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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彭也許重姓,也許就是她。人們所瞭解的她從亮子裡的窯子來,花名(花名,即藝名。)叫太陽花。臧老五把她帶進村,最清楚的當然是他。這就不能問啦,老五是佐佐木九右衛門的人,暴露二櫃震耳子不行,那等於暴露了七爺的綹子。臧佰傳對管家說:
“繼茂,別去問老五。”
“知道,東家。”
“老七尋女人的事兒我們記著,慢慢給他打聽。”臧佰傳說,眼下絲毫不可洩露七爺的訊息,在老五面前一字不能提,在獅子面前不提肉的好,他問,“相林他們回來沒?”
“還沒有。”
吳相林跟冷惠敏兩套行李搬到一起,大院裡人都承認了他倆的關係。臧佰傳主張為他們舉行個儀式,擺幾桌酒,他倆都不同意,也只好作罷。其實有沒有那個形式都無關緊要。臧家騰出兩間廂房,請扎彩鋪的人糊裱,程笑梅親手剪了喜鵲登枝,現在栩栩如生在新房裡。
“相林回來,你叫他到這兒來一趟。”臧佰傳說,“他今天捱了打。”
“誰打他?”管家問。
“佐佐木九右衛門。”臧佰傳簡單說了人捱打的過程。說,“拿他抓邪火氣……日本人不直接衝我來。”
“小鬼子善於這一手。”管家見東家要坐下去,說,“您晚飯還沒吃。”
“不吃了,不想吃。”臧佰傳說,“燎(燒)壺水送過來。”
管家楊繼茂下炮臺,朝吳相林住的廂房走去,屋子沒點燈,說明他們還沒回來。
三小姐養的貓從貓洞(貓洞:舊時東北民間多木板門,在門下角開一個洞,為方便貓進出,稱貓洞。)鑽出來,夜晚它到糧倉去捉老鼠。貓認識管家,走到他的腿前,揚起頭咪喵兩聲。
“花!”管家跟它打招呼。
貓未停留離開了,跑向糧倉。它將管家的思緒帶到糧倉,去年的陳糧還在裡邊,東家沒明確說如何處理。
第十二章 離奇失蹤(1)
一
“玉田,你分析一下,日本憲兵抓劉啞巴幹什麼?”程笑梅說。
從四平街回來,李玉田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想明白也許就揭開日軍佔用交通學校用途之謎。
“抓勞工不像,那裡沒什麼工程。”李玉田說,排除日軍在交通學校施工,“據周圍居民講,只見往裡拉人,卻不見往外送人。”
把交通學校比喻一隻葫蘆,人進到葫蘆裡不是呆在裡邊,就得出來,程笑梅猜測不出日軍抓劉啞巴幹什麼的情況下,大膽地設想:架火燒失蹤的人,是不是都被抓到四平街交通學校。
“有這種可能。”李玉田說出他得到的訊息,“交通學校附近的居民抱怨,陰天刮西南風,有股難聞的味道,很臭。”
很臭?什麼東西頂風臭四十里,人體腐爛。
“交通學校新豎立起大煙筒,以前沒有,大煙筒天天冒青煙,味道從哪兒來的。”李玉田說,交通學校——日軍佔據——往裡送人——煙筒冒青煙有臭味,這樣穿成串聯想,似乎明晰一個詞彙:不可告人。
“這兩天,出荷又添新內容。”李玉田說。
“老鼠出荷。”她說。
“老鼠日軍拉走了,要血粉出荷。”李玉田聽冷惠敏說的,為確保程笑梅安全,跟她接頭還是李玉田,後來證明此決定正確,牛小眼遵照佐佐木九右衛門的命令,暗中監視程笑梅。
此次血粉出荷架火燒村上交六十斤豬血粉——將豬血曬乾——必須保證質量。村子不小,不年不節的殺豬人家很少,部落村裡只一個肉鋪,一天殺一口豬,六十斤豬血粉任務,需十天半月完成。
日本鬼子要血粉做什麼呢?疑問在滿洲國倒臺子後被人知曉,現在局外人很難知道用途。
“玉田,你馬上回山裡一趟,將這裡的情況報告在家的同志們。”程笑梅派李玉田回白狼山密營。
架火燒部落村自衛團的情況已經摸清,冷惠敏成了團長吳相林的女人,還有什麼情況不知道呢?
“惠敏,你馬上要做的是做吳相林的工作,使他認識到日本鬼子的本質,不能為侵略者賣命……”程笑梅說。
“舅母,你說相林為鬼子賣命,真冤枉了他。”冷惠敏說,“他恨鬼子丁丁的(極深),咋會給他們賣命。”
“因為他是你男人,為他掙口袋(向情)。”程笑梅嚴肅道。
“我認識他前,他就對日本人恨之入骨。”冷惠敏沒說因為什麼吳相林恨日本人,但是程笑梅相信,中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