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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父親便急著要衡納妾了,她感覺一股酸苦泛到了胃裡,攪得她直想嘔吐。
“我知道了,母親!”
她只能嚥下這酸苦不是嗎?她又能做什麼?當日裡由不得她,現下也依然由她不得。
第3章(2)
“心同,母親知你有苦,只是,女人的命不就是這樣的嗎?切莫要妄想什麼,若不是那場火,你或許還能爭,現下,你連爭也爭不得。你若依了,原配怎樣也還是你,你總是木府中的主人。”說話間,母親的淚流了下來。
“母親,心同沒有奢求。”她有的,只是不能說,因為那當真是奢求啊,“心同知道要如何做,母親說得對,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又何況夫君乃人中龍鳳,朝中重臣呢?母親不要為擔心我,也同父親說心同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這事但由父親做主,心同沒有怨言。”
誰能聽到她心中的哭泣?她總是那樣的平靜無波,誰能看到她平靜下的渴望?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她不要什麼原配的封號,不要當木府風光的女主人,她求的只是與心愛的人相知相守,如今她連這機會也沒有,酸苦頃刻間湧到了她的嘴邊。
辭別了母親,由小翠攙扶著上了車,她靠著車廂緊閉著眼睛。她身旁的木衡易覺得有些不對,她的臉色怎麼這樣蒼白?
“心同,你怎麼了?”
她怎麼了?回孃家不高興嗎?不,她來時如快樂的小鳥一般,這時卻像沒了魂的軀殼。是聽了些什麼?她也只見了她的母親啊,母女間的話怎麼會讓她這樣?難道是病了?木衡易抬起手撫上她的額頭,她輕輕地側開並搖了搖頭,她覺得好累,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接著,胃中痠痛起來,她一下握住他的手,傾身向前,吐了出來。這著實嚇到了木衡易,他喚停了車,左手環住她,右手輕撫她的背,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是心疼。
回府之後找了郎中來看,卻也看不出什麼,只道是吃了什麼不潔的東西,她聽著郎中的話,也不說什麼,郎中開的藥也乖乖地喝下了。
接著的幾日,他覺著她變了,具體怎樣卻也說不出來。她本是平靜之人,平時言語便是不多,只是……她似乎像沒了生氣一般,有時看著她,竟以為她不是真實的,出了什麼事?她似乎成了一抹飄忽的影子,讓他捉不住。這種感覺讓他很失措,終於,他定下心來要問個明白時,一場大病襲來,她倒下了。
她整日裡發熱、咳嗽,有時一整天都是昏昏地睡著,有時醒來便盯著他看,好像要將他記住一般,一眨不眨地看著,看得他極是不安。
焦急中請了許多郎中來看,卻都看不出什麼病症,道不出個因由來,便當是染了風寒,藥一劑劑地吃下,卻都不見什麼效果。
木衡易從不曾這樣焦急過,昏睡中,她一聲強過一聲地咳著,好像要吐出五臟六腑一般,那一聲聲都咳在他的心頭。七日裡,藥也喂不下,飯也喂不下,每次都是他含在嘴裡,一口一口地送進她的牙關,這時,他再也不想什麼禮戒,只是看著喂進的藥再被她吐出來,最後吐出苦水,他心疼得無以復加。
七日下來,她瘦得輕若柳絮,只怕風起她也隨著走了。這七日裡,他坐立不安,即便在朝上他也不能專心。原來,她在他的心中已是這樣重要了嗎?
這天夜裡,他側臥在她身邊,輕撫著她左半邊不平整的面容。因為還在發著熱,他感到指尖微燙。
“心同,你怎麼病得這麼久?你知道嗎,我從不曾這樣不安,這樣驚慌過,我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麼,應當做什麼。這次卻不同,我完全沒主意了。在朝上皇上問我的話我也沒聽進,多虧旁人提醒。原來,你對我來說已經這樣重要了,有你陪伴著我是那麼的踏實,這幾天我常想,你若是走了,我會如何……郎中說只是染了風寒,那你怎麼還不好呢?我知道我不應胡亂地想,可是,卻忍不住。從前,因為歉意和感激,我告訴自己要好好地待你,現在不同了,若只是歉意和感激,我怎會如此失措呢?”
正說著,她悠悠地睜開了眼,看到了他佈滿血絲的焦急眼睛。怎麼了?他看上去怎麼這麼疲倦?是什麼事讓他不安?她想伸手安慰他,可是不行,她一點力氣也沒有,自己怎麼了?然後她想起那日母親的話,面對著母親時,她還能堅強,面對著他,竟覺得滿腹的委屈,淚水奔湧而出。
看著她醒來什麼也不說,只是在流淚,再也壓不住心中那滿滿的心疼與憐惜,他伸出手擦拭著她的淚,只是那淚竟如泉湧,任他怎麼也擦不幹。他急了,低下頭吻上了她的眼,他想著的只是如何停止她