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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及至,他便捧著書站在窗欞前仔細閱讀,連午飯也忘記了吃,待到天sè昏暗已看不清上面的蠅頭小字時,這才恍然回神,展了展身子便丟下書走了出去。
來到正屋大廳,已是燈燭齊明,一片熱鬧,姨娘羅凝,大哥餘長致,三弟餘長遠,四妹餘長靜都在廳中閒談。
見他進來,正躺在椅子上扭脖子的餘長致一股腦站了起來,走近便笑嘻嘻地給了他一個熊抱:“二弟,幾天不見,你jīng神好多啦。”
餘長致是餘家長男,現已娶了妻房,生得是膀大腰圓,肥頭大耳,活脫脫的一個古裝歐陽震華,個xìng也十分隨和,前年便已在酒肆中幫襯生意。
正在桌邊修指甲的餘長靜看也不看便嘆息一聲,不緊不慢地道:“在賭場出千嘛,被人狠狠打了一頓jīng神還越來越好了,笑話!”
聞言,餘長寧不禁面露苦笑,由於自己以前不學無術,經常招惹是非,四妹餘長靜特別看不起他,常說他是無可救藥的敗類,在家中爭吵更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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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沒落的黃金鴨
() 餘長致不悅地轉過頭道:“喂,長靜,我說夠了啊,二弟被人打成重傷你不好好安慰,居然還要出言諷刺,哪裡有做兄妹的樣子!”
餘長靜鼻端一聲冷哼,站起高聲道:“二哥做錯了事我難道還要表揚他不成,你們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他,我在詩社裡經常被朋友們嘲笑。”
餘長靜雖是女子,然則頗具才情,琴棋書畫樣樣jīng通,可惜女子不能進私塾,便只能與朋友一道結成詩社,相互交流詩詞歌賦。
“好啦,都少說兩句。”
一直未啃聲的餘長遠搖著手站了起來,他是餘家老三,也是最為爭氣的一個,年紀輕輕便已是國子監的學生。
他環顧一圈正sè開口道:“姨娘常教導我們,要家和才能萬事興,你們每天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休,哪裡有一家人的樣子?”
“長遠說得很對。”靜靜注視著他們的羅凝嘆息了一句,長身而起緩緩地走了幾步,問道:“你們可還記得餘家家訓是什麼?”
“知道,淡泊明志,寧靜致遠。”餘家四兄妹相互對視了一眼,立即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看來你們還沒忘。”羅凝驀然停下了腳步,語氣也是陡然嚴厲:“老爺將你們名字取為寧靜致遠,便是要你們不要忘記我餘家的家訓,好好做人,然而看看你們幾人的德行,老大做事心浮氣躁笨得要死;老二不學無術只知出去鬼混;老三雖飽讀詩書卻是一個書呆子;長靜更不要說,身為女兒家不待字閨中繡花彈琴,卻整rì跑出去弄什麼詩社,你們這個樣子,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爺和大姐!”
說到後面,羅凝臉上已見哀sè,眼眸中也浮現出點點淚光,她倔強地轉過了臉輕咳數聲,再一回頭時,淚光卻已消失不見。
餘家四兄妹被她這一通聲sè俱厲之話訓得是噤若寒蟬,個個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半響後,餘長寧長吁了一口氣,抬頭正sè道:“姨娘放心,今後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般令你失望。”
聞言,羅凝不禁微微一愣,在她印象中,餘長寧對於她的訓斥總是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即便是以前板子打在身上,也不會做出如此信誓坦坦地承諾,為何今rì竟是如此懂事?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餘長致也面帶愧sè道:“我身為餘家的長子,平rì裡沒盡到教育弟弟妹妹的責任,自己也不中用,姨娘教我的東西半天也學不會,實在有負重託!”
“你們知道錯便好。”羅凝幽幽一嘆,蹙起的娥眉間卻有一股厚重的滄桑:“大姐臨終前將餘家和你們託付於我,我的願望便是教會你們做人做事,看到你們成家立業,姨娘便是死了,也會大笑起來。”
餘長靜上前搖著羅凝的胳膊道:“娘啊,才過完大年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佛祖一定會保佑你長命百歲。”
羅凝展顏一笑,用手指一點她的鼻尖道:“你這鬼丫頭就知道花言巧語哄姨娘開心,不是讓你不要叫我娘嗎?”
餘長靜堅定地說道:“我三歲的時候親孃便過世了,是你含辛茹苦地一手將我帶大,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親孃。”
羅凝心中湧上一股暖意,嬌弱的身軀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再看餘家三兄弟,卻都是對著她用力點頭,示意對妹妹的話表示同意。
一時間,一股無言的溫馨在他們心中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