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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輩子人都未見過。
三江一帶常年刮旋風,野地裡刮,山坡上刮,有時眼看著旋風颳進城鎮、鄉村,人們便唸叨歌謠,說咒語也行:
旋風,旋風,
你是鬼,
三把鐮刀割你腿!
呸!呸!呸!
然後吐三口唾沫,旋風立即離開。是否真有那麼靈驗?反正人人都信,見到旋風都念叨歌謠,都吐唾沫。一九四二年初冬傍晚,一場特大的旋風呼嘯而來,捲起沖天塵柱,最先見到的人也念叨歌謠,旋風沒立即走開,在四平街西北角停頓,位置後來人們才知道是交通學校。
關於這場罕見旋風,史料最初記載是“旋風經過交通學校”,後改為“旋風襲擊交通學校”,經過是隨意路過,襲擊帶有目標性,如此說來源於滿洲國倒臺子後,一個驚天秘密昭然:日軍用強佔的交通學校做殺人實驗場。
旋風襲擊了這個戒備森嚴的秘密場所,有人說*天譴,大自然是否真的具有人性?旋風以一種超自然的力量摧毀了殺害中國人的活地獄——殺人實驗場地交通學校,共造成四十間房屋倒塌,二十二死四十人傷,一人失蹤。憲兵死四人,傷二人,其餘死傷均為抓來做實驗的材料(日軍稱為木頭)。旋風肆虐中失蹤的一根木頭——實驗材料,四平街憲兵分遣隊出動幾十人,加上警察近百人,搜尋範圍方圓百里,未見失蹤者。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須找到他!”這是關東憲兵司令部下達的命令,四平街憲兵分遣隊將命令所屬各縣憲兵隊,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失蹤者。
如此重視一個失蹤者,可見事件非同尋常。實驗材料的失蹤,死掉倒好,如果活著將洩露一項屠殺暴行。失蹤者身份已搞清:劉啞巴,男,32歲,架火燒村民。
“重點搜查架火燒,看看他是否跑回村子。”四平街憲兵分遣隊長龍山三郎中佐命令三江縣新任憲兵隊長林田數馬,原隊長角山榮已在我們的另一個故事中死亡(見長篇小說《末日大煙槍》徐大輝著(長征出版社)。),問,“我們的人誰在那個村裡?”
“佐佐木九右衛門。”林田數馬答道。
“他是特高課人員,命他一家一戶地找那個劉啞巴。”龍山三郎道。
佐佐木九右衛門臨回部落村前,被林田數馬叫到隊長室,問他:“你們村有個叫劉啞巴的人?”
“有。”佐佐木九右衛門迷惑道,“不是抓他到四平街……”
“他失蹤了,分遣隊長命令我們找到他。”林田數馬簡單說下失蹤的過程,說,“劉啞巴被旋風捲走,他可能活著……假如活著,將對我們大大的不利,必須找到他,哪怕是一具屍體。”
佐佐木九右衛門從林田數馬的口吻中聽出問題的嚴重性,他在想,被旋風捲走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唯有劉啞巴不死不傷?也許他掉進河裡淹死,或者摔成重傷給野獸吃掉。
“劉啞巴是架火燒人,他活著最可能回村去。”林田數馬作出一個決定,派一個班的憲兵到架火燒部落村,任務兩個:秘密尋找劉啞巴,和加強村子的安全防衛、看護出荷糧。
“這個班由你指揮。”林田數馬說。
“是!”
“對程笑梅的調查悄悄進行,快快地查清她的身份。”林田數馬指示道,特高課出身的佐佐木九右衛門當然知道悄悄進行調查,隊長這樣說是著重強調,對她的調查不宜公開,架火燒的環境太複雜,只能悄悄地進行,“注意不能讓她聞風逃走,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可對她採取措施。”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五章 旋風洩密(2)
“架火燒明天封村,她在籠子裡……”佐佐木九右衛門說,在日本人眼裡,部落村就是牢籠,囚在裡邊的人是羔羊,任意宰割。
“程笑梅別成亡羊。”林田數馬說。
“即使亡,也亡在籠子裡。”佐佐木九右衛門把握地說。
二
“狗!”臧佰傳大罵道,臧家的炮臺上只他跟管家,因為王偏臉大罵警察白所長,“你說說,一棒子都打不倒的人,活活讓玉米撐死!”
在鄉間人餓到一定程度,吃不熟的黃豆有撐死的。玉米撐死人從來沒發生過,可是王偏臉真是吃玉米撐死的,村長親眼看到的。
“沒聽說玉米撐死人的。”楊繼茂說。
“人餓透腔兒(徹底),就忘了性命。”臧佰傳說。
王偏臉的確餓透腔兒,四天沒給飯吃,卻天天面對玉米堆跪著。飢腸轆轆的第二天,上午看見一隻烏鴉落下來,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