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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此刻,我身體好冷,我的靈魂更冷。我本想這會兒給石川發個簡訊,讓他幫我拿把雨傘來接我,可我轉念一想,我不能給他發簡訊,距離他的那張烏鴉嘴,這才過了幾個小時,若我這會兒叫他過來,他肯定又該戲謔我一通了,更可況,外面的雨勢這麼大,積水又這麼深,他也不方便過來,即便過來了,也會溼破了相,畢竟在校生活,誰沒事兒會在寢室裡放雙膠鞋呀,至少我們寢室,我是沒見誰放有膠鞋,這會兒,即便是穿著拖鞋,估計一不小心拖鞋掉了、被沖走了,也會瞬間漂得無影無蹤。
就在我百感交集時,一聲史無前例的驚雷似乎欲把天空轟破,震得樓道內的聲控燈都亮了,我膽怯的心著實被這一聲巨雷給嚇了一跳,但更令我驚歎的是,就在聲控燈點亮的一剎那,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長得虎背熊腰的,看起來極其粗壯、結實,短短的碎髮,胖乎乎的臉蛋兒上堆滿了微笑,一隻肉乎乎的大手無意地蹭了蹭滿是絡腮鬍的下巴,另一隻手拿了一把雨傘,下身依舊穿著那條藍色的大褲衩,腳上並沒有穿鞋子,一雙胖乎乎的大肉腳直接就踩在了地上。這一幕,令我感動得驚呆了,呆滯了足有60秒。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川”。
“弟,看吧,我說對了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就知道石川會這麼說,不過這事兒也得怪我,天氣預報都已經說了,而且石川還又再三地提醒,如今,倒黴事兒還真應驗了,我也只是衝著石川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任何話,更準確的說是,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話。
石川看我默不作聲,就又說,“弟~你是現在走?還是打算在這兒再多學會兒?我看這雨並沒有要停的意思,估計一會兒外面的積水會更深了,到時候再走,可就不好走了。”
我依然沒有回答他,大概是被他的這一行為給震住了,只覺得看他的視線彷彿模糊了,眼睛與他之間猶如隔著一層渾濁的水,正在緩緩地掩面流淌,因為,那是淚水在作怪啊。
石川看我依然沒有回答他,他尷尬地撓了撓頭,便大步三行地走了進來,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弱弱地說道,“你要是想再學會兒的話,也成,我陪你,我坐得離你遠點,絕對不會打擾到你,那你學吧。”說著,他便掏出了手機,無聊地扣了起來。
我似乎終於恢復了清醒,彷彿剛才做了個極美的噩夢,夢醒後,這才緩過神兒來。於是,我忙對石川說,“走、走、走,趕緊走,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呆了。”說著,我便迅速的站了起來,走到石川面前,便拉著他,有種想把他拖出去的衝動。
石川看到我如此急切的神情,偷偷地笑了笑,說,“嘿嘿,是不是一個人在這兒不適應?”
“我有說不適應嗎?”
我的嘴巴依然很強硬,但在我拉著石川衣服的時候,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衣服都溼了,由於是白色的短袖,之前我並沒有太注意,可當我走近後,並且切身感受到的那一刻,我算徹底明白了,他不單單只是渾身的衣服溼透了,就連穿的那條大褲衩也溼的很明顯,原本天藍色的大褲衩儼然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我內心突然間產生出一股酸楚,而且鼻子也總感覺酸酸的,我遲疑了一下,問石川,“你這衣服褲子是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嘿嘿。”石川傻乎乎地笑了笑又說,“弟,你準備走了?”
我很想拆穿他,但拆穿了又能怎樣呢?我又能給予他什麼幫助呢?他這渾身上下溼得連一處乾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說明一個原因:並不是他沒有帶雨傘,他帶了,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打雨傘,他是一路跑過來的!
此情此景,我還能說什麼呢?石川怕我哭出來,他趕緊拉著我往外走。他就怕我哭出來,我一哭總會弄得他束手無策,他最不會應付的就是這種狀況。於是,他耍著小聰明問道,“弟,你還想上廁所嗎?”
我一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而冷笑道,“知我者,乃石川也,哈哈。”
我弄得石川也笑了,他陪著我上完了廁所,便準備和我一同邁向那屋外的狂風暴雨。
教室的門、燈依然是石川關的,我倆站在教學樓門口,並沒有急於先行。走廊內,狂野的風聲依舊肆謔不止,背後的樓梯口處黑黝黝的,唯有我們頭頂的這盞昏暗的聲控燈,廢寢忘食地為我倆照亮著、指引著……
外面的水確實很深,估計這深度也是史無前例的,早已漫過了路邊的圍欄,幾近與教學樓的二層臺階平齊,如果就這麼趟下去,先不說到達了小腿肚,就說這鞋子,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