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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提多高興了。俗話說:隔代親。這隔了兩代的小外孫女,就分外親了。
魯華說起家史:她的祖藉是山東桓臺;文學家吳敬梓的家鄉。爺爺婚後不久,生活所迫,闖了關東。幾經輾轉,落腳於牡丹江畔的一個叫'江東鎮'的小屯子。
奶奶千里尋夫,終於團聚。岳父是獨生子,早年參加革命。從一個'團幹部'青雲直上,升任鶴嶺市團委書記,財貿部長,三十六歲就當上了市委副書記。
爺爺亡故後,魯華全家從牡丹江市遷來鶴嶺。一大家人;全仗奶奶打理。主事。奶奶不識字,但明事理,勞動勤儉一生。已到耄耋之年,仍很硬朗。不但帶圓圓,還可以幫我'發麵蒸饅頭';生活完全可以自理。
魯華從小在爺奶身邊長大,頗受寵愛。魯華和奶奶關係遠勝於母女,一直沒有分開過。這一老一小一走;魯華'閃'了一下,好幾宿沒睡著覺。方方又跟方晟去了南方,家裡更顯得冷清。感覺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什麼似的。
魯華讓我寫信:讓方方快回來吧。孩子在,嫌累;孩子不在,又想,人就是這麼'賤皮子'。
五月,是北疆真正'大地回春'的季節;風暖了,樹綠了,草長了,鳥叫了。經過一個漫長的冬季,人們已脫下棉襖,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中了。
菜窯裡還有幾百斤白菜,土豆開始發綠抽芽,蘿蔔也'糠'了;酸菜還有小半缸。看來,根本吃不掉,只好送人處理了。已有時令的大蔥、小白菜和小菠菜、韭菜等上市,都挺貴的,吃不起啊!
我已從'計生手術小分隊'回到外科。'女扎'手術逐漸移交婦科醫生。兩個多月,我做了五十七例'計生手術';沒一例出現問題。受到了'市局計生辦'的嘉獎。有意思的是:總院婦科王主任私下找到我,讓我改行作'婦科',當她的接班人。一切調動手續由她來辦;我只能笑而拒之;感謝她的好意了。我的外科生涯已十年有餘;專業是整形外科。我焉能輕言放棄而急功近利呢?! 。。
第四十四章 說煤城感嘆興衰 下坑口誨韜之策((44一231)
入六月,一直下雨。南方尚沒進入黃梅雨季,北疆倒綿雨不斷,真怪!
方晟於五月底回鶴。途經哈爾濱時,方方見太姥和小圓都在哈,就不願回鶴了。臨行前,她號淘大哭,說啥也不肯上車,無奈只好留在了哈爾濱。這丫頭,離家三個月了。也不想家,心真的野了;魯華如是說。看來,當媽的得親自去哈爾濱接一趟了。(不久,三人都被魯華接回了鶴嶺)。
上班的日子,中午這一餐,通常是在醫院食堂吃的。我很少帶飯,嫌麻煩,再說也沒有大葷的嗜好。食堂只有三位師傅,都不是正規的廚師,而是工傷後改做井上輕工作的採掘工人。反正大鍋飯,大鍋菜,也用不著什麼廚
藝。倒是職工和住院病人一個食堂,能沾不少光,分吃了定量的細糧和豆油。
一到手術誤點,不論什麼時間,想吃'手術飯',只好自己下廚。反正,'菜餚有油,白酒管夠'就行了;這和總院有天壤之別了。
總院的手術飯,有滋有味的,我最喜歡的'黑木耳炒白菜片'和'攤黃菜'。有幾個大師傅還做得一手特色菜餚;一位姓李的大師傅還亮過絕活——扒骨雞。色香味型堪稱一絕。而且吃不到骨頭,又酥又脆。(他曾在南京飯店掌過勺)吃手術飯使我有機會學習廚藝;在耳聞目睹中;學會了做飯抄菜的小技;正好彌補了魯華不願下廚的缺憾。
隨著手術的開展,需要建立一個'小血庫'。必須要有懂行的專業人員負責。醫院選送化驗室的小傅去總院進修,而總院血庫的負責人正是魯華,當然一聯絡就成了。這位小傅原是化驗員,是個二十八歲的老姑娘。人長得挺齊整,也挺能幹的。只因家庭人口多,負擔重,因而耽誤了婚嫁。她和魯華相處得挺好,魯華又是個熱心人,為其積極張羅。我家竟成了'約會'的場所了。
那天夜晚,來了一位'串門的'王老師。這位王老師是鶴嶺教育界的老前輩,也曾是魯華的中學老師。她拐彎抹角地切入正題,原來是她兒子看中了小傅,求魯華作媒,魯華滿口答應下來。我拉拉她的衣角,她並不在意。
這位王老師是瀋陽人,四十年代初隨當工程師的丈夫來到礦山。丈夫英年早逝,她拉扯兩個兒子成人;大的已成家立業,在瀋陽工作。小的叫安道,64年畢業於牡丹江醫學院醫療系。他分到‘興山礦醫院’覺得‘屈才’;不願搞臨床;而熱衷於'腦思維儀'的研製,被人稱為'神經病'。*中,因寫'反動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