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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灰白
【序章】
人是不是一定要到最後一刻,才會真正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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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坐在陰冷的山洞裡,看著洞口外面出神。其實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也沒有點上火,什麼都看不見。身上的傷口隱隱在痛,但他早就已經學會了不去在意。當你可以忽略掉什麼的時候,就真的會一點都感覺不到。
“鳴人……”
輕輕的念出那個名字,佐助感覺心臟的地方有一秒鐘的抽痛,就像跟那些雷隱的暗部死斗的時候一樣。那抽痛來得太突然,也太兇猛,伴隨著好像要永遠失去什麼一樣的恐慌,讓他措手不及才會被敵人鑽了空子,捱了一刀。原本不想用萬花筒,但他覺得如果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一定會被鳴人嘲笑的。那個白痴吊車尾,一定會笑得把滿口白牙都露出來,然後興奮的上躥下跳。
“吶,鳴人,雷忍的實力好像比從前高了不少,你知道嗎?木葉在你這個火影的領導下,不會變成和你一樣的吊車尾吧?”
想要扯出一個和以前一樣的笑容,用來嘲笑自己想象的談話物件。可是佐助努力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記得怎麼去笑了,哪怕只是嘲笑。垂下頭,感覺著力量從身體裡一點點流失,很冷,比當初在大蛇丸的基地裡還要冷。很想見到鳴人,他那頭金髮只要看著就會覺得暖。大概,自己恐怕已經沒有機會活著見到他了吧,因為他不會離開木葉,而自己不想踏入那個地方。有時候他總覺得木葉就像是一個囚禁鳴人的牢籠,不僅困住了人,也鎖住了心。他始終記得,那年斑在臨死之前說的話——在鳴人的天平上木葉永遠比他重。鳴人從沒說是不是這樣,自己也從來不敢問。他太清楚,木葉對於鳴人的意義,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叛忍,還是木葉很多人的仇人。
感覺有點恍惚,佐助勉強撐起身子靠在山洞的石壁上,背上冰冷的刺激感讓他覺得稍微清醒了一點。草雉劍在腳邊隨意的放著,黑暗中佐助第一次覺得這把劍是兇器,他不記得有多少人是死在這把劍上。其中,有木葉的人。也許這就是鳴人不肯原諒自己的原因吧,何況那是伊魯卡。雖然自己並沒有直接殺死伊魯卡,可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有自己造成的劍傷,還是可以撐到被人救回去的。對於鳴人來說,伊魯卡到底更像是父親還是兄長,佐助一直都不知道。他只是清楚一點,伊魯卡被鳴人看作家人,是絕對不能傷害的人。
“你心裡重要的人可真多,鳴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佐助忽然覺得鳴人心裡自己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戰爭結束那麼多年了,鳴人從沒找過自己,甚至沒有隻言片語。所有關於他的訊息,都是自己道聽途說而得來的,或者就是地下交易所裡不斷升高的鳴人的懸賞額。他是大名鼎鼎的第七代火影,怎麼可能還像當初一樣,死皮賴臉的追在自己身後要自己回去呢。果然,自己是自作多情啊。
低低的笑出聲來,佐助很慶幸自己找到了笑的方法。只是這笑聲在黑暗的山洞裡顯得充滿了苦澀和自嘲,被夜風一吹有點陰森恐怖的味道。佐助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笑得多難聽,甚至越笑越起勁,笑得牽扯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讓他痛得有些受不了。可他不想停下來似的,依然在繼續。不知道是太長時間沒有笑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佐助的笑聲持續了很久,後來竟然變成了哽咽。
“鳴人……對不起……對不起……”
反覆的說著對不起,卻忘了對方根本不在這裡。一直以來都埋藏在心底的感情一瞬間湧了出來,讓佐助完全不知道能說什麼。即使他知道該說什麼,遠在木葉的鳴人也不可能聽到。他甚至懷疑,只要自己出現,木葉的暗部就會全體出動將自己驅逐,根本不會讓自己見到鳴人。也許就連小櫻都不會幫自己見鳴人了,那個曾經追隨自己身影的花痴早已經消失了。
很多人都消失了,就連他以為永遠不會變的白痴吊車尾,也都消失了。想不起有多久沒見過那張白痴的笑臉,也想不起有多久沒人叫自己“混蛋佐助”。可現在他最想要的不過是鳴人站在自己面前,揚起大大的笑臉叫自己一聲“佐助”。抬手捂著眼睛,佐助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願望竟然就是這麼微小而平庸的事,簡直不像是宇智波家的人。
宇智波,宇智波。有過一段時間,佐助萬分痛恨自己這個彷彿被詛咒了一樣的姓氏。也許就像九尾說的那樣,寫輪眼是比尾獸還要邪惡的存在,而宇智波這個姓氏註定要揹負詛咒與痛苦。好像那隻狐狸還說過,不要殺了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