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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下,我是一個醫生,以醫生的立場來說,我只承認那是病者個人的一種病變,而不是甚麼外來力量的影響。”
白素道:“也許是,但是無論如何,總要到尾杉的住所去看一看。”
白素和張強,離開了時造的住所,他們決定先回酒店一下,因為白素覺得她走得很突然,她又知道我粗心大意,說不定會忘了開啟電話錄音機(果然是這樣),所以她要和我聯絡。
他們進入酒店大堂,是凌晨一時左右,酒店職員對警方的陳述是:“他們兩人才走進酒店大堂,那位女士就像是想起了甚麼重要的事情,又匆匆轉身走了出去。”
“那位男士的神情看來十分興奮,一個人上了樓。”接下來的陳述有關白素的就是:“一直到清晨六時四十三分左右,才看到她又走進酒店,她手中提著一隻方形的紙盒。”
白素想到了甚麼,才急急離去的?在她離去的這段時間──從凌晨一時到清晨六時四十分,這一段時間內,她幹了甚麼?
白素和張強在回酒店途中,交換了不少意見,張強堅持要和白素一起到尾杉住所去,白素也沒有反對。在計程車快到酒店時,白素突然想起,尾杉三郎在精神病院中。
一個人如果掌握了能夠知道他人思想的力量,這個人怎麼會得精神病?這是在一個極大的疑點,可是從他居然想要扼死時造旨人的行動來看,他又的確像是一個瘋子。
白素把一點疑問,提了出來。
張強立時道:“一個人要裝病,十分困難,例如急性腸炎,就無法假裝,因為生理上的症狀,假裝不出,但是心理上的症狀、行為上的症狀,就十分容易假裝,所以裝成自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很容易,再精密的檢查,也難以發現真相。”
白素揚眉:“尾杉如果假裝瘋子,對他有甚麼好處?”
張強悶哼了一聲:“也許更容易掩飾真相。”
說到這時候,車子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一面下車,白素已經想到了她要做的事,她對張強說:“這樣說來,尾杉進入精神病院,只是一種掩飾,進入尾杉的住所,就十分危險。”
張強愕然,他明白了白素的意思:“如果說危險,兩個人去豈不更好?”
白素笑道:“你沒有這種行動的經驗,我反倒要照顧你,這樣,你──”
他們說著,已經進入大堂。在凌晨一時的時候,酒店大堂中已十分靜,值班的職員看到有人走進來,會自然而然地把目光都集中在來人的身上。所以,白素把聲音壓低,而且講得極快,她道:“你不必去了,你去打電話通知衛先生,請他立即趕來,我去尾杉的住所看一看。”
張強對我倒一直很有信心,一聽說白素要他打電話叫我來,他就十分興奮。
於是,白素就轉身走出酒店去,張強一個人上了樓。值夜的酒店職員看到的情形,就是那樣,他們也如實地告訴了警方。
奇怪的是,張強應該一上樓,立刻打電話給我。日本大酒店房間,都有國際直撥長途電話。
那天晚上,我在家裡,等侯白素和我聯絡,心中焦急萬分。可是我並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張強為甚麼不打電話給我?他忘記了?
當然是他一上樓,進了房間,就有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使他不能打電話給我。然而那又是甚麼意外呢?
白素離開了酒店,召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尾杉住所的附近下車。
白素看到了那座日本傳統式建築物,她先繞著圍牆,轉了一轉。夜已很深,四周極靜,向圍牆內望進去,黑沉沉地!一點光也沒有。
白素輕而易舉翻過圍牆,整座房子中顯然一個人也沒有,她先走進了一個客廳,然後,照著時造的敘述,來到了那個所謂密室的暗門之前。
本來,看到了那一疊相片是空白的,白素以為在尾杉的住所之中,根本沒有甚麼密室,一切都不過是時造自己以為有而已。
所以,當她看到了真有暗門,而且暗門應手推開,心中十分訝異:時造旨人並沒是全是幻覺,至少到目前為止,一切全是實在的。
任何人在這樣的情形下,都一定是這樣想的。白素稍為有點不同,她同時也想到:是不是自己也和時造一樣,進入了一個虛幻境地,把不存在的事,當作是一種存在?
不過她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也無法去分辨那暗門是不是真實的存在,因為她的確已推開了那暗門,而且,看到暗門之內,是一間密室。眼前一片漆黑,密室中有點甚麼,根本無法知道。白素先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