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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間,告訴他,有了重要的發現。
然後,白素就搭乘電梯,上樓,張強已開啟房門在等她,一見面就問:“發現了甚麼?”
白素十分簡潔地敘述了經過,一面說,一面替那具儀器插上電源:“你看,這是甚麼意思?”
螢光屏上顯示的凌亂的波紋,一點意思也沒有。張強拿起耳筒來,戴上,整理了一下,抬起頭來道:“這不是普通的耳筒,你看,這裡有兩個有吸力的軟盤,緊貼在頭上,倒像是做腦電圖時用的接觸裝置。”
白素早已發現了這一點,她只是問:“你可聽到了甚麼聲音?”
張強一面搖著頭,一面不斷隨意扳動著那具儀器上的掣鈕,突然之間,他出現了怪異莫名的神情。
由於接下來的一切,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以致反應敏捷如白素,也不知所措,只好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
張強的神情,陡然之間變得怪異莫名,白素想問他怎麼了,可是還未曾出聲,張強已經發出了一下驚呼聲。
(就是兩個清潔女工聽到的那一下。)
張強一面驚呼著,一面陡然除下了戴在他頭上的耳筒,抓著耳筒,用力揮動。
由於耳筒的一端,有聯結線的插掣,插在那具儀器上,他一揮動,連帶著把那具儀器也揮了起來,插掣鬆脫,儀器向著牆角飛過去。
在那一霎間,白素犯了一個錯誤──其實,不能說是白素的錯誤,任何人在這樣的情形下,都會這樣做。因為以後接下來發生的事,全然出人意表,誰也無法料到。
白素一看到了張強有這樣反常的動作,只當是他從耳筒中聽到了甚麼怪異的聲音。接下來,那具儀器向牆角直飛了過去。它一撞在牆上,必定損壞,是以白素也立時發出了一聲驚呼聲。
(兩個酒店清潔女工聽到女子驚呼聲。)
她立刻抓起沙發上的椅墊,向那具儀器拋過去,希望擋在儀器之前,由於她的動作太急驟,帶倒了一張椅子。
(兩個女工聽到重物墜地聲。)
白素只是注意那具儀器是否會損壞,一丟擲墊子,立時撲了過去,在床上彈一下,再落下地來。
那個被她丟擲的墊子,起了預期的作用。
她將那具儀器接住,看出儀器完好無損,十分高興,立時把儀器放在床上。
這時,她在床邊,張強在窗前,如果不是距離遠,張強墜樓的慘劇或者可以阻止。
白素才放下了那儀器,站起身來,她看到房門開啟,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工進來,同時,張強一個轉身,衝向窗子。
張強衝向窗子的衝力極強,看起來他簡直像是一頭野牛。
白素自然看得出這樣一下衝擊的結果會怎樣,所以她立時向前奔來。
白素還沒有來到張強的身邊,事情已經發生了。
張強的頭先碰到玻璃,這一下,遠不足以令得玻璃破裂,但是緊接著,他的肩頭也撞到了玻璃。這一下,玻璃經不起撞擊,破裂了。而張強向前衝的力道,還未曾中止,他整個人,就從被撞裂的玻璃之中,飛了出去。
白素完全被這意外震呆了,所以,那個管事,寶田滿來到她身前,她的聲音失常,只說了一句:“他──跳下去了。”
可是,寶田滿和那兩個女工,卻異口同聲,說張強是白素推下去的。他們的指證,高田警官向我詳細地敘述過。
白素知道她根本甚麼也沒有做,但是卻有三個人指證她,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只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越快離去越好,寶田滿當然抓她不住,她溜走了。
她在離開酒店之際,張強墜樓已被發現,大堂中十分亂,沒有人注意她。
我緊握著白素的手,激動他說道:“你當然不會將張強推下樓去!”
白素望著我,神情像是在等待著我的發問。我陡然想了起來:“對,那副耳筒,那具儀器呢?為甚麼報上沒有提起,連高田警官也完全不知道有這兩樣東西?”
白素道:“這是問題的重要關鍵,在我離開時,十分慌亂,靜下來之後,立即想起,張強戴上了耳筒,就舉止失常,當然和那具儀器有關,我非將那具儀器找回來不可。”
我吸了一口氣:“你不是又回到現場去了吧?”
白素笑了一下:“正是,我略為化裝了一下,又回到了現場,冒充記者,看到寶田管事正對高田警官指手畫腳,在講述我推張強下樓的事,可是儀器和耳筒卻不在,我以為警方收起來了,可是稍一打聽,就知道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