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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迂腐愚鈍而已。
更令我吃驚的是,一張人際關係網;這張網是無形的,又是有形的,它可以包涵吞噬一切。‘派性鬥爭’益發擴大加強了這張關係網。這是張天網,可以讓你飛黃騰達。這是張地網,可以把你打入地獄。過後一想:出了一身冷汗。我去進修,差點落入這張可怕的網。
剛過春節,蔡若冰雙喜臨門,批准入黨,進入‘支委’班子;提升副院長。這就是‘網’的作用。
(40一219)
元旦前後,幾乎是天天喝酒。有酒則仙,一天過得混混沌沌的。一開始,還有所顧忌,越喝就越想喝了。
清醒之時,我常捫心自問:我這不是隨波逐流,甘願墮落嗎?可是,環境如此,我能‘出淤泥而不染’嗎?
一向自認:我是個正統的老實人,有幾分清高,不善於應酬和交際。工作上尚敬業勤懇,學習上也尚上進。與世無爭,與人無爭。因為學歷資歷淺,因而,稍有‘紅杏出牆’,就會招來非難。可謂‘無意苦爭春,卻任群芳妒’。因而時時處於被動的窘境。唯有‘杜康’是最好的‘良藥’了。
夫人善良,但性情剛烈,而我又性高氣傲,摩擦不斷升級。雖潔身自好,可又難覓知音。近讀郭沫若在日本的*,頗有同感。可我並沒去國留洋,況且,郭是偉人才子,而我一個凡夫俗子,何能和環境抗衡!?
方晟參加工作,轉正已滿一年。按規定:可享受探親假待遇了。可是他是按‘本地戶口’畢業生安置的。我去南山礦託人通融;人事科的李、張兩位科長挺開面,準了‘探親假’。方晟自然喜出望外。來鶴兩年多了,能南歸省親當然是件令人興奮的事。
我託了年年春節回滬過年的‘洪達’,帶他回鄉。節前火車爆滿,擁擠不堪。這第一次南歸省親,當然要安全為上。當我送方晟登上南歸的列車,自己的心似乎也被帶走了…
二月二日,是農曆大年三十,又是魯華的生日。除夕夜,炒了八個菜,包了餃子。全家老小五口人,圍坐炕桌,過了個團圓年。
我喝了點酒,奶奶高興,也喝了兩小盅。難得有八十八高齡的老奶奶幫襯,不然,兩個孩子可就‘苦‘了。望著奶奶花白頭髮,核桃般的臉上綻開的笑紋,又看看牙牙學語的小女憨態,感到一種融融的親情和溫馨。
對於春節,我實在是有些淡漠了。想得更多的是責任。一個‘為人夫,為人父‘的重擔。窗外不時傳來鞭炮的劈啪聲,在偏遠的邊城,春節是由’紅紅的燈籠’和‘響響的爆竹’來烘托氣氛的。
新桃換舊符,辭舊迎新;縈繞在我腦海的卻是早年的記憶,和江南的風物。人是脆弱的,尤其是此時此地,人又是柔韌的,我想起了去年今時病在異鄉的情景…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40一220)
過了元宵節。唐效請我和林森小聚。這幾家住的都不遠,我也欣然應邀。
酒過三巡,臉紅耳熱之際;唐效說:請你們看一個病人,會會診。病人是我親戚,聽說煤礦醫院的水平高,不遠千里,從山東前來求醫。
這是個十六歲的小青年,兩年前,因房子著火,不幸手、面部燒傷。當他摘下口罩,著實令人吃了一驚;只見整個面頸部全是瘢痕;下頦部和胸部粘連一起,眼鼻歪斜,下唇外翻。好一副嚇人的‘鬼臉’。唐、林大夫似乎沒見過如此嚴重燒傷病人,唏噓不已,一齊把目光投向了我。
這樣嚴重的燒傷疤痕,我在‘九院’見到不少,技術難度挺大,切疤要在一個深度上,設計下頜成形和皮片拼接不但費時費事,而且要獨具匠心。
我如實相告:“手術要過三關:第一是麻醉,因頦胸粘連,不易插管(麻醉導管);第二是創面大,失血多,至少備血1500毫升以上。最關鍵的是‘植皮’,估計他約需三鼓皮(每鼓皮為20×10cm2),取下的‘中厚皮片’, 要求完整,厚薄均勻。”林大夫聽了直搖頭,唐效也面露難色。
病人的父親懇切地說:“這是個廢人了。你們要不救他,怕也活不下去。不怕你們笑話,他‘見不得人’ 一年四季捂著個大口罩,大門不出,二門不進。吃不了飯,幹不了活。那天唐效表哥讓我帶他照張術前照片,到照相館,把照相的師傅都嚇跑了。好說歹說,死活不給照。不管手術效果咋樣,就是死了,我們都毫無怨言。”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知觸動了我哪根神經,竟說:“只要保證麻醉安全,備血充分,植皮問題由我負責。”唐效知道,我不是個‘信口開河’ 的人,小聲地問:“你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