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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弄清:是蔡若冰、章琪出於嫉妒,造的輿論),賈主任還特別強調:“好好配合蔡若冰的工作,不能辜負組織對你的培養”。我心知肚明,在派性和關係網的陰影下,按我的具體情況,只能是忍氣吞聲。
方晟長高了許多,也成熟了不少。他來鶴不久,我即赴滬進修。這一年來,他能隨遇而安;小小年紀獨自在礦上幹‘翻矸子’的體力活,實屬不易。當叔的不過是個小大夫,無權無勢,只能等待機會,再行設法了。
謝樹榮來過幾次,他到底還是下井了。按他自己的話說:“井下習慣了,人頭熟。再說井上掙的也太少,一大家人呢。”這可能是實情,不然,誰願甘冒風險下井呢?恐怕老武也是如此,總是有難言之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
我去過鴛鴦樓尋訪老友:裘效去上海了,洪達出差未歸。只見到了老武,他還是老樣子,在斗室裡有了四口人(兩個兒子),恐怕也是生活維艱吧。3—22號房間早已住上新戶,陳慧也破鏡重圓,搬回南山去住了。
病房裡手術不多。我覺察到手外傷病人都在門診清創縫合,截指了,影響了功能。於是我自行去門診幫忙把關,凡是手外傷的一律由我處理,開展手外傷的修復治療。這一個多月,就收治了十幾例,作了複合皮片移植,鄰指皮瓣,魚際皮瓣,交臂皮瓣,肩胸皮瓣等,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但有的大夫,說我小題大做,影響休工率。我心中有個原則,也不必和‘不懂的人’去爭論,病人自有口碑。何必‘對牛彈琴’,我按照治療原則,問心無愧就是了。
那天,礦工廠來了一個工人,非要找我看,他叫邊福,一口山東腔,滿臉淺麻子,說話磨磨嘰嘰的。我看他的右手,中、食指PIP(遠端指間關節)、DIP(近端指間關節)都有骨贅物,伸屈受限。他說他是鈑鉗工,手是外傷引起的。我給他攝了X片,考慮是‘外傷性骨疣’, 收容住院手術。咬除骨贅生物,作伸腱修復。術後恢復了大部分功能。他挺滿意,說了不少感激的話。
禮拜天那天我值班,聽魯華說,有人送去一個‘爐勾’和一個‘洗臉盆架‘。我一猜,準是他。工人就是實在。以後他成了我家常客。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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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角榮訪華,締結了友好條約。和美日關係正常化,是毛主席革命外交路線的偉大勝利。從“乒乓外交”開始,我國的外交政策發生了劃時代的變化。越南戰火也平息下來。國際形勢越來越好。只有蘇修還虎視眈眈。毛主席指出:“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
到基層礦醫院工作之後,似乎覺察不到國際風雲和國內形勢的變化。難怪又批判“只埋頭拉車,不抬頭看路”。作為一個小老百姓,又能如何去關心國內外大事呢。
外科由蔡若冰主持工作以來,*不服氣。章琪情緒挺大。從興安醫院調來的梁國,因為是右派摘帽分子。更是隻求清閒自在。能幹點活的就指望我和*了。蔡若冰對我是團結利用,又打又拉,我心中有數。對這位“白臉曹操”式的野心勃勃的人物只能心存戒備,當面得罪不起。凡事留個心眼就是了。
外科七、八名大夫,各懷心腹事,一盤散沙。我吸收教訓,和誰都不遠不近。除了*同學之外,都保持一定距離。
我科資格最老的當數章琪,但在安山礦,應首推邵大夫。此人十幾歲就在井口保健站工作。以後上了“鶴嶺衛校”,六三年畢業後,又回原地工作,是“生於斯,長於斯”又“工作於斯”的“坐地戶”。在技術上他不求上進,但卻是這一帶“名醫”。
他有個特長,對本地區的大小人物,上到礦長、書記,下到工人、雜役,他都結交。而且,熟稔各種關係,甚至比當地派出所還靈通。人也聰明,腦瓜又活,但他並不想當官。而只求混一個“好吃好喝”;尤喜杯中之物,是有名的“酒鬼”。幾乎無一日不醉。
他和*是“酒友”,有時也拉上我。因著心情的緣故,我也經常“逢場作戲”。但不敢放肆,只喝半酣。多半乘當日下午3點半車回市區。今日下午,邵馬兩位大夫拉我去“往診”,看一個受過工傷的病人。我欣然而往,其實,往診是假,喝酒是真。在礦區鐵路路北,安山礦一井後側,有一片自建房的居民區,住的大都是附近的礦工。這裡是“冒頂區”,自建房都有一個院落,院裡有菜園,種有果樹蔬菜。房子多為草房,一進門,是下屋廚房,再入內,就是居室。一般是南北大炕,和農村無異。這家的主人,是一井坑土場的“材料員”。原是採煤工,受工傷後,享受“乙項叄款”作“輕工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