人家家族裡的事,這如何說得清楚的?甚至連畫像都不願保留,立即派人給文氏送了回去。
就在尋樺到了渾水縣的第三天上午,那畫和一封信送回到文氏手上。
文氏讀了信,臉色一白,“怎地這畫就沒價值呢?怎麼地沛林母親竟是馬侯爺的女兒呢?怎麼地對一個被除了藉的女人的私生子,就不敢動手呢?”
秦氏聽明白了,略一捉摸,不曾想沛林竟是侯爺女兒的孩子,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谷庭儀要收養沛林,谷庭儀果然不愧是個老狐狸,收養了馬侯爺的外孫,天曉得哪天馬侯爺家想起了要認這個外孫,谷庭儀不是做了好事又立了功嗎?
“枉我還花了一千兩銀子去封老三的口!”文氏氣得差點撕了那畫,秦媽媽衝上去護住那畫,“大太太撕不得,我去把銀票換回來,咱可不能跟銀子使氣。”
文氏愣了愣,衝她揮揮手,“快去把我銀票拿回來!”
秦媽媽裝好畫,連忙跑到春和院,範氏還睡在屋裡叫哼著滿身的痛,看著秦媽媽抱著那畫的盒子走進來,不由一驚,那畫對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