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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工會還補助新來的大中專畢業生,每人一套秋衣秋褲。穿在身上,倍感組織的溫暖。職工食堂每到週末就改善生活,還開了小灶。花色品種增多,主食有:大米飯、饅頭、花捲、豆包、餡餅、水餃、麻花、煎餅等,菜餚也挺豐富和飯館一樣可以點菜現炒。我最喜歡的是“炒肉蘭片”。原來這蘭片就是竹筍乾。我和陳慧常常買幾個菜,回舍喝酒。有時,康、伍大夫也來助興。
礦區唯一的休憩場所——煤海公園。地處北山腳下,和“住院部”毗鄰。原來是亂墳崗,荒冢野坡。聽說是大躍進時,義務勞動修建成的公園。園內植有白楊樹,也有杏柳。除了幾個小亭子點綴,還有小小的動物園。養有獅、虎、狼、熊、猴及一些飛禽走獸。晨練的人幾乎沒有,我忽然心血來潮和陳慧說:“我們起早跑跑步吧。”陳慧欣然同意:“好。我們就從宿舍跑到公園。”
每天早五點起床,擦了一把冷水臉,爾後穿衣戴帽全副武裝,迎著北風,從宿舍跑向公園。一路上坡,還不到公園,就氣喘吁吁,全身冒熱氣。
冬日的清晨,分外寧靜。天還沒亮,一切都朦朦朧朧的,沉浸在氤氳的冷氣中。公園裡幾乎沒人,我們倆盡興地奔跑在雪地中,跺腳搓手,在楊樹叉上做“引體向上”,趴在冰冷的亭臺上做“俯臥撐”。聽獅虎飢餓地吼叫。陳慧還亮開歌喉,放聲高唱,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遇上風雪天,我們也不甘示弱。雪沙迷濛了雙眼,寒風灌進了肌骨。這種“自討苦吃”的鍛鍊,確實堅強了意志。伍澤卻不屑地說:“何必呢!”
(12—84)
經過近兩個月的策劃、編撰,“紀念母親”油印冊,終於完成。蠟紙刻印,油印機印刷,釘書機裝訂。每本40頁(36開)共六本。全由我一個人完成,當然要在相對保密的情況下進行。且不論母親的人生價值,就兒女而言,也是寄託哀思而已,但我已竭盡全力。
封面是一株參天的松樹,寓意精神常青。序由大哥撰文。內有“烏鴉知反哺,況人之於父母”之跋。他的紀念文題為“悼念慈母”,約千餘字。介紹了母親生平,他在母親身邊的時間最長,文中,有許多我們鮮知的軼事。二哥寫了“難忘的回憶”一文。他回憶了五七年,因患肺結核回家休養時,母親百般呵護的情景。兄弟中,他最穩當,。考慮問題也較嚴瑾,這可能和他的會計專業有關。當年十七歲的他,一個人在被人稱為蠻荒之地的北疆工作,有其刻骨銘心的原因。而他卻隻字未提。我寫了“母親的難忘印象”長文,洋洋灑灑多達八千餘字。文字雖幼稚,卻是情真意切。
懷念母親,常常想到梅姣。自從母親病逝後,和梅姣就失去了聯絡。我寫信問過大哥,聽說常老師身後淒涼,死在放牛的山坡上。梅姣不知去向。母親病重時,她來過幾次,以後再也沒了她的蹤影。這成了我的一塊心病。
我也常想起楊婕、文鵑。時有書信來往。畢竟參加了工作,進入社會。再難有學校時的純情了。我壓抑自己的青春衝動,不敢越雷池半步。雖然到了談情說愛的年齡,有時也想入非非,情人夢中來,醒來空對月。情竇初開的歲月最難耐。
(12—85)
醫院最忙的要屬急診室了。入冬之後,病人驟然增加,尤其是“流感”蔓延,累得醫護人員叫苦不迭。急診室連“夜班”都排不開了。為了“救急”,我被調去“堵缺”。但對“急診”,尤其是內科急診,我沒有根底,雖說在“內科地段”幹過一陣。但收穫寥寥。浦恩通知我時,講好是“暫借,臨時幫忙。”
到急診室報到時,主任顏菊已給我排上了夜班。一來,就讓我獨立工作,我真有些打怵,可也只好硬著頭皮。心想:反正危重病人可以介紹住院。一般的急診病人我尚能應付,再說了,也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 。
陳慧告誡我:這急診室可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比起地段複雜多了。他逐一做了點評:主任顏菊,48年畢業於大連軍醫學校,她的丈夫是市委副書記,都是山東人,當年她丈夫也被打成右派,下放改造,餵豬放羊。顏菊跟著他著實遭了幾年罪。聽說還是劉少奇視察東北時,給予甄別*的。
負責技術工作的是熊湘伯。我在檢查團時見過他。三把手是主治醫師林農,河北醫學院畢業。還有一位特殊人物賴義,人稱“大鬍子”,沒什麼學歷,但在礦區衛生界很有資歷。當過礦衛生所所長,後因涉及破壞軍婚被判刑。提前釋放後,又回到了醫院。
剩下了都是女將,水平參差不齊,我被安排在賴義的診室。來找賴大夫看病的人除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