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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害我!”
時造越說越古怪了,我瞪著他,他壓低了聲音:“是尾杉!尾杉這傢伙,透過了他密室中的那些裝置。使我看不見自己,因為他知道我會回日本去揭露他的秘密,所以他就害我。”
我嘆了一聲:“時造先生,你完全可以成為一流的小說家。”
時造十分惱怒:“你不信?可是張醫生卻極有興趣,我告訴他,我有那間密室的照片,還有我陸續想到的,也都寫在給芳子的信中,張醫生說這種怪異的事,只有你會相信,他向你提出,你一定會到日本去,把我的照片作證據,去對付尾杉,把這個要搗亂人類正常生活的怪物消滅掉。”
我想起張強來找我的時候,別說當時我沒有和他講話,就算聽了他的敘述,至多也是一笑置之,絕不會到日本去。
時造繼續道:“你為甚麼沒有去?反倒是尊夫人和他一起去了?唉,我知道,尾杉不會讓他的秘密暴露,張醫生其實很冒險,他……是不是已經遭到了意外?”
如果不是張強和白素在日本的遭遇如此離奇,這時我一定已經哈哈大笑著離去,可是事實卻正如時造所料,張強已遭到了意外!
我想了一想:“你難道不知道,尾杉三郎已經進了精神病院?”
時造道:“我當然知道,那是他掩飾身份的一種做法,使人不懷疑他:很多推理小說中,兇手都用這個方法來掩飾。”
我眨著眼,時造的話,可以說是瘋子的話,也可以說有一定道理,真是沒有法子下判斷。
照他的說法,有某一個人,透過了某種方法,可以知道其他人在想甚麼。不但如此,而且還能透過某種方法,去破壞、影響他人的腦部組織,使被害者產生錯誤的判斷,例如不能在鏡子中看到自己之類。
當我把時造旨人的敘述,作了一個總結,也就在這時,陡地閃過了一個念頭──張強在日本,從高處跌下致死,三個目擊證人看到白素推他下去。
我絕對不相信白素會做這樣的事,那麼,相應得到的結論,是那三個人在說謊。可是現在卻有另一個可能:三個人沒有說謊,白素也沒有推張強下去。
那三個“看到”白素推人下去的人,如果他們的腦部活動受到了干擾,作出了錯誤判斷,在他們而言,他們可以“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事,根本不存在的動作。他們可以“看到”白素在行兇,而事實上白素根本沒有行兇。
我一想到這一點,心跳得十分劇烈。
是不是真有這個可能?
當然,要警方和法院,接受這樣的解釋,那極困難,但關鍵在於:是不是有這個可能?
我又進一步想到,如果真有這個可能,張強為甚麼要跳樓?是不是張強的腦部活動也受了干擾,使他自己做出完全不想做的事情來?
我不禁遍體生寒:這實在可怕到了難以想像!
干擾他人腦部活動,使他人產生錯覺,或者使他人說出心中的秘密,或者使他人在受干擾的情形下,驅使他人做根本不願意做的事,並不是幻想,精通催眠術的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催眠術是被公認有極高超的腦部活動干擾的功效,不過,也並不造成任何可怕的事實。因為施術者要透過相當複雜和程度,才能成功。
時造的設想,卻大大相同,那等於是有人能干擾、控制他人的腦部活動。
這種能力如果存在,人類的生活,不知要亂成甚麼樣子!
我也明白了何以張強會比我容易接受時造的話,因為催眠術正被廣泛地應用在醫學上,特別是心理治療。張強是一個精神病科醫生,他一定精通催眠術,所以也知道干擾、控制腦部活動的可能性,當然比較容易接受時造的假設。
我迅速地轉著念,心頭的駭然,也越來越甚。時造壓低了聲音:“尾杉是首惡,他是一個科學怪人,一定要把他消滅掉。”
我一聽得時造這樣講,心中不禁凜然──白素在日本,對付尾杉,如果尾杉真有這樣的能力,白素的處境,豈不是危險到了極點?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時造先生,我……相信了你的推測,這十分嚴重。照我看,你在這裡相當安全,暫時不要離開。”
時造極其高興:“是的,張醫生也那麼說。”
我把“張強在日本已經意外死亡”這句話,在喉間打了一個轉,又咽了下去,我實在不忍把這個壞訊息告訴時造,我道:“我立刻再趕回日本去。”
時造緊握著我的手:“希望你成功,張醫生曾告訴我,你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