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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我討論起這幅畫來,那我就沒有甚麼好說。
那動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畫家想表達甚麼?眼睛部分不見了,被遮了起來,奇怪畫家為甚麼不用‘盲點’這個標題,而用‘茫點’?”
我隨便道:“那得去問畫家,我想,畫家可能在這裡!”
我強烈在暗示對方不必再和我討論這幅畫了!
可是,那位女士顯然不想就此離去,她又道:“日本有一位大小說家,曾用‘盲點’這兩個字,寫過一篇非常精采的小說。”
我表示冷淡,語調冷冷的:“是,那是一篇非常精采的推理小說!”
磁性的聲音笑了起來,笑聲十分悅耳,絕不誇張,但是卻又充滿了挑戰的意味:“衛先生,我看過你寫的很多小說。照你自己的說法是:你記述了經歷的許多古怪故事。就這幅畫的標題聯想開去,衛斯理是不是又可以有奇怪的經歷,化成故事?”
我心中感到十分好笑:“聽起來,這有點像點唱節目!”
我的身後,靜了一會,我以為我們之間的談話已經結束,身後又一下低嘆聲:“我以為衛先生對這幅畫至少可以有一點聯想……”
我道:“任何事都可以產生聯想,但產生聯想是一回事,所產生的聯想,是不是能構成一篇小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悅耳的聲音道:“是的,我從來也沒有寫過小說,不知道這些事,可是,我覺得‘茫點’可以聯想的,比‘盲點’更多!”
我立時道:“對,‘盲點’,只不過是眼睛所看不到的一點或幾點,但是‘茫點’,卻和人的思想發生聯絡,比‘盲點’的範圍大。人類的思想,茫然不知所措的點,或者,太多了。”
那聲音道:“是的,畫家想要表達的,可能就是這樣的意思,衛先生,我真希望你能用文字來表達一下。”
我無可奈何,只好道:“我會考慮。”
在我講了這句話之後,我感到她轉身,又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我忍不住好奇,轉過頭去,那位女士已經走到入口處,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身形高而苗條,長髮蓬鬆地披著,她的雙手白皙,或許是由於她一身衣服,全是黑色的緣故。
由於我沒有看到她的正面,所以也無從估計她的正確年齡,我想,大約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
我並沒有進一步打量她的機會,她就已經走了出去,我又站了一會,心中忽然想到,我至少可以像她一樣,在簽名簿上,去看看她的名字。
這純粹是出於一種好奇心,我來到了入口處,向簽名簿上看去,極其失望,在我的名字之旁,沒有新簽上去的名字,卻有著一個相當大的問號。
我離開了那家藝廊,雨也小了,我一直走著,一面倒很希望在街上再遇上她,一面我在想著,從“茫點”聯想開去,可以想到些甚麼呢?剛才我說那和人的思想有關,她表示同意。為甚麼她會對這兩個字有興趣?她和我的交談,完全是偶然的,還是早有計畫的?
我對這些問題,都無法有答案。接下來在臺北的短暫逗留,沒有再遇到這位女士。
可是,那一段對話,卻一直在我腦際縈迴,直到有一天,我突然領悟到“茫點”的意思,那是在經歷了一連串怪異事情之後。當時,我完全未曾想到這一點,可能正是由於思想上的茫點之故。楔子二
以下記述的,是一段十分奇特的對話。
不必去追究對話的雙方是甚麼人,在甚麼地方,於甚麼時間。只注意這段對話的內容。
這真是一段十分奇特的對話。
“世上真有職業殺手嗎?還是那隻存在於小說或電影中?”
“當然有!”
“真有?哈,你想,職業殺手遇到的最大困難是甚麼?哈哈!”
“你不斷地笑,難道這種困難很可笑?”
“是很可笑,哈,你看,我又忍不住笑。我所說的困難,只怕每一個職業殺手都有。你想,職業殺手,顧名思義,是接受金錢殺人的一種職業。”
“對。”
“這種職業,和其他職業基本上是一樣的,接受酬勞,為了酬勞去做事!”
“你說了半天,究竟困難是甚麼,還沒有說出來!”
“任何職業的從業者,都可以用各種方法,去告訴他人:我是做這工作的。可是職業殺手用甚麼方法讓人家知道他是一個殺手呢?他總不能登一個廣告:‘專門殺人,老幼無欺。’哈哈,算命先生倒可以掛這樣的招牌。他也不能印一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