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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來表達你所想的,就已經有人可以知道你在想甚麼。”
我有點啼笑皆非:“這倒是一個偉大的發明。”
時造居然聽不出我話中的諷刺意味,反倒十分肅穆地道:“是的,偉大的發明,實在太偉大了,偉大到了整個人類的生活,要起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仍然在諷刺他:“是啊,一個人可以知道另一個人在想甚麼,其實,這倒也很好,至少人和人之間,不會再有欺騙這回事,人性的卑劣面,(。wrbook。)可能因之大大改善,以後人類的歷史要改寫了。”
時造仍然一點也聽不出我在諷刺他:“唉,如果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那倒也不成問題,人和人之間還是平等的。可是如果只有少數人有這種能力,你想想,那會是甚麼樣的局面?”
時造說得十分認真,我想了一想:“這倒很難推測,那些能知道他人在想些甚麼的人,自然變成了高人一等的超人。”
時造又嘆了一聲:“是超人,他們是武裝的,而別人完全不設防,在有這種能力的人面前,任何人就像赤裸,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任由擺佈。”
我點頭道:“算了,還是去擔憂天掉下來怎麼辦的好,不會有人有這種力量的。”
時造的神色凝重之極:“有!”
我有點冒火,但是還儘量使我自己的語氣保持輕鬆:“有?試舉一例以說明之。”
時造旨人先是緊抿著嘴,然後,自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來:“尾杉三郎。”
我呆了一呆,尾杉三郎,就是那個棋手,時造寫了一篇文章報導過他,惹得他大發雷霆,上門興師問罪的那個。
時造在他的文章中,開玩笑式他說尾杉有知道他人想甚麼的能力,可是如今,卻一本正經說他真的有這種能力。這說明甚麼?說明了這件事給時造的打擊十分大,他真的神經錯亂。
我感到十分氣惱,如果時造是一個瘋子,我聽他的瘋話,對整個事情,能有甚麼幫助?
時造看到我沒有反應,苦笑了一下:“你不相信?是不是?張強起先也不相信,但後來他相信了,他說,這種事情要找人相信,唯一可找的人,就是衛斯理。他去找你,一去就沒回來,為甚麼你沒有和他一起到日本去,而是尊夫人和他一起去?”
我心中亂成了一片,揮著手:“等一等,你必須從頭說起,尾杉來找你的那段經過,我知道了,不必重複。”
時造“啊”地一聲:“芳子來了?她已經見過張強了。”
我道:“沒有,張強到日本時,她已到這裡來了。”
時造大吃一驚:“是這樣啊!那麼,張強向誰取我要他去拿的東西?”
張強和白素曾偷進時造的住所,搜尋過,目的是要取得一些東西,我早已推斷得知。但是,我卻不知道要到的是甚麼,我忙問:“那是甚麼東西?”
時造吸了一口氣:“是我研究的結果。這些資料,絕不能落在……尾杉的手裡,不然,他一定會把我殺掉。那些資料,全是我個人努力的發現。”
我皺著眉,時造的話,聽起來雖然還十分凌亂,但是已可以理出一點眉目來。我又問:“你發現的是甚麼?”
時造壓低了聲音,顯得又緊張又神秘:“我們普通人在想甚麼,有一些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他們可以知道。”
我真有點啼笑皆非:“你是甚麼時候發現這個大秘密的?”
我又在“這個大秘密”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聲音,以表示我的譏諷。可是時造仍然不覺,他答:“在我幾乎被尾杉扼死之後。”
我沒有說甚麼,由得他講吓去,他又道:“我開始只是想:我那篇文章並沒有說甚麼,何以尾杉先生會大怒?一般來說,文章揭露了他人的隱私,對方才會這樣生氣,可是我說了些甚麼:甚麼地方觸及了尾杉先生不可告人的隱秘?”
我忍不住大聲道:“沒有,你根本沒有,只是尾杉三郎的神經不正常。”
時造陡然一揚手:“不!有,我是揭露了他的隱私,他的秘密是:他真有能力知道他人在想甚麼!”
我嘆了一口氣,白素說的“關鍵人物”,是一個瘋子,我算是白費時間了。
我已經表現出極度的不耐煩,但是時造還在說下去:“開始,我只不過這樣想,我自己告訴自己:不可能,沒有人可以知道另一個人在想甚麼,不可能。”
我悶哼了一聲,低聲道:“你的病,倒是間歇性的。”
時造沒有聽到我這句罵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