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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我看起來真這麼小啊,怪不得文翔老不敢跟我牽手呢。”
“這孩子,真有趣。”張明珠樂了,她一直想要個女兒,這也是女人最大的心願,偏偏他們文家人丁旺,一下就生了文鵬個小子,啥事都替他爹想,一點也不貼孃的心,這種遺憾到兒媳明芳身上補不回來,兒子娶了她心裡更沒娘了。
做母親的怪兒媳搶走兒子心理挺正常,潛意識中少不了有些代溝,要拿她當女兒還真不行,這一來想女兒的本能便沒了著落,突然看到馮娟這樣可愛的小丫頭,嘴巴眉眼都跟抹了蜜似的,好象自個是她親媽那樣呢,歡喜得不得了,只想將她拉到懷裡好好親熱一會,小妞都二十二三了還跟高中生那樣,多逗人哪!
這時情不自禁就坐到她身邊,趁機摸摸她的手說:“哎呀,你看我們說了一會話,都忘問你叫什麼名字了,丫頭,叫什麼呢?”
“伯母,我叫馮娟,你叫我娟子得了,我爸媽都這樣叫我。”
“好好。”張明芳笑道:“娟子,在哪讀大學呢?”
馮娟答非所問的說:“你們誰在清華讀過書啊?”
蘭芳高興的說:“你也在清華?!”
“沒有沒有。”馮娟馬上改口:“其實我挺想讀清華的,誰知稀裡糊塗的給考到北大去了,姐姐,清華好不好玩啊?”
文翔正在想北京來這得坐哪趟飛機時,突然馮娟又搞得象“北大”幼兒園的小朋友在跟人搞本園滑梯大比拚似的,不勉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正擔心只聽蘭芳笑了:“北大也挺好、都差不多吧。”
“噢。”馮娟一邊點頭,一邊盯著文翔,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文翔你拚命喝水,不會是餓了吧?”
文翔一愣,挺無辜的看著她,只聽張明珠一愣,隨之站起身來笑道:“哎呀,你看你看、光顧著說話了,大家都餓了吧?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文翔這才鬆了口氣,知道這是馮娟的調虎離山之計,這麼說來,第一關己經過了,他挺慶幸的跟文遠山一起朝餐桌走去,根本就忘了他是小時候不知罵過多少回的老傢伙了。
文遠山拿出一個土罈子出來了,笑眯眯的說:“文鵬文翔,今天陪爸喝點酒!”
“老文,你那血壓……”老伴擔心的看了看文翔,老頭且挺精神的說:“沒事,喝一杯別擔心!”
文鵬開玩笑說:“爸啊,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都不肯開這酒,還是大哥好,一來你就捧出來了,這不偏心嗎?”
“開酒小子,我跟你哥說說這酒的來歷。”
文鵬捧著酒罈一邊啟這泥封去了,文遠山說:“我文遠山從來不收別人的東西,但這酒不收不行。那回我去段家鄉,從段家灣回來過那橋時,段老爹抱著這壇酒守在橋上,把我們的車擋停了,當時他跟我說,要不收的話,他就抱著酒跳到河裡去,我不收不行啊!”
文鵬抱著啟了封的酒回桌上來了,壇口是沾著泥屑的蠟紙,他將酒擱下後對哥哥說:“爸曾在段家鄉當過書記,那一年段老爹來城裡找到爸爸,爸才知道他們那兒還在收農業稅,鄉幹部收不到錢就趕人家圈裡的豬,爸那天親自去段家鄉,當著幾百人的面,流著眼淚狠狠罵了鄉里幹部一頓,逼著他們將亂收的錢一家家退了,段老爹於是死活要將這壇窖了一百來年的米酒送給爸爸,爸後來讓人給他送了一千塊錢去,還是覺得占人家便宜了。”
“是啊。”文遠山說:“這酒跟古董似的,肯定不值一千塊錢,下回有空我得去看看他,老頭是釀酒世家,這灑是他祖上留下的,不知多稀罕啊。”
文鵬小心的揭開了蠟紙,一種浸人肺腑的酒洌從壇中飄出,連不喝酒的馮娟跟張明珠還有蘭芳,也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蘭芳取出一個酒壺和漏斗遞給丈夫,文鵬將那壺盛滿了,又將酒封好,這才給爸爸和哥哥的酒杯倒滿,再給自己倒上。
文翔靜靜盯著酒杯,聽著酒的奇香,才知道平時那些一股橡木味、幾千甚至上萬塊的洋酒、根本沒法跟它比。
是啊,中國畢竟是酒的發源地,釀酒的技術肯定有些名堂,更難得的是這釀酒人的心意,又豈是金錢能代償的?
不知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了,隔了一會文遠山才舉起杯子,對兩個兒子說:“來,我們喝。”
文翔端起酒杯靠近嘴邊,聽得酒洌沖鼻而起,再捫了一小口入嘴,只覺奇香沏頰,那酒象輕煙一般浸入肺腑,整個人情不自禁的挺起胸來,就象一縷真氣直入丹田那樣,酒一入腹就散入四肢百胲,整個人象被它蒸了一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