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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臥病,一命歸西。
何潔來家串門,說起沈汝貴真不夠意思 ;好了瘡疤忘了疼,光說不辦。他把自己的女婿曹志調入總院外科,只當過兩年衛生兵的資歷,卻破格晉升醫師,還入了黨,送去上學培訓。何潔氣憤地說:“當年真不該救他。”魯華插嘴:“此一時彼一時,當官的大都是這個德性。不必生氣,看著就是了。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想不到魯華竟如此豁達,真得刮目相看了。
路遇陳慧,他還那麼風趣:“該得的,早晚能得到,不必苦惱。”他眯起眼,瞅了我半晌;“你真的不可救藥了,難道你真的不懂?”他忽然睜大眼,笑著說:“天上不會掉餡餅,要想得到什麼,是需要做工作的呀!你一不送禮,二不溜虛,無權無勢,領導憑啥給你晉級啊!?小老弟,醒醒吧。”我愣在那兒,好半天緩不過來,心裡不斷琢磨:我真的不可救藥了嗎?!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59一291)
(59一291) 一九七八年八月十七日 週四 天晴
真的揪出了一個‘新生資產階級分子’………尤發。他是團級轉業幹部,在*初期曾擔任醫院黨委書記。是發動群眾鬥群眾的幕後策劃者,也是武鬥罪魁禍首之一。
他調任‘黨校’書記之後,變本加厲,扇陰風,點鬼火,上竄下跳,充當四人幫的馬前卒。他腐化墮落,長期迫奸一個二十歲少女,打了三次胎。他交代還有三個情人,醫院就有兩個。更甚者;利用職權,為親朋好友突擊入黨、突擊提幹。真是幹部中的敗類。
這個夏季真熱鬧;知青返城風、高考風、晉級風、‘兩打’風…。懲惡揚善,百廢待興,形勢發生了根本變化。鶴嶺還破天荒地開辦了‘週六夜市’, 在公園外的大道兩旁,一溜擺開上百個攤床;百貨食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煞是熱鬧。
教育改革也沒落下,學校早早開了學。小方上四年級,小圓上二年級。按魯華的意向,讓小圓從頭念起。因為今年是新教材,又是全日課。一打聽,小圓才六歲半,還不夠報名年齡。我的意思是;小圓在班裡已是中上等生,能跟上就繼續讀二年級,總不能讓她輟學再等一年吧?!
不少人來給方晟提親,魯華相中一個天津姑娘,她是下鄉知青。在病房護理長年有病的姑媽,她不怕髒,不怕累,任勞任怨。長相端莊,還做得一手好針線活。雙方見了面,都比較滿意,可她戶口不在本市,只好作罷。陸續介紹幾個,也沒有合適的。
人民日報發表述評,呼籲醫務人員應保證六分之五業務時間,這正切中時弊,在現實中,醫院成了後勤部;挖草藥,搞衛生,務虛會,下礦井,開什麼‘養豬現場會’,‘基建座談會’, 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省裡下文;衛生系統要在落實知識分子政策,提高醫療質量,改進服務態度上下功夫。
甄老師的孩子確診為‘類風溼關節炎,’這孩子從小在上海外公身邊長大,體質較差,到北方一時難以適應,誘發了疾病。這病頗為棘手,甄老師帶著孩子到處求醫問藥,效果也不明顯。聽說湖北洪湖縣有個老中醫能治,她愛人許處長帶小康求醫去了。醫學上還有不少沒解開的難題,作為醫生,有責任去解開它。我想;中國醫學源遠流長,中西醫結合,是探索奧秘的方向。
第六十章 風雲後雨過天晴 懸壺難矢志不渝 (60一292)
(60一292)一九七八年十月九日 週一 天雨
國內外形勢一派大好,‘正本清源、撥亂反正’ 成了人們的口頭禪。關鍵是,既得利益者,缺乏對‘四個現代化'的熱情,思想認識模糊。出現了‘兩頭熱、中間泠’ 的狀況。
近來我又故態復萌,情緒波動,喝起酒來。以酒澆愁,愁更愁;晉級落選,給我打擊挺大。在衛生界,職稱代表水平。醫院實行‘逐級負責制’、‘ 手術審批制’‘貴麻藥稽核制’沒有相應的職稱,就無法更好的開展工作。試想;我會的手術,卻要一個不會的上級大夫審批,是多麼尷尬。
還有來自經濟方面的壓力;魯華愛面子,苦於人情應酬,出手大方,不會理財。又有兩個孩子上學,我又常喝點小酒,還欠著一屁股債。這給本已入不敷出的家庭,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北京市委正式宣佈為‘*’ *,肯定這是悼念周總理的革命行動。人民日報發表‘實事求是、有錯必糾’ 的評論。還刊登了‘*真相’ 的通訊。‘天安門革命詩抄’ 出版,署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