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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奔湧而出,阻止不了,停不下來。
“這一次,不會了。”
這算是承諾嗎?藉著喝湯,拿大碗擋住自己的臉,不讓佐助看到自己的表情。鳴人沒來由的覺得,似乎如今的佐助可以主動給出承諾,而當初卻連對方的一次回頭都不曾得到。佐助真的不一樣了。甚至,因為佐助,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吶,很不習慣啊,佐助。不習慣你的溫柔,不習慣你的承諾,我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你家的事,怎麼樣了?”轉移話題,鳴人覺得似乎還是說一點公事比較好。就像,在十三年的時間裡,自己總是用公事堵住所有人的嘴那樣。
瞄見鳴人嚴肅的表情,佐助覺得好像又看見了穿著御神袍的鳴人,心裡苦笑。“解決了。母親和止水,帶著族裡不到五歲的孩子隱居起來了。”
點頭,鳴人並不覺得很吃驚,這樣的結果對於佐助兄弟來說應該是最好的了。宇智波富嶽和那些長老的野心太大,怎麼也不可能留下。“其實可以把年齡放寬到八歲。”
“家族教育是從七歲開始的,天賦比較高的從六歲就開始了。”不是不懂,鳴人始終是心軟的,自己的計劃,到底還是會讓鳴人覺得殘酷吧。
默默的把空碗摞起來,擦了擦嘴,鳴人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佐助,眼裡波瀾不驚。
對上鳴人的眼睛,佐助猜不出對方此刻想的是什麼,也猜不出下一刻對方會說什麼。甚至,自己看不出這雙眼睛裡到底有沒有情緒。感覺自己就好像等待著判決的囚犯,被這雙眼睛牢牢的鎖住了。即使自己走得再遠,這雙眼睛始終會出現自己的腦海裡、夢裡。
“體會到了嗎,當初朱雀的心情?”
怔住,佐助有些不解的看著鳴人突然間變得沉重的表情。片刻之後,終於明白鳴人的用意。呵,當初鼬哥親手殺了全族的那種痛苦、煎熬,自己的確體會到了。可是,沒有罪惡感,因為自己早就不在乎那些人了。何況這幾天自己腦子裡心裡所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鳴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站起身,鳴人慢慢的挪到窗邊,望著外面漸漸被染紅的天空,恍然覺得又回到了自己臨死前的那段日子。每天都這樣獨自看著夕陽,每天都在擺滿了卷軸和公文的屋子裡沒辦法入睡,每天都害怕醒來的時候會看到佐助帶著殺氣回來。可是,又是那麼希望,能看到佐助重新戴上木葉的護額,站在村口叫自己白痴吊車尾。
死而復生,明明是違反了自然的事情。可是,佐助卻什麼都不顧的做了。想起那天宇智波斑說的話,他不得不承認,那句話是對的。宇智波家的人,從來都只追逐自己想要的。那麼,現在的佐助想要的是什麼?沒來由覺得疲憊,彷彿自己一直都在猜佐助的心思,猜來猜去卻總是得不到答案。偏偏,又管不住自己。自嘲,也許那時候寧次說得對,這根本就是自尋煩惱。
這樣說起來,其實自己也是一樣吧,拼命的追逐自己想要的,卻從來沒問過對方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想法。都是固執的人,卻有著不同的理由和方式。就像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像好色仙人和大蛇丸。上一次,自己和佐助的結局其實跟他們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最後沒有死戰而已。可天各一方的結局,又能算是好嗎?這一次,又會怎麼樣?
看著鳴人的側臉,夕陽把鳴人的金髮染成了淡淡的金紅,不知道為什麼,佐助就是覺得眼前的鳴人很脆弱。“鳴人……”
“吶,我再問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還能相信你嗎?”又一次打斷了佐助的話,鳴人轉過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示弱。可是他自己清楚,自己示弱的時候,似乎都是在佐助面前。
“就算是我變成了屍體,答案也一樣。”捕捉到鳴人眼裡微弱的掙扎,佐助忽然就安心了,至少,自己還有機會。“即使要與整個忍界為敵,宇智波佐助也絕不會再背叛漩渦鳴人的信任。”
側過臉,拼命壓住有點失控的情緒,鳴人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說,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那些曾經一直盤踞在心裡的質問和埋怨,好像一瞬間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話——佐助回來了。
走近,伸手在鳴人頭上揉了揉,佐助好不容易才沒讓自己失控,低頭在鳴人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自己想了很久的話。“吊車尾的,我回來了。”
猛然抬手捂住眼睛,感覺到掌心裡的溼潤,想要大哭大笑大喊大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只能默默的在心裡對那些記憶裡的人說,我做到了,佐助回來了,你們看到了嗎?
“白痴。”溫柔地抹去從鳴人的指縫裡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