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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早當家,對她也是一種鍛鍊。這幾天,方晟為工作事找我設法,聽說礦務局新成立銷售處,正在組建車隊。在礦區,司機算是好工作了。
醫院試行‘換崗制’, 我被輪換到門診急診外科。這裡肯定有名堂。我早己覺察到;有許多不同的目光如同匕首似的向我投來。
到門診,除了值班,工作比較輕鬆,也能緩解一下緊張的心緒。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何樂而不為。這一年半中,大小手術做了一百九十三例,也無愧於心了。
不知刮的那陣風,開展打擊專項犯罪活動;多年不見的‘遊街’ 又出現了。還散發傳單,介紹案例。其中衛生系統有我認識的;某醫院一個侏儒大夫,身高不到一米五,卻和一名粗壯的農婦長期通姦;某衛生所十三名女性,其中四名未婚,都被所長姦汙;某礦醫院一女藥劑員竟同數十人發生肉體關係。水暖廠一個勞模,我曾為其做過手肌腱手術,外相忠厚老實,卻是個雙料大盜。從他家地窖裡起出的贓物五花八門,足足裝滿了一大汽車,。他還是個竊花大賊,專劫上夜班的女工,經查實的就有七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上夜班,時巳十時許。忽見闖進個人來,他摘下帽子,狠狠地往我跟前一摔,氣沖沖地說“方大夫,你還認得我嗎?”我抬頭一看“這不是於春師付嘛,有事?”“我找你算賬!”我一愣,“算啥賬?”:“你開好了我的粘連性腸梗阻,救過我一條命。在武鬥時,我捨命放你,也算兩清了。這次你辦的事太不仗義了!”“啥事?”“西山礦工會主席小舅子的耳朵是你給接上的吧?”“是啊,咋的了?”“耳朵是我給割的。”我嚇了一跳。“你知不知道為啥割他耳朵?”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我放出過話,誰給接,剁誰的手指頭。你聽說了嗎?”我還是搖搖頭。心想;這外號‘於驢子’ 的電工, 是當地一個滾刀肉,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趕緊拉他進了裡間;“於師付,我們認識好幾年了,都是黑哥們。有話好好說,不能衝動。到底咋回事?”“你知道,我住過五次院,開過三次刀,傷了元氣。幹那事有些力不從心。沒成想,我那騷娘們和礦工會那臭小子勾搭上了。那天我假裝去上夜班,繞了個圈,又回到家,躲在倉房裡。不等天黑,那小子就來了,他倆剛睡進被窩,被我抓個正著。要不是那小子跪地磕頭求饒,我就把他劁了。”“幸虧你還有理智,要不,早進‘扒籬子’ (監牢)了。你是個聰明人,怎麼辦糊塗事呢?”“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割了他的耳朵,他怕珂磣,沒去告你,算你揀著。你還敢威脅大夫,要一揭發,這‘傷害罪’可比‘通姦罪’罪大。判你個十年八年,下半輩子遭罪去吧。”於驢子歪扭著脖子:“那你說咋辦?”“息事寧人,到此為止。” “我得把騷娘們休了。” 我順著開導他;“你是個明白人,你整天不著家,和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讓她在家守‘活寡’ 能受得了嗎?”。他撓撓頭“那不能怪我呀,有時,折騰一宿,就是搞不進去。”“你是有病。”“是呵,開刀傷了元氣,腎虛。”。“你是腦瓜子進水了。”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我那玩意兒還好使?”“不信,今晚再試試,準行。”他樂顛顛地走了。但願我的‘暗示療法’ 能奏奇效。
門診部和十年前沒啥變化。每逢夜班,夜深人靜時,,常勾起我對*年一一六五年那段內科生涯的回憶。經過十年風雨,我依然如故。雖然成熟了一些,反省起來,還是書呆子一個。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政治上還是那麼幼稚,社會知識還是那麼貧乏,更不懂關係學和人際交往的學問。就拿這次方晟調轉一事,明知辦事是要‘澆油’的,卻沒有掌握好送禮時機,笫一批沒辦成。幸好有明白人指點,方有轉機。
還有一點感悟是:功高蓋主、望高震主。眾人封我的‘整形專家’ 太刺耳了,後果會是眾矢之的。但又無可奈何,當大夫總不希望自己成為庸醫吧?!毛主席不也提倡對技術精益求精嗎!但現實是殘酷的,誠如張教授所說:“當醫生並不難,當個好醫生卻不容易。”
無獨有偶,因‘*’ 引發的傷害屢見不鮮。婦科請會診,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媳婦,*外口嚴重燒傷疤痕攣縮,僅容一小手指透過。婦科大夫介紹病史:外陰和*口是被燒紅的爐勾灼傷所致。陪送來的工會和婦聯幹部說明情況;這對小夫妻夠慘的,新婚不到一個月,還沒度完蜜月,丈夫就在礦井砸成了癱瘓,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術前討論時,這小媳婦忽然跪倒在我的跟前,“方大夫,你不認得俺了,俺是王士成的媳婦,年初是你給他動的手術,他現在好了。可俺又不行了;方大夫,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