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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請你喝茶。”
於是我不禁再次看向杯裡面的茶,那茶好像變成了一面鏡子,反映著我的臉。
我端起茶杯。也許這茶裡面有毒,也許我喝下之後就會失去知覺,也許眼前的這個鬼王真的只是我內心的恐懼化身。但是我喝了一口。
茶的味道果然很特別,淡淡的,就像是回憶的味道。
“當你都能直面你內心最大的恐懼的時候,也許你就能找回真正的你了。”鬼王也喝了一口。
茶有點熱,從嘴裡面一直熱到了肚子裡面,這股熱流再次慢慢往上升,升到了頭部。我好像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所以我轉頭看向夏小心,她竟然也在對著我笑著。
我想起來,我坐在一輛巴士上面,手裡抱著一個揹包,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面,一個漂亮的女孩從開著的車門探頭進來,“請問,這是去b市的車嗎?”
女售票員說道:“是啊,你的口音好奇怪。”
“哈,我是從臺灣來的呢,回老家看看看。”
“這樣啊,快上來快上來,就要發車了呢。”
車裡面的人都轉頭看著這個從臺灣來的女孩。我後面的一個男的小聲地說:“這聲音嗲到了骨子裡,果然跟電視裡面的一樣。”
我看了她一眼,並沒在太在意,依然轉頭看著窗外。
好死不死的,她竟然坐到了我的旁邊。她身上的香水味讓我的鼻子有點受不了,所以我捏了捏鼻子,再次抱緊了手中的揹包。
“哦,這裡的人真好,都很熱情。你去哪裡呢?”她好像在問我。
“我?”
“是呀,大哥,你去哪裡呢?”
“b市。”
“跟我一樣呢,這樣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吧?”她似乎覺得“同道中人”四個字很好笑,所以輕笑了幾聲。
不過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和心情,所以我並沒有笑,甚至都不看她一眼。
“好嚴肅的樣子。”她小聲地說了一聲。
我不理她。不過我稍稍轉回了頭,這樣我就看著前面那人的後腦,一般的人坐下之後是看不到後腦的,但是我前面那人個頭很高,所以就露出了一個頭。而我眼角的餘光卻注意到了這個小女孩不僅有一個揹包,而且手裡頭還捧著一個罈子。
售票員問:“小妹妹,你手裡的是什麼?”
“哦,這個呀?是我爺爺。”
車裡面的人好像都吃了一驚,“你爺爺?”
“是的,落葉歸根,他說要把骨灰帶回家鄉。”
“明白了,看得出來,你爺爺是個好人。”
“是呢,對誰都很好的。”
我並沒有理會她,而且還閉上了眼睛。
班車終於開動了。閉起眼睛的我想象著我是乘坐在一個小般上面,正在隨波逐流著。這種感覺讓我感到平靜。
“大哥,你也是回家嗎?”她輕碰了我一下。
“不是。”我不得不睜開了眼睛,不過不去看她。
“哦。”
我的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還吐了吐舌頭。
“我叫夏小心,臺灣人,交個朋友吧?你叫什麼名字呢?”
“張三。”
“張三?假名字吧?”
“要不要看我的身份證?”
估計是我的冷淡超出了她的想象,所以她不再追問下去,沒趣地看著窗外,但是我可以肯定,首先進入她眼簾的只能是我的側臉。
我幾乎想拿出鏡子來照照是不是我真的變帥了?竟然能吸引到一個臺灣妹。
現在,我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夏小心,她跟記憶裡面的那個人完全一樣。我就是這樣跟她認識的嗎?我跟她說我叫張三,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真名?
鬼王問:“怎麼樣?這茶還行?”
我再喝了一口。
一樣的口感,而且似乎更淡了一些。記憶再次湧入進了我的腦海裡面,我依然在車上,依然是靠窗的位置,只不過這輛班車已經不是前面那一輛,而且我的前座也看不到後腦,所以我不確定前座到底有沒有人坐,除非我站起來檢視一下。
售票員依然是一個女的,只不過是一個不同的女的。
這個時候夏小心的頭又探了進來,問:“請問這是到老屋鄉的班車嗎?”
“是咧,快上來,馬上發車了。”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