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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迴圈還會不會繼續下去。畢竟真正的本體並不是我,而是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嬰兒而已。
不知道他到底被藏在了哪裡。
另一個時空的我已經跟著許表回到了過去,然後被張良封印住,再然後,張良就會經歷a市的毀滅,然後又吸收進無數的鬼魂,然後又一個新的小世界形成了。
或許宇宙就是這樣的,看起來時間永遠都是一去不復返的,而事實上卻有可能只是一個又一個的環形而已。現在的我可能並不是單一的我,而是由千千萬萬個不同時空的我組成的複合體而已。
或許我們都只是在樹妖的世界裡面而已,永遠都逃不脫。我不禁側頭看著門外的那棵奇怪的樹。那棵樹的一個小樹冠看起來像是頭,兩條橫枝看起來像手,而她的腳就是根了。現在她的一條橫枝上開著一朵白色的花,看起來很美,像是一個笑臉一般。
這就是樹妖嗎?
那麼強大的樹妖,在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的脆弱。砍了她會發生什麼事呢?或許我走過去,呼喚她,是不是就會出現那個小女孩?似乎她還認得我?還問我為什麼不找她玩?
過了一會兒周小建走了回來,他端著一碗粥,說道:“我扶你坐起來吃點吧。”
他把粥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扶著我坐起靠在了床頭。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現在好了呢,既然你醒了,那就可以去治你的病了。”
“什麼病?”
“當然是癌症啊。”
我不禁想起了公雞。現在那不知道是幾百個或者有上千個的公雞正在那個小世界裡面進行著建設吧?不知道他能不能重現那個世界的原樣?又不知道他到底會變成怎麼樣?
難道是把我完全毀掉嗎?
“他是我朋友。”我淡淡地說。
“誰?”
“我的病。”
周小建不禁怔住了,“可是,都到了晚期了呀,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沒得治了,不過現在還是有辦法治好的。”
我搖了搖頭。
現在力氣終於恢復了一些,我端起粥,喝了一口,感覺有些燙嘴。於是重新放下,看著門外的那棵樹,問他:“樹妖?”
“啊是啊,反正羅叔說是的。很奇特吧?剛才那麼多死靈從你的身體裡面衝出來,全都被她吸收了,所以開出了一朵花,過不久估計就可以結果了。”
“樹妖是什麼?”我不禁問他。
“你不知道嗎?”
“失憶了。”
他點了點頭,“羅叔也說你可能會失憶,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其實羅叔說你早就死掉了的,只是身體儲存得完整,而且他還說……”
“什麼?”
“或許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分身而已,所以才在死亡之後才有可能保持著機體的活性。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總的來講,還好。”
看來羅澤也想明白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分身而已。其實真正的我或許早就死了;又或者其實我所經歷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一場那個嬰兒做的夢而已;他可能只是永遠保持著一種睡眠的狀態,而我現在正活在他的夢中。所謂的樹妖,可能也只是他想象出來的而已。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世界也和那個小世界一樣,也許有的也只是殘酷而已。或者說這個世界也在等待著收割;也許是一萬年,也許是十萬年,就會來一輪收割吧?
只是眼下的這個更加宏大更加真實的世界裡面,被收割的物件是面對全部的生靈的,動物、植物全都逃不脫;而真正能存活下來的,或許就是被收割之後世界的霸主了。
我端起粥,慢慢地吃著,吃到了一半,問他:“你家人呢?”
“死了。”他的聲音裡面完全聽不到任何的悲傷成份。
看來這個世界也麻木了。家人全都死了,他也沒有半點悲傷。這裡也一樣,我永遠都逃不脫收割的幻境。
我不禁看著周小建,他的臉色果然沒有任何改變,他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而且好像還不關他的事一樣。
這樣的人,與那些獨眼龍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忽然聳了聳肩,“其實我媽早就死了,聽說是在我生我的時候死的,然後就是我父親帶著我,父親其實也應該早就死了的,只是他還是擔心我而已,所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聽起來是個悲傷的故事,只是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悲傷的表情。但是看起來也不像是麻木。
我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