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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勿認得我了?我是祥嫂。還做過你家的廚娘啊。”她又看了看我,“你是阿昊,是吧?小時我還抱過你呢。”我記起了那個年輕漂亮、乾淨利落的廚娘,點點頭叫了聲祥嫂。她激動的撩起圍裙,擦了擦手,回到廚房,又做了兩個菜,端了上來。一碟是“炸響鈴”,一碟是“豌豆雪菜”,“這是你哥倆都愛吃的。”她嘆了一聲:“唉,你媽可是個好人哪,可惜走的那麼早。”我倆又添了一壺酒,默默的喝著,再也沒有說話。
我倆不敢貪杯,微有醉意,便起身回家。祥嫂說啥也不肯收錢,我掏出五塊錢,放到她手心裡:“你們小本生意,也不容易。”祥嫂一再叮囑;“一日三餐都到我這吃。”
回家也沒洗漱,就著醉意,在母親的舊花床裡躺下了。南方的習俗,我倆抵足而眠。大哥很快就睡著了,我卻久久難以成寐。
小時候,只有我這個小兒子睡過這張床。這張“千工床”,伴我渡過了兒時一段溫馨的歲月。母親的喜怒哀樂,老花床可以作證。想必母親最後的日子,也輾轉在這張床榻上。
月光從窗欞上瀉進來,映著打了補釘的蚊帳。我能想象得出;母親病痛的面容和盼望兒歸的表情。我似乎聽到了母親的呻吟,和難以瞑目的嘆息。我的心一陣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