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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骨後一百天,完好如初,再無疼痛。一時在醫務界傳為佳話。我聽著有些玄,笑著問:“是真的嗎?你是聽說還是眼見呢?”“當然是道聽途說,要是真的,我早去拜他為師了。不過,雖然有些誇張,可也不是空穴來風。”
祖國醫學源遠流長,是個偉大寶庫。可憾中醫隊伍參差不齊,良莠難辨。現今,針刺麻醉搞得轟轟烈烈,我親眼目睹了在針刺麻醉下,完成了(胃大部切除手術)。但神奇的效果沒有理論基礎,在洋人的眼裡,就成了‘巫術’ 了。
我向他打聽長征醫院何必理的情況,葉醫生說:“說起何教授,那也是個人物。*初期,他被打倒批臭。不久,他自已‘解放’ 了自己。說來有趣;有一天,從北京來了一位首長,指名請他做前列腺手術。何教授當面拒絕。‘院*辦’ 找他談話;他振振振有詞:“我可是反動學術權威,又是個大草包,政治上、業務上你們信得過嗎”,負責人被噎得瞠目結舌。第二天,首長的夫人找到何教授,懇求他給首長做手術。何教授從兜裡掏出一張大字報底稿“你看看吧,反動學術權威、大草包,都在這寫著呢”, 夫人說:“這群眾的大字報能作數嗎?”何教授說:“毛主席說,群眾是真正的英雄。我被打倒了,踩上一隻腳,永世不能翻身,還敢做手術嗎?”, 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第二天一早,長征醫院就貼出了給何教授*的佈告。
我問:“你認識高蘇教授嗎?”。“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不過他的情況我大體瞭解;他畢業於‘英士大學醫學院’ 解放初參軍, 不久抗美援朝,隨軍去了東北,曾是張滌生的助手。回上海後,一直在‘二軍醫大長征醫院’工作。這樣說來,高教授該是我東方表姐的同學了。遺憾的是迄今我還沒見到他,不知他從新疆回來沒有? txt小說上傳分享
(36一195)
從江西轉來一位‘知青’患者,她在一次撲火中被燒傷面部和雙手。一個靚麗的青春少女一下子變成了醜陋的殘疾人,使她的心態失衡。她已經做了5次手術,每次手術前幾天,都緊張得難以入眠,非打安眠針不可。她的床頭放著一面鏡子,但沒有水銀鏡面,兩面都嵌著燒傷前的笑得甜甜的玉照,似乎在向醫護人員暗示著什麼。燒傷病人大都有一忌一好;忌鏡子,怕見今日醜陋;好照片,懷念燒傷前的英俊靚麗。
她的‘燒傷爪形手’經過手術,恢復了一定的功能。為了練功,她手不停歇的打毛衣,打了拆,拆了打,幾團舊毛線都磨出了毛,她那植過皮的手指都磨出了許多血泡。看著她刻苦練功的姿態,作為一個整形外科醫生,感到痛惜,也感到責任。對燒傷畸形的病人,多一份愛心,多一份匠心;少一份遺憾,少一份惆悵,這就是整形外科醫生的天職。
病房還住著一個來自西北的‘試飛員’。他為了救下失控的飛機,不顧生命危險,強行著陸,燒傷了顏面。由衛生部批轉,從西北轉來上海九院治療。
手術由張教授親自主持,術前討論熱烈;兩個方案各執一詞,相持不下。術式為‘切疤,全面部植皮術’, 但方法有兩種;一是整張移植,二是分割槽一次移植。前者取皮面積大,要求厚薄均勻,眼、鼻、口開口部位適宜;優點是疤痕隱敝,缺點是可引起‘假面具’ 畸形 術後 缺乏表情。後者拼接額部、兩頰部、口周分四區移植,手術難度較大,面部可能遺有疤痕。權衡之下,決定採用後者。手術十分成功,創口一期癒合。較術前有明顯的改觀,但畢竟不是天衣無縫的,隱約地還能見到縫合的疤痕。他本人非常滿意。
他的未婚妻從北京專程趕來,看見未婚夫成了現在的模樣,抱著他嚎啕大哭。纏綿一宵,一早,匆匆地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查房時,我問他:“你女朋友暱?”“走了,我們分手了。”“為啥?”我明知故問。“我不願拖累她。”他倒挺豁達的,想得開。我勸慰他:“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婚姻是要講緣份的。”
寒流來了,溫度下降了6…8度,昨晚一夜大風,今見落葉滿地。梧桐樹葉堆滿了旮旯牆角,街旁路邊。我覺得一陣陣發冷,尤其夜讀時更是瑟瑟然,披上棉裝還感到陣陣寒意,我竟變得如此弱不禁風!
從週一到週六我幾乎天天在手術檯上,有時來急診,我還‘趕場’似的上兩次手術檯,體力有些超支,但我仍堅持著。確實學到了許多新東西,參加了許多從未見過的手術,深深感到:整形外科涉及面廣,手術比較複雜,要學好它非下一番苦功不可。我堅持寫臨床病案日記,以便日後查閱。
病房裡收治一位深度燒傷的病人,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