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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火攻心;發燒咳漱;一病不起;來探視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幾乎踩扁了門檻。
魯華說:“看見了吧;這就是官場。得勢時車水馬龍;失勢時門可羅雀。”“探視病人;人之常情嘛。”魯華冷笑一聲:“這是斂財的妙招;現在送禮可不是菸酒糖茶;而是‘大白邊。大團結(拾元鈔)’”以保守數字估計;佟這一病;收入至少幾千元。
樂極生悲;他的X胸片出現了團塊狀陰影。當官的最怕'病',有權者尤然。在眾多人的參謀下,醫院。單位。五六個人簇擁著他去了北京。他妻子是農村婦女,全不在意,來我家串門,還問:“老佟去北京;你們捎啥東西否?”焉不知大禍將臨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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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煤管局在鶴嶺召開了'護理會議',整頓煤礦系統的護理隊伍。以護代醫,改護從醫浪潮之後,護理隊伍出現了青黃不接,後繼無人的狀態;嚴重影響了醫療秩序。
來參加會議的大都是'護士長',魯華告訴我:燕護長也來了。她是*前夕隨丈夫調往雞崗市的。一晃,八。九年過去了,我們在'招待所'見到這位闊別多年的大姐時,不禁百感交集。聽說*初期,她和丈夫都遭了不少罪,還被下放到公社衛生院。時過境遷,今非昔比。燕護長了解我的境況後,稱讚魯華是個好妻子,還勉勵我不要灰心,還應積極向上。
明日是'冬至',亦是悼念亡魂的祭日。魯華對此十分上心,總要到'十字路口'去燒紙,一是給長眠在牡丹江畔的爺爺,另是給西甑山下我的雙親。夢中醒來,並沒親人入夢來,倍感惆悵!
這幾日,小小保健站也不平靜。前日;一個護理員,談情說愛到半夜,'消毒鍋'開關未閉,險些釀成火災。昨晚、因暖氣不足,兩位值班的,在室內生起了爐子,險些一氧化炭中毒。保健站的工作單純,勞動紀律松馳,長此下去,容易出事。我提醒站長,他不以為然。還頗為幽默地自我解潮。工作嘛,就是這樣!
樓上的'民兵指揮部',抽調的人都是頭頭腦腦的公子哥,親屬什麼的,不但維持不了治安;反倒成了禍害。這些人除了抓賭、抓偷,最感興趣就是截車。時近年關;可以設‘卡’;沒收非法經營的大米、白麵、豆油、肉禽之類的年貨和食品。批次大的他們可以從中撈一把,小量的就私下處理或分了。至於假公濟私,營私舞弊,那更不用說了。因為是上下樓'鄰居',這些人對我們還算客氣。有時還會分給我們一點沒收來的東西。三天兩頭,他們就聚餐喝酒。'站長'是常客,我也去過幾次。這'民兵指揮部裡;各種物品。食品堆積如山;裝滿了兩大房間;竟是個大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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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和新年同時來到北疆煤城。
'四屆人大'的難產,使老百姓多了些猜測;小道訊息不足信;兩報一刊也是謊話連篇。文化革命已經八年了,新的一年;中國要向何處去?
煤礦的形勢當然是一派大好,可'欠產'是不可掩蓋的事實,安山礦欠產六萬噸。礦務局層層加壓,提出了'大幹了還要大幹',的口號;可還是無濟於事。
安山礦開始整改,把五個井變成了六個採區。'換湯不換藥',瞎折騰一氣。無非是藉此調整領導班子,走馬換將而已。這人事變動是最敏感的,升遷的當然加額稱慶,被貶的自是義憤填膺,還有未任職,'掛'起來的幹部更是焦急上火。
四採傳出一樁醜聞;原班幹部圍在一起喝分手酒,個個都喝醉了,有唱的;有跳的;有哭的。有笑的;還有鑽到桌底下找'後臺的呢!
醫療衛生戰線,正在借批林批孔的東風,批判舊觀念。具體講就是:四不:醫不問政,醫道尊嚴,醫乃仁術,醫不叩門。我看:癥結並不在此,而是淡漠了'醫乃己責'的起碼醫德。成了'醫而不醫'的失職狀態,更談不上'救死扶傷的革命人道主義'了。
至於我自己,平平庸庸,碌碌無為,無以可慰的成績。儘管思想認識上有了進步。但還是適應不了時代的變化,尤其是處理不好人事關係。我正在作'跳出圈子'的努力,但不懂人情世故,沒有活動能力,請不起客,送不起禮,只能是'盡努力,聽自然'了。
近來'流感'非常猖獗,。昨晚,小圓高熱一宿未退,今日又去醫院“靜點”了。我自己也流涕,頭痛,全身不適。年未的事情挺多;我真想躲起來過個清靜年。
*非拉我參加一個私人宴請,這是一位汽車隊隊長,局長的小舅子。他說:“許多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上;你還推三阻四?!”主人在他家寬敞的東西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