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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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這是我名片”
女人接過了大金牙從屁股上的口袋裡掏出來的古香古色的名片“啊,你是上海紅旗古董店的,老闆?金東健!”
“對正是鄙人,那大姐你呢”
女人覺得剛才說的話可能有點太唐突了她連忙道歉“剛才對不起了,我是無心的,瞧我這雙眼睛”
“沒關係,沒關係,出遠門不容易,穿的太好太危險,萬一被壞人盯上就慘了,對了大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去幹什麼的呢”
“我啊,去闖蕩上海,鄉下實在呆不下去了,窮得叮噹響,我媽說要是再呆下去非窮得屁股上掛鈴鐺不可,所以我就出來了”
“是嘛,那可真不容易”大金牙望著這個說話直爽又帶著點孩子氣的女人突然想起一句話“要是你想找事情做,拿著剛才那張名片去找我也行,我的古董店剛開業正缺個幫手,大姐你看呢”
女人眨了眨眼,把擋在眼睛前面的頭髮捋到一側“讓我想想,等我在上海實在呆不下去再找你吧,到時還來得及嗎?”
大金牙對這個女人的語氣真是越聽越喜歡,他告訴她“當然可以,我給你一直留著這個位置,櫃檯接待”
“恩,行,那謝謝你了,金—老闆”女人朝著大金牙打了個嗝。
大金牙聞到了一股香甜的雞肉味迎面飄了過來,他向桌子上瞟了一眼發現了一堆雞骨頭還有幾顆桃核被很藝術地堆放在鐵托盤裡,在之後的幾個小時裡一直到上海站前他們兩個人一直處於沉默的狀態,因為女人已經吃飽喝睡了過去,大金牙沒有了聊天的物件。
當飛馳在鐵軌上的綠皮火車到達上海站的時候,天空中下起了漫天的鵝毛大雪,輕飄飄的雪花從大金牙的眼前落下,他透過車窗最後望了一眼外面的世界,接著穿上了那件帶補丁的軍大衣,繫上了那條灰色的羊毛圍巾,穿上了那雙半新的狗皮靴子,離開了14號臥鋪車廂,在月臺上他小跑了幾步趕上了那個丹陽來的鄉下女人,夾在人群之中消失在出站口。
當西半球的黎明來到的時候,東半球進入了黑夜,臺北在這個時候就是這樣,告別了白日的喧囂煩亂,夜幕之下萬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而臺北的森林北路在這時正好相反,這裡進入了一天之中最美妙的時段,寬闊、親切、舒適的街道兩旁是一排排標題醒目的酒吧、夜總會、各種會館、店鋪的很具吸引力的看板(看板就是寫著店鋪名稱的牌子),蓮花酒吧坐落在京都一條街最顯眼的位置上,這裡到處給人一種回到古代的感覺,不時有三味弦那令人著迷的聲音飄出,走進這裡簡直就是進了另外一個世界。蓮花酒吧就是一間完全日式的以供應酒水娛樂為主的風月場所。打著昏暗背景燈光的小樂臺上梳著馬尾辮的白面板男人坐在架子鼓後有節奏地伴奏著,抱著的吉他的女人穿著露腰的吊帶裝翹起一條非常具有肉感的大腿彈奏著一曲肉麻的情歌,冰淇淋形狀的麥克風握在穿著狐狸皮大衣女歌手的手裡她的歌聲輕柔的要命,從她的嘴裡發出的每一個音符每一種聲音都能讓坐在下面的看客、酒鬼、癮君子等等來這裡玩的人大呼過癮。
陪酒女郎們身穿著能撩起人慾望的高叉比基尼,頭戴著絨毛兔子耳朵,不停地在跟客人們喝著每天都要喝幾十遍的各種酒水,她們的目標是讓這些自以為是的混蛋花光身上的最後一毛錢,然後把大把的臺幣塞進內褲裡帶回家。
通往酒吧三樓的樓梯口處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膀闊腰圓的保鏢,三樓最靠裡面的貴賓室內坐著三個男人,刀疤臉的男人和他的搭檔臉盤尖瘦的男人並肩坐在穿著講究的身材壯實男人對面,他穿著袖口磨損的純棉布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閃著金光鏈子,縐條紋西褲配上那雙高幫亞光牛皮靴更顯出他的身份。
臉盤尖瘦的男人尷尬地強擠出一點笑容問道“桑哥你看,我們都把人幹掉了,那剩下的一半錢什麼時候—”
穿著講究的壯實也就是桑哥,他突然發瘋似的抓了抓頭髮,讓本來就蓬亂的頭髮變的更加彭亂,然後指著臉盤尖瘦的男人罵道“你他媽的會殺人嗎,我前天還聽我那該死的老爹說他剛從他大陸女人那回來,昨天我還聽到他和那個女人通電話,你們說說你們他媽的在大陸到底都幹了什麼,殺誰了,我憑他媽什麼給你另外一半,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疤臉強的份上我今天早就幹了你”
“桑哥這個不關阿燦的事,人是我殺的,我當時的確是親自下的手,直到那個女人死在床上我才走的,您看是不是哪裡誤會了”疤臉強冷靜地說道。
“誤會,什麼他媽誤會,我付錢讓你們去殺人,你們就要幹,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