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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分家?你可知,你父親接到停發致仕金的公文後,當時急病了,一直不好,全賴尋香每天早上親自送粥來,你父親才好轉起來。可是,有一次家裡竟出現了毒粥事件,當時差點把月鵑毒死了。”
“可有查到,誰下的毒?”
谷柏華臉色一變,這幾月家中發生這麼多大事?文氏膽敢毒兩位老人?父親可不比尋常的鄉紳,怎麼著也曾是朝庭的五品官員,而母親孃家也是有背景的。文氏真是胡鬧!
“不知我放過那件事是對還是錯。古有子弒父奪君之事。谷家產業這些年在文氏的治理下,的確增大了數倍。毒粥事件,已然可見有人的野心。這件事情,我看在谷家兒孫眾多的份上,沒有報官。”
谷庭儀語重心長,表情沉痛,“柏華,你知道我要忍下這麼大口惡氣,有多不容易。我以為分了家,有的人會覺悟,誰知反而更猖狂,竟然囚禁我們兩位老人。你今天來了,我把話和你明說了吧。谷園,我不會再回去了,那裡不過就是些俗物和狼心狗肺的人,沒什麼丟不開的。我和你母親不能白白來投靠沛林,我手上的那些房子和地,你是谷家嫡長子,若是有心,便給個合適的價,我把它們賣給你,以保全谷園,省得將來谷園裡住上外姓的人。”
谷庭儀的話說得十分明瞭,谷柏華感覺到父親的堅定的決定,他賣了手上的家產,要把錢全給沛林,再不回谷園了。急得聲音帶著哭腔,“父親。谷園是你的家呀。”
谷庭儀冷笑兩聲,“我的家已經成了墳墓,幾番欲埋掉我和你母親。你現在是不心裡很冷?”
谷柏華臉色煞白,怔怔地看著他們,父親真的不會回谷園了,就象沛豐在信上說的‘谷園對祖父已經不再是谷園,尋莊才新的谷園’。良久,方嚅嚅道:“父親,你這麼說,令兒的心裡好不是滋味。”
“你現在才不是滋味?你可知我和你母差點被毒死時,被人關在北院裡門都出不了時,那是什麼滋味?我谷庭儀謹嚴一輩子,最後落得這個結局,每天我都在反思,這一生我哪裡做錯了,哪裡有愧良心了,不然怎麼會招致這些惡事?現在我知道我哪錯了,我不該生下你們幾個兒子,還給你們娶了親。”
谷庭儀眼角含著淚水,瞬間蒼老幾分,指著自己的心窩,含淚道,“你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這幾樁事,我沒報官,已經有悖我的良心。因為我還考慮到你在為官,還考慮到谷家的子孫。咱們谷家丟不起這麼大個臉。文氏幹那麼多壞事,你應當為她做的有所彌補。我將賣掉手上的財產,這個訊息已經最先告訴了你,你願不願買回去,你自己考慮吧。”
“父親,請給我一點時間,這事我需準備準備。”谷柏華顫慄幾下,心如刀割,太突然了。他不能讓父親手上的財產賤賣給別人。
“我給你個期限,過了九月底,你不出手,我便把它們賣給別人了。”谷庭儀滿臉蒼桑,該說的說了,便下起逐客令來,“沛林的傷很嚴重,你想看我就帶你去看看,不去看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麼,畢竟他不姓谷。”
“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小時抱過他不少回。我得去看看。”谷柏華眼角淚花閃爍,極關切沛林的樣子。
逸安居的外間裡,沛林躺在一方躺椅上,尋香正在給他按摩****,兩人說說笑笑的,看上去極恩愛。
柏華跟父親和母親來到逸安居,見得此景,聲音澀澀地輕喚一聲,“林兒。”
尋香轉頭一見是大伯來了,連忙向他行個福禮,“大伯快請進來坐。”
今下午,內院幾乎沒有下人,老王怕聽到谷家的事,傷了谷庭儀的面子,中午給沛林紮了針後,就去藥林裡了。尋香吩咐月鵑,“月鵑,你去拎點開水來。”她早算著大伯會來看看沛林,已經她把家裡最好的茶裝進茶壺裡,只差滾水衝了。
沛林笑著叫一聲,“大伯。”叫罷,心裡酸楚,淚花掛滿兩眼。
谷柏華上次離家時,是吃沛林喜酒的時候,只三個月光景,一個少年英傑落到這番田地,而且谷庭儀在信上提過,沛林可能這一生都只能躺著了。難怪父親要這麼向著沛林,人之常情,他見到沛林尚且心中作痛,何況他的父親。
沛林的境遇的確太悲慘。
剎那間,谷柏華有種錯覺,文氏不是人,更不是個女人。谷家這麼大的家業,就缺了尋香嫁妝那麼點嗎?她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把沛林和尋香趕出來,還要佔尋香的便家?
“林兒,你受苦了。”
谷柏華顫慄地握著沛林的手,眼前是沛林小時在院子裡奔來跑去,叫著“伯父,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