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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大跨步地走在前方,我尾隨其後。一路上,我問了他好多問題。比如:這裡到底是哪裡,雖然這個問題我已經問爛了,但卻百問不厭;你又是如何知道出路的;那個被壓死在教學樓下的又是誰,等等。可令人無可奈何的是,他都以“不知道”、“記憶模糊”、“抱歉”、“想不起來”等為由,全都把我的問題一一推脫了。
我不得不說,雷恩確實聰明絕頂,人長得又帥,但卻令我咬牙切齒。我真恨不得一棍把他打暈,然後對著昏倒的他說,“沒用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我竟然也變得邪惡了,而且是邪惡到了極點,竟然連我的朋友都囊括在內。哼哼,興許,我才是適者生存的聰明人。況且,我絕不會照著我邪惡的思想按部就班的。
前往黑森林的這一路上,可謂是險象環生,令我心有餘悸。因為,途中,我踩到了不少早已腐爛的,甚至臭的上面爬滿蛆蟲的屍體,那種感覺就像是踩在了屎上,雖然腳下隔著一層鞋的厚度。但還是令我嘔吐了千百回,有雷恩在,真好,難道這就是孤獨的恐懼中,同伴的魅力嗎?
雷恩走在前面安慰我,“天成,小心點,最好不要隨便踩那些腐屍,小心有的會有機關。”
我一聽“機關”,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可知道機關的威力,我最怕機關這類可怕的虐殺生命的裝置了。我曾看過我祖父在林中安置機關捕殺猛獸的場景,猶如萬箭穿心,後瞬間被五馬分屍,當時嚇得我心驚肉跳。連魂兒都差點脫韁。
沒想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居然會有機關?但願我這一路上,不要知道是什麼機關為好。不過,換個角度思考,我卻有了一個大膽的結論:既然這裡有機關。那這裡肯定就有人。只有人才會佈置機關,動物只會誤闖機關。但要硬說是鬼佈置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走著走著,突然,我的腳下貌似踩住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我怕是機關,於是連忙抬腳、彎腰、低頭,尋覓那是個什麼東西。
雷恩看我停了下來,就問我。“怎麼了,天成?”
“我好像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這裡黑黢黢的,我看不清。”
我正尋覓著,忽然間,地動山搖,像是又一場大地震即將爆發。雷恩眉頭緊鎖,四處張望著。環顧了下四周,衝我大喊。“不好!天成,咱們快跑!這亂墳崗不宜久留!”
聽到雷恩這句話,此時,我就想那熱鍋上的螞蟻,犯了錯的孩子,瞬間身體就軟了。差點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幸好雷恩拽住了我,不然,我非坐在身後的那張腐爛的臉上不可。
雷恩拉起我就衝,像在短跑比賽,爭分奪秒。我知道。這一切,都和我剛才踩到的那個不明身份的堅硬的物體有關。我很懊惱,跑起來都是軟綿綿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奔跑時,受好奇心作祟,我大膽地回頭看向了身後,那一幕,恨不得把我嚇暈過去。成群的腐屍都活了過來,無論是裸露在外面的,還是深埋於地下的,有好多手臂從那些墳堆兒裡伸了出來,甚至有的只露著一顆頭,空蕩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倆的一舉一動,毫無生氣。我瞠目結舌地觀望著後方黑壓壓的一片,隨風撲面的惡臭驅使我跑得更加速度了,畢竟,我注意到那群喪屍沒有我們活人跑得快。
“雷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雷恩一邊拉著我奔跑,一邊陰沉地說,“死人全都復活了。”
“死人為什麼會復活?是不是和我剛才踩到的那個硬硬的東西有關?”
“耶,不對。他們之所以會復活,乃是因為他們本就沒有死。”
“沒有死?”
“對,他們正是《啟示錄》‘永恆’的產物。”雷恩慢條斯理地向我解釋道,雖然他在奔跑時已經氣喘吁吁了,“這亂墳崗的死人,都是多年來,探尋《啟示錄》的塞洛克皇家探險隊;有的是為了豐功厚祿;有的則是和我們一樣,一味的探險尋寶;而有的則純粹是為了所謂的‘永恆’。我記得,歷史老師曾說過,在獲得永恆的同時會伴隨著一定的風險,甚至是生命。永恆並不代表著永遠不死,誠如他們,就是這永恆的殘次品,故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我若有所思地體會到了,但還是疑惑重重,“雷恩,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啟示錄》我們早已經找到了,至於你所衍生出的特殊力量,就要看你自己了。”
“找到了?”我放縱地自言自語道,“既然找到了,你為什麼不早說?!咱們還來這兒幹嘛?!害的大家落得如此狼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