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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什麼動靜。
因他三朝老臣的身份,皇上特許他沒有重大事件,可以不用早朝,他一年到頭閒賦多,上朝少,對於朝堂風言風語不予置評,也不參與其中……
許多不願參與李輔矩和新帝爭鬥,不想成為出頭之鳥的朝臣,都漸漸往平國公這邊靠攏,朝局漸漸就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平國公這種明哲保身的態度,倒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朝中勢力……李輔矩雖在朝政大事上一手遮天,卻因兵力稀薄,一直不敢對範都督一黨有什麼大動作。
於是,拉攏手握重兵的朝臣,成了李輔矩如今的頭等大事……平國公這塊肥肉,自然而然地成了李輔矩的獵物。
李輔矩對平國公可謂是耍盡手段、費盡了心機……只是平國公一直視而不見,半點沒有要鬆口的跡象。
李輔矩被惹火了。便派了重兵監視平國公府的一舉一動,等著平國公自己將把柄送上門……
只是平國公近年連門都少出,只偶爾請共事多年的將軍到府裡練武,喝茶,其他朝臣一概不見……李輔矩的人守了近半年,愣是一點訊息也沒拿到,還被範都督一黨告到了皇上面前,最終只能將人都撤了回來。
雖說李輔矩的人已經撤走了,但平國公還是怕自己的事連累到兒孫,遂國公府的人出行時。他都會派一堆的暗衛跟隨……梁青隆嘴裡的這個國公長孫。更是平國公重點保護物件。
國公嫡子已然過世,長子池慎乃庶出,萬一國公有什麼閃失,池晏這個嫡長孫。很可能就是繼承下一任國公的人選。
加之外界傳言。他自幼身體就弱。常年與湯藥為伴,平國公幾乎不讓閒雜人等見他……怎麼就突然去了刑部,還出手救了青隆。
這無異於將他自己推到了人前……很顯然這不會是平國公的主意。
“據我所知。這位池家大公子極為神秘,平常既不與京中哪家公子來往,也不去國子監讀書,一直以養病為由,深居簡出……怎麼會突然出手救了你?”華釗百思不得其解地問他。
梁青隆當時已經中箭昏迷了,根本也不知道這些,等他醒來見到池公子時,卻因情緒不穩,未曾相問。後來他就避而不見了……他搖了搖頭說:“小婿也只是聽身邊的小廝提起,是他求了慧明大師替我療傷,小婿才得以保住性命……具體是什麼緣由,小婿未曾想明白。”
非但救了人,還特地跑到刑部去和石大人談論案子……華釗深深地記住了他,與梁青隆說:“不管如何,這次都多虧了他。”
卻沒說酬謝他的話,因為華釗知道,自己貿然上平國公府去,反倒是給人家添麻煩。
他囑咐梁青隆幾句好好養傷的話,就去了臨水榭,讓小廝把霖哥兒叫過來。
華霖正在沅芷院和華槿說話,紫藍回來了,跟華槿說一些靳孃的事,華槿就順帶把二哥也給叫了過來。
紫藍說:“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給餘生請了個奶孃,是城郊一處小農家裡的婦人,沒讀過什麼書,人看起來很忠厚老實,平常也不怎麼進城,日子過得十分拮据,聽到做奶孃有銀子拿,高興得跟什麼似得……”
這是告訴她,這個奶孃身份平凡,為人可靠,不會把靳娘住所透露出去的意思。
還說:“奴婢把她安置在餘生隔壁的那間廂房裡了。靳娘見了她也很是喜歡,兩人看起來十分投緣,靳娘還說她的性子很像她過世的媳婦呢。”
華槿聽了就笑,自從那次紫藍陷害許嬤嬤,被她說過以後,她做事就比以前謹慎沉穩了不少,對於華槿的吩咐,都能完成的很好。
華槿並不擔心這個,而是問她:“靳娘可有鬧著要出去?”
她走的時候,特地交代了下人,不能讓靳娘走出院子半步。
紫藍搖了搖頭,說:“她都不知道外頭抓她的告示已經撤了,這會兒還焦頭爛額呢,哪敢鬧著出去啊。這幾日除了偶爾抱著餘生去院子裡走走,就是待在房裡刺繡了。”
說到這個,紫藍臉上就不免露出讚賞來,“小姐您是不知道,靳孃的手藝有多好。無論是蘇繡、蜀繡、湘繡、還是雙面繡,她都信手拈來……聽說二爺的生辰快到了,還說要給二爺做一件袍子呢。”
這倒讓華槿有些驚訝了,她以前不過是個丫鬟,就算點擅長的手藝,也不會像閨閣小姐一樣,能學到這麼多東西……華槿不免就問她:“她可有與你說,怎麼學到這些的?”
紫藍回稟道:“說是跟以前伺候過的小姐學的……不過也著實厲害,小姐您學繡藝的時候我也通常在旁看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