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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有個東西砸在了我的腳上。不疼不癢的,順勢,我低頭一看,竟是一雙女人的手套。潔白的手套上繡有“蝶戀花”的紋樣,兩隻手套中間還夾有一個木製的小夾子。
我俯下身子,將其撿了起來。拿在手裡,仔細地觀察,但並未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這僅僅只是一對兒普普通通的女人手套,其質感摸起來像絲質品。
這會兒。雷恩在下面等不及了,呼聲沸起,“找到了沒有?!”
那一聲,把我嚇得,連忙將手套塞進了褲兜裡,而後轉念一想,不對,萬一這是某個死者的遺物,那她豈不是要跟著這雙白手套找到我頭上來了?
人的大腦就是這麼地奇怪,猶豫期間,我又把那雙白手套掏了出來,扔在了地上。慌慌張張地對雷恩回道,“發、發現了,我這就把你弄出來。”
我聽到雷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完全不知道我找到了什麼刨土的工具,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工具,而是決定徒手扒土,竭盡全力地把雷恩弄出來。估計,等他出來,他非感動死不可。他若不感動,就準是個冒牌貨。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刨了近二十分鐘,雙手、尤其是指甲縫裡塞滿了塵土。說來也奇怪,這地方的土出奇的黑,和那斷魂河的黑水如出一轍。
我所做的工作,僅僅只是幫雷恩把兩條臂膀完全的坦露出來即可。隨後,他雙臂猛地張開,巨大的手掌各撐住了一席之地,血管暴漲、肌肉隆起,給人的感覺像是在做引體向上。忽的一瞬間,腳下的墳堆兒轟然倒塌,乾巴巴的土塊兒碎成了沫,伴著那凜冽的寒風,攜走了一大部分。
他緊閉雙眸,“啊——!”的大吼了一聲,騰地一下,整個人便破土而出,彷彿重獲新生,依舊是老樣子,全然地呈現在我面前,除了渾身上下黑了點。
“終於自由了!”這是他出來說的第一句話。
“是誰把你埋在這裡的?”繼他出來之後,我就接著問他,“而且,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我現在算是半個迷路的人,這荒山野嶺的,先找到活路才是頭等大事。”
“找出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雷恩胸有成竹地對我說,“這亂墳崗的地勢比較特別,裸露的屍體則是一種陣法,橫七豎八的墳頭以及星星點點的靈牌也是在欺人耳目,至於這裡凜冽的陰風卻是那無望的孤魂們在喊冤叫屈。”
經雷恩這麼一說,我反倒覺得這裡的風吹得更大了,頭髮就像那隨風起舞的柳枝,直往一個方向傾斜。
雷恩繼續說,“真是老天有眼,我在入土前做了一個細微的小動作,而這個動作則註定在百年之後保我萬無一失地走出這片亂墳崗。”
“什麼動作?”我忙接著問。
“你還沒看出來嗎?嘿嘿。”雷恩憨憨地笑了,我覺得這才像雷恩,“我現在的狀態就是‘活著’的狀態。”
我傻傻地看著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雷恩的眼神充滿了自信,表情淡定地對我解釋道,“我面朝的方向。正是我們今夜擺脫困境的‘活路’。”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就是雷恩所謂的小動作,忽然間,我又覺得很可笑,禁不住地就捂著嘴笑了起來。此刻,我能夠想象的出雷恩當時被埋在黑土底下。那如此狹小的空間內是怎麼轉身的,每一個動作都令我浮想聯翩。
笑過之後,我的問題又來了,“雷恩,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把你埋在這裡面的?而且,你剛說的‘上百年’是什麼意思?”
雷恩聽到後,一下子沉寂了,眼睛裡黯淡無光。脖頸略微下彎,低著頭,沒有作答。
我疑惑的眼睛幾乎是瞪著他看,看他是否會告訴我實話。
果然,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下,任誰都會有所作答,即便說出來的是謊話。但我相信,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真正的雷恩的話,他是不會和我說謊話的。
“天成。你知道嗎?”此時,雷恩的話音聽起來略微摻雜著哭腔,“在我們掌心處刻有這些圖紋時,我們幾人就已經命中註定尋到了《啟示錄》。”
我越聽越奇怪,“什麼?我們已經找到了《啟示錄》?那它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它就在你的心中。”雷恩轉眼間一本正經地看著我說。
“哈哈,別開玩笑了。雷恩。你怎麼說話又變得奇怪了?該不會,你還是個冒牌貨吧?!”我以一種戲謔性極強的口吻對他說。
“信不信由你,這僅是我大腦中殘存的破碎的記憶,能夠回憶起的不多,畢竟。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忘記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