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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哥,我查過了,陸明華的資料沒有任何問題。”
“他父親叫陸長明,母親叫張霞。”
“有兩弟弟一個妹妹,一家六口住在屯門,是地地道道的港島人,和炎國方面沒有任何聯絡。”
“我害怕弄錯,還查了他的醫保卡,保險單,學校資料,都對得上號。”
“甚至讓一名在衛生署工作的朋友幫忙,查到了他12歲患蛀牙,被緊急送往醫院的住院證明。”
第二天上班,呂澤收到了關清卿的調查結果。
陸明華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從出生開始,一直到在哪上的學,生過什麼病,交過幾種保險,住過幾次醫院,資料上寫的明明白白。
從資料上看,他就是一個在港島本土長大,學習成績優異,考入警校報效社會的傑出青年。
當然,檔案是可以造假的。
一個不起眼的發現,讓呂澤對陸明華的懷疑上升到了頂點。
資料上顯示,陸明華讀的是尖東中學。
這是一所小學和初中一體的學校,距離屯門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呂澤無法想象什麼樣的家長,會早上讓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坐一個半小時的車去一百里外的地方上學。
而且陸明華說過,他家並不富裕。
尖東中學是三餐制中學,提供早、中、晚三餐,每個月比其他的公立學校要多交兩百塊的伙食費。
眾所周知,住在村屋的鄉下孩子,一般會就近讀書。
這樣方便每天回來吃飯,不用產生額外消費。
陸明華在尖東上學,每天光是車費就要四元,一個月就是120。
再加上200塊伙食費,根本不是陸明華一家能負擔得起的,不是破綻是什麼。
“檔案做的不錯,連小時候生病都考慮到了。”
“可惜百密一疏,學校選的太離譜了,難道是尖東中學的畢業照好拿?”
呂澤回頭給譚耀文打了個電話:“耀文,幫我查查尖東中學,第27屆畢業生都有誰,尤其是14班,問問4班的畢業生認不認識一個叫陸明華的人。”
三小時後。
譚耀文打來電話:“澤哥,我查到的訊息比較有意思,4班的班主任說有這個人,4班的畢業生卻說沒這個人。”
呂澤問道:“你問了幾個人?”
譚耀文回答道:“六個,不夠的話我再找幾個。”
“不必了。”
呂澤結束通話電話。
透過紗窗,看向正在辦公區內和眾人聊天的陸明華,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知之為不知,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和陸明華攤牌,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沒有,只會讓陸明華覺得他別有用心。
呂澤決定裝作不知道,先把這張牌藏起來,以待後觀。
而且他也不是很看得上陸明華,甚至連鞏偉都有些看不上。
他們的級別太低了,不是做主的人。
所以他不會像方逸華一樣,搖著尾巴往前湊,那樣是不值錢的。
“我的老岳父,應該接觸過那個層次的存在了吧?”
“他的決定是什麼呢?”
收回目光,呂澤想到了關警司:“十年後,關祖的老爹能升到總警司,接管北九龍警區,說明關家依然如日中天,改朝換代中做出了正確選擇,老岳父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大樹底下好乘涼。
呂澤到底是級別太低,讓他升,十年後也不一定能升到警司。
而在上層博弈中,普通警司只是炮灰,根本沒有站隊的資格。
關家就不同了,關父現在就是總警司,還是華人警員派系中的代表人,進入90年代之後,很可能會進入警務處,成為警隊高層。
他才是代表一個派系,能和大佬坐下來聊利益的人。
不到這個級別,你湊上去也是炮灰,沒人在乎的小角色。
呂澤可不認為,以他現在的級別,能讓大佬伸出橄欖枝。
小角色招攬他,他又沒有興趣。
要賣,也得把自己賣個好價格。
目前來看,將自己和關家繫結在一起,打包出售的價格應該不錯。
“借雞生蛋!”
呂澤笑眯眯的想著,看看時間,也快中午了,出去招呼道:“走,今天去川菜館,我請大家吃辣子雞。”
“辣子雞啊,澤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